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溫笑便下定決心要幫周叔治病。
如今,聽他這麼說,救治的他的心,也變得越發堅決。
“錢可以再掙,但沒了,就真的沒了,周叔,聽我的,咱治好不好?我就只有你和樂樂了。”
說到這兒,溫笑帶了哭腔。
隔著電話,聽到溫笑發酸的聲音,周叔淚眼朦朧,他自責而又難過,這些年,他沒幫到溫笑,反而是連累了,“連累你了孩子。”
“別這麼說,我們是一家人。”
溫笑不會忘,是周叔在絕中救了,要是沒有他,早就死了。
周叔點點頭,哽咽開口,“好。”
本來,溫笑打算過一段時間就把周叔和孩子接到榆城,這里醫療條件和醫療設施相對完善,周叔的病也好得到徹底的治療。
可現在,被裴雨寧盯上,看來只能暫時緩一緩了。
——
裴雨寧回到辦公室,一路上,都在想該如何對付溫笑。
只要一想到當年那個小畜生竟然被生了下來,就氣的發抖。
憑什麼,溫笑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給哥哥生孩子。
還有那個小畜生,當年那麼多丹參,怎麼就沒拿掉他。
真是煩人。
不行,不能讓這個孩子出現,更不能讓哥哥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可現在該怎麼辦呢。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看到公司門口走來一個人。
這人一眼也看到了,眼神凝視,一副很在意的樣子。
裴雨寧冷笑一聲。
就知道,霍書城這個狗,喜歡喜歡的要死,不論何時,不管做了什麼,他都離不開。
立刻走過去,“來找我的?”
霍書城只盯著,什麼都沒說。
裴雨寧不想說那些彎彎繞繞的話,既然都那樣對霍書城了,他也不生氣,看來是喜歡喜歡到了骨子里,這就好辦了。
開始走到裴雨寧面前,直接命令,“你來的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幫我。”
霍書城卻推開了,無視之後,直接走了。
裴雨寧傻眼了,他怎麼敢這樣對。
離開追上去,“你什麼意思,你竟然推我,你就不怕我不理你了?”
霍書城停下腳步,扭頭看著裴雨寧,眼神沒了之前的留,只有憤怒和冷意,“你理不理。”
裴雨寧有些懵了,“你,你什麼意思,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是不是,我告訴你,那就是個誤會。”
“誤會?”
“給我下藥是誤會?”
“還是想利用我,欺辱溫笑是誤會?”
霍書城每說一句,裴雨寧就退後一步。
“裴添笑話了我無數次,說我眼神不好,以前我不覺得,現在看來,我不是眼神不好,我是眼瞎,竟會喜歡你這種表里不一,蛇蝎心腸的人。”
“你,你什麼意思?”
“喜歡你,是我做過最愚蠢的事。”霍書城盯著裴雨寧的眼,憤怒開口。
若不是是一個人,而他又真心過,他攥著的拳頭,真想將泥。
裴雨寧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的搖搖頭,“不可能,你那麼喜歡我,你怎麼會……你後悔了?”
“不後悔。”霍書城搖了搖頭,他做過的每一件事,他都不後悔,他都認,他只是後悔,他錯了人。
“以後不會了。”
霍書城表淡然,眼中滿是傷心之後的決絕,連看裴雨寧的眼神,也著疏離和冷意。
以前,裴雨寧面對霍書城的喜歡,總覺得討厭,有時候也竊喜,有這樣優秀的男人,非喜歡不可。
可現在,這樣的狗,忽然說不了,而且是個錯誤,心里覺得不舒服,仿佛什麼東西從這里流走,再也抓不回來了。
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你,你真的不喜歡我了,這怎麼可能?”
霍書城掃了一眼,“信不信隨你。”
不重要了。
霍書城說完,不再搭理,轉離開。
裴雨寧追上去,“你不會就這樣走的,你一定會主回來求我和你在一起的。”
霍書城不解釋,不說話,腳步也沒停頓一下,直接離開。
裴雨寧在後氣的跳腳,霍書城則疾步離開,去了設計部。
溫笑正在思考,如何給周叔治病,如何維護孩子不被裴雨寧發現,辦公室的門被忽然敲響。
心里咯噔一下,看向門口。
一個高大的影走了進來,他表低沉,整個人也落寞了許多。
“溫小姐,能和你說幾句嗎?”霍書城站在門口,表鄭重。
溫笑站起來,請他進來,“當然。”
霍書城低著頭走進來,來到溫笑面前,緩緩抬起頭,一臉愧的開口,“對不起。”
一句簡單的道歉,溫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為了裴雨寧設計的那件事,他差點毀了的清白。
不過,溫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就事論事,這件事不是霍書城的錯,他只是錯了人。
“不怪你。”
冤有頭債有主,這一切,會和裴雨寧慢慢算。
雖然溫笑不計較,但霍書城依舊覺得歉疚,“我打算離開榆城,去外地闖一闖。”
裴墨離有些意外,他怎麼會跟自己說這個。
他和裴添是好兄弟,他是霍書雲的弟弟,和之間,也是因為這兩人而相識,似乎并沒有那麼悉。
“你姐姐知道嗎?”問。
霍書城苦笑著搖搖頭,“不打算告訴。”
從小到大,他所有的事,都是姐姐在幫他,若不是出了這樣的事,他以後的路,姐姐也幫他鋪好了。
姐姐給他準備的一條風雨無阻的道路,以前,他被姐姐保護的太好,一切都不在乎,只當下,可如今,他忽然覺得,自己這樣活著,沒意思的。
他要靠自己闖一闖。
他是一個男人,錯了人,走錯了一大步,如今,該好好長起來,為姐姐扛起一片天。
溫笑點點頭,這是霍書城自己的決定,也不好多說什麼,“你保重。”
“謝謝。”
霍書城說罷,便轉離開,走到門口,他頓住腳步,回過頭看向溫笑,“有件事,裴添不讓我說,但臨走之前,我想幫兄弟一把。”
溫笑不解的看向他,等著他說下去。
“裴添他,很你,從上學開始,我便知道,他著一個人,那人就是你。”
霍書城說完,離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