這麼一說,還真是,霍書城看過來,等著裴添解釋。
“是溫笑,讓我來看你。”
裴添說罷,補了一句,“別拿裴雨寧和溫笑比,沒這個資格。 ”
霍書城愣了許久,眼神木然的看過來,嘆了口氣,“你說的對,我眼瞎。”
他曾笑話裴添,喜歡上自己的嫂子,如今看來,他才是眼睛有問題的那一個,分不清誰是人,誰是鬼。
眼看著好兄弟被打擊這個樣子,裴添拍了拍他的背,“有什麼大不了的,錯了就改,以後會遇到更好的。”
霍書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重重放下,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人算什麼,我要去拼,我要闖出一番事業,我要證明自己。”
他要好好給裴雨寧看看,裴墨離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不就是錢嘛,他也可以掙。
他要看著跪在他腳下,說以前錯了,求他喜歡。
此話一出,裴添便知道,好兄弟這是想明白了,“行了,這點破事就別放在心上了,你放心,裴雨寧那,也安寧不了。”
此時的郊區別墅飛狗跳。
裴雨寧被救護車送到醫院,一路上疼的吱哇,嚇的不輕。
打給裴墨離,哭的傷心,“哥哥,你快來啊,我被蛇咬了,我快要疼死了。”
裴墨離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醫院照顧父親。
掛了電話,他走到外間,來到溫笑邊。
他總覺得,溫笑和這件事有關,而且打給裴添的事,他都聽到了。
溫笑扭頭,看到裴墨離看著,轉準備離開。
裴墨離攔住,問,“你找裴添,是為了和雨寧算賬?”
質問的口氣,聽的溫笑有些不舒服,找裴添,是因為霍書雲請幫忙,去勸勸霍書城,和裴雨寧有什麼關系。
“你什麼意思?”溫笑反問。
看溫笑的樣子,似是真不知道,裴墨離告訴,“裴添放蛇,咬了雨寧,這會正在來醫院的路上。”
溫笑有些驚訝,裴添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
不過,裴雨寧被咬,倒是讓意外,看向裴墨離,問他,“死了嗎?”
“你怎麼這麼說話。”裴墨離有些生氣。
溫笑卻笑了,“你忘了,你也這麼對我說過,我只是原封不的還給你,你可以說,我怎麼就不能說?”
裴墨離垂眸,過去的往事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他忽然想到,自己過去的確說過這樣的話。
當時他不覺得,看現在聽來,的確不太好聽。
他語氣了幾分,“我們的事,和雨寧無關,是無辜的。”
“無辜?”
溫笑被徹底氣笑,果然在裴墨離眼里,裴雨寧做什麼都是無辜的,傷了一次又一次,自己綁架陷害,如今又利用霍書城,差點毀了,到了他里,卻依然是無辜。
“給霍書城下藥,想利用他毀了我的清白,想讓你看到我是個殘花敗柳,你現在卻還在說,是無辜的,裴墨離,是不是有一天殺了人,你還要為開。”
再一次提起這件事,裴墨離依然有些震驚。
當時在現場,他只覺得奇怪,溫笑說的話,他沒過多在意,因為他始終相信裴雨寧不是一個無底線的人。
可現在,溫笑就站在他面前,激而又憤怒,曾經的種種也慢慢浮現在腦海,裴墨離心底的信任,也慢慢崩塌,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
他開口,雖然心里開始懷疑,帶上卻依然堅信,裴雨寧不會做出這種惡毒的事來。
溫笑并不打算解釋,反正也沒指過裴墨離會信,只是陳述事實,“信不信隨你。”
溫笑離開後,裴墨離站了許久,離開病房。
他去了急診室去看裴雨寧。
裴墨離出現在裴雨寧面前,顯然嚇了一跳,愣了片刻之後,轉撲到裴墨離懷里,“哥哥。”
喊了了一聲,便哭了出來,很是委屈。
裴墨離并未抱,將人推開,想到溫笑說過的事,沉著臉問,“怎麼回事?”
裴雨寧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裴墨離的神,見他似有怒火,短暫的思考後,低著頭說,“哥哥,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說的忐忑而又誠懇,裴墨離只淡淡的看著,問,“做錯了什麼?”
聽到這話,裴雨寧愣了愣神。
換做以前,只要一認錯,哥哥必然會寵著,讓不要擔心,他會理好。
可現在,他一言不發,就這樣冷冷的看著,看的心里發,忐忑不已。
“我,我……”
撒不起效,裴雨寧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只低著頭,看著自己上被蛇咬過的傷口,轉移話題,“哥哥,我好疼,疼的我都要哭了,裴添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哥哥,你幫我打他好不好。”
裴雨寧說的傷心,裴墨離卻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傷口。
剛才路過醫生辦公室的時候,他便問過,確定了蛇是無毒的,只是咬了一口,沒什麼大不了。
裴雨寧哭哭啼啼,他聽著有些煩躁,反駁道,“裴添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你做了什麼,讓他生氣?”
裴雨寧忽然慌了。
哥哥這次來,和想的完全不一樣,一點都不關心,反而一直在質問。
這讓怎麼回答。
告訴他,想陷害溫笑,所以裴添故意報復。
無奈,只能裝傻,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都討厭我。”
“是嗎?”
“是,他就是因為討厭我,所以才這麼做。”
裴墨離拿出手機,打給聶方,“把裴添帶過來。”
裴雨寧還在等著哥哥關心,沒想到,他關心的話沒有一句,反而要將裴添帶過來。
他要是來了,所做的一切,再也瞞不住了,就算怎麼哄,哥哥也不會信了。
裴雨寧徹底慌了。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無奈之下,開始裝暈。
捂著腦袋,倒在床旁,“好痛,我真的好痛。”
裴墨離只冷冷的站著,并沒有手去幫,開口問,“想好,機會只有一次,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讓人替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