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二人的聲音都不算小,屋外的眾人都被嚇得閉著不敢發出一個音。
陸禾凝邁著輕快的步子出了屋子,頭也不回地就要往院子外走去。
弦昭見狀,忙擋在前,攔住。
“姑娘,您無故消失半日,爺也是怕您出事,才會這般生氣的。”
弦舟在一旁,點頭如搗蒜,
“是啊,姑娘,您前幾日說待在府里悶,爺今日得空,特意來帶您出去玩的。”
云織跪在地上也跟著勸道,
“姑娘,找不到您,爺都用了黑甲衛來尋您,您就給爺低個頭認個錯吧?”
綏寧在一旁點頭附和著,只是角勾起的弧度,似乎是在幸災樂禍。
屋謝翎墨冰冷似鐵的聲音響起,
“要走就讓走,攔作甚!”
深的瞳孔中閃過冷意。
上次是自請搬去別院,這次又是自請出府,
阿凝,你就這般想離開謝府,離開我?
陸禾凝聞言,笑笑,右手搭在左手上,置于小腹,曲膝給他們行了個禮。
嚇得弦昭他們又是點頭又是彎腰的,不敢這個禮。
陸禾凝:“這些年承蒙你們照顧!我走了!”
音落,繞過他們,頭也不回地出了荷香苑。
從荷香苑到謝府正門,還要走上小半個時辰。
一路走來,路上倒是沒有到阻攔的,順利地不像話。
有那麼一瞬間,陸禾凝以為謝翎墨想開了,這次是真的要放走。
若是如此,倒省了好多事。
距離謝府大門只有幾十米的距離了,還是沒有人攔,陸禾凝的心歡呼雀躍起來。
方才故意激怒謝翎墨,也是怕他問下午的去向,到時的通道還有云秀坊都保不住。
所以咬死一下午都在府中,謝翎墨沒事找事。
可沒想到居然有意外之喜。
早知道謝翎墨的脾氣這麼容易被激將,就早點用這一招了。
陸禾凝臉上洋溢著發自心的笑,抬步向大門走去。
眼看著離大門越來越近,后一陣颶風朝襲來。
來不及轉,落悉而又熾熱的懷抱。
細細的腰被桎梏得的,男人用大麾將的子裹得嚴嚴實實。
“阿凝要去哪兒?”
理所當然地質問,全然忘了方才是他同意讓走的。
對謝翎墨不肯放走這個事實,陸禾凝有心理準備。
不過心中還是有些憾,明明只差幾步。
不服氣地倚在男人的懷抱中,別過頭去,一聲不吭。
用沉默表示抗議!
謝翎墨低垂著眉眼,靜靜地看著懷中的子片刻,不再說話。
天旋地轉,突然被攔腰扛起,陸禾凝嚇了一跳。
“你干什麼?”
慌張的話語里夾雜著對未知的一切的害怕。
二人之間的關系再親,也只是在私下的場合里。
當眾將扛在肩上,大門敞開著。
門外就是人來人往的大街,無異于在將兩人的關系昭告天下。
“翎墨哥哥,別鬧了!”終究是陸禾凝先服了,“我錯了,快放我下來!”
謝翎墨不理,扛著大步流星往門外走去。
大門外
謝翎墨的座駕丞相專用的寶相車已停在門外,車選用紫檀木,四角飛檐翹起,線條流暢,宛如宮殿的造型看起來威嚴不可侵犯。
車隨可見地雕刻著流云,致華。四角分別垂掛著大顆大顆的東珠,皆是極佳的品相,就連車轍上都嵌著黃金雕刻的麒麟。
駕車的正是弦昭和弦舟。
陸禾凝微微發怔,謝翎墨這是要帶去哪兒?
上了馬車,謝翎墨毫不手地將扔到了地上,索車上鋪了厚厚的地毯,細膩,倒在上面,倒也不疼。
謝翎墨面無表地坐在主位,闔上眼睛閉目養神。
陸禾凝從地毯上爬了起來,環視了周圍,馬車空間極大,除了座椅,還能放下一張床,馬車正中擺放著小幾。
想了想,在靠門的角落席地而坐,將頭靠在車壁上淺眠。
車噠噠,車靜謐,只除了偶爾聽到弦昭趕車的聲音。
不知走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
陸禾凝掀開車簾看了看,謝翎墨帶來得似乎是別院。
別院大門上方的牌匾上似乎寫著……
滄瀾別院
陸禾凝睜大了眼睛,謝翎墨帶來這里做什麼?
慌張地看向謝翎墨,適逢謝翎墨睜開眼。
看到小鹿般清澈的眸寫滿了抗拒。
他勾淺笑,
“阿凝不是覺得我拿你當犯人?我便帶你來看看我怎麼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