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謝翎墨冷聲。
王蘊儀從容答道,
“此事事關世家之間的,請恕蘊儀不能直言相告。”
“但謝相不妨順著蘊儀的話去查,以謝相在朝中的勢力,定然很快能查到蛛馬跡。”
聽說了這麼多,最后卻來了個不能直言相告。
弦舟撇,“什麼不能直言相告?我看王姑娘本就是不知道!”
被弦舟冒犯,王蘊儀不悅,角微,淡聲,
“我以為我給的提示很明顯了。”
謝翎墨擰眉思索。
礙于世家之間的?
不能直言相告?
片刻,謝翎墨眉目舒展開來,吩咐,
“弦舟,派人去查那日來云棲寺上香的眷中有誰同阿凝有過接。”
“或許相爺可以從陸姑娘與何人結過怨手,如此范圍便小了很多。”
王蘊儀忍不住提醒道。
謝翎墨聞言,心念微。
看似什麼都沒說,卻又什麼都說了。
阿凝來盛京這一年多,很出門,能結怨的更是之又。
“弦舟,去查……”
謝翎墨的話未出口,王蘊儀打斷他,
“謝相,查案乃謝家家事,蘊儀不便細聽,先走一步。”
“誒~”
弦舟被王蘊儀突如其來的避嫌整得不著頭腦。
明明方才還侃侃而談,怎麼他們信了的話,倒開始裝矜持了。
那邊,王蘊儀走出兩步,頓住腳步,說道,
“謝相別忘了今日所言,欠蘊儀一個人,他日蘊儀是要討回的!”
謝翎墨頷首,“謝某說到做到!”
王蘊儀走后,弦舟忍不住著后腦勺,
“爺,有什麼不能直說的?這王家姑娘打什麼啞迷?”
謝翎墨眉眼低垂,凜聲,
“不肯直說,想來是幕后之人與謝家和王家都有千萬縷的聯系,不肯做那個挑起矛盾之人。”
“那說得是誰啊?”
謝翎墨眉眼冷沉地看著王蘊儀離去的方向,冷聲,
“去查查蕭雪薇這幾日都做了什麼!”
弦舟聞言,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道,
“爺,您是說王姑娘口中的幕后之人是您的表妹?這不能吧?”
蕭家姑娘看著子是縱了些,可還不至于這般喪心病狂吧!
謝翎墨還未開口,弦昭手中拿著一封信匆匆走了過來。
“爺,有人差人送了這封信過來,說務必要親手到您手中!”
謝翎墨接過,打開略看了看,隨手遞給弦舟。
弦舟接過看后,瞪大了雙眼,
“居然真的是蕭姑娘,而且崔家小姐也知?!”
“真是最毒婦人心,怎麼能想出這麼惡毒的手段對陸姑娘?!”
此時弦昭看過信后,也弄明白了事的原委。
比起弦舟的不可置信,他更頭疼爺要怎麼置蕭雪薇。
畢竟論起親疏來,蕭姑娘與爺的關系可比凝姑娘與爺的關系親近多了。
“爺,即便我們知道了真相,可蕭姑娘畢竟是您的表妹,又是蕭家嫡,想要置,怕是沒那麼容易,總不能和蕭家決裂吧?”
蕭家同為四大世家之一。
為了個罪臣之,與蕭家決裂,謝家的那些族人和長輩也定不會同意。
“誰說我要和蕭家決裂?”
弦昭不解,“那您是不打算追究了?”
想到阿凝那日遭的一切,謝翎墨邊勾起涼薄的笑。
“阿凝的仇不能不報,為了個蕭雪薇與蕭家決裂,倒也沒必要!”
“那您的意思是?”
“表妹既然喜歡這種手段,那便讓自己也嘗嘗這種滋味!”
輕描淡寫的話語里沒有一一毫對自家表妹的不忍。
“去安排吧~做得蔽些,不要出馬腳!”
弦昭領命去了~
——
崔家
沐浴過后,宋念初躺在貴妃榻上,讓小丫鬟給烘發。
因為剛沐浴過,穿藕蝶牡丹肚兜,外罩輕薄紗,在外面的瓷白膩。
半干未干的烏發如緞子般烏黑油亮,襯得溫婉的小臉人。
前的起伏傲人奪目,兜罩不住,僅著綢短,出的長纖細勻稱。
一旁的小丫鬟看得移不開眼,心中忍不住為可惜。
大這般標致的人,居然年紀輕輕就守了寡。
還好有……不至于讓大獨守空房。
宋念初卻不知自己竟被一個小丫鬟同了。
闔上眼,輕啟紅,
“信送過去了?”
小丫鬟回神,恭聲答道,
“送過去了,謝相爺邊的弦昭侍衛接的。”
宋念初放下心來。
崔芷,上次讓你躲過一劫,這次看你還怎麼躲得過去!
邊勾起瀲滟的微笑,
再沒有什麼比等著看崔芷的笑話,讓心舒暢的了。
窗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宋念初睜開眼,和小丫鬟齊齊往窗邊看去。
窗戶被從外面打開,著墨藍錦袍的男子縱跳了進來。
看到來人,小丫鬟也不驚慌,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收拾好手頭的零碎件,彎腰退了出去。
屋僅余宋念初和男子時,宋念初沖男子笑得勾人。
扭著腰走到男子旁,將頭靠在男子的前,素白的手勾著男子的腰帶,仰頭問道,
"三弟不是說在大理寺忙,今夜不來了?怎麼又來了?"
穿得清涼,對著這樣的尤,崔洵卻沒什麼心同溫存。
他一把推開宋念初,眉眼凝重。
“翎墨突然傳信,讓我把芷送去無盡庵,是不是嫂嫂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