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52章 孤的太子妃怎可容貌有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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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墨苑

謝翎墨風塵仆仆地從外面回來,崔洵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這幾日謝翎墨一直在外面尋找陸禾凝的下落,幾乎未曾合眼。

連日來的不眠不休,他眼下烏青,下上胡茬都冒了出來,疲態明顯。

見到崔洵,謝翎墨隨口問道,

“送去了?”

雖然他沒有提名字,可崔洵也知道他問得是誰。

他眉眼低垂,“今兒一早送過去的。”

“可曾鬧過?”

他還好意思問?

崔洵苦笑,

他被謝翎墨給他出得這個難題,整得一腦門子司。

“怎能不鬧?喏,你看我這臉,被撓得,都破相了!”

崔洵將臉湊過來。

謝翎墨抬眼一看,果然他溫潤的臉上幾道明顯的抓痕,從鬢角蔓延至角。

“長兄為父,你大哥病死,二哥出家,對你這個哥哥,理應放尊重些。"

“如今被你母親寵得沒大沒小,沒個規矩。你不便管,就我來替你管,免得日后心不正,把路走歪了!”

提到這個,崔洵攤攤手,

“我娘把我趕出家門了,托你的福,我有家不能回了!”

謝翎墨角微彎,毫不同

“大理寺衙門那麼大,不夠你睡得?”

對好友的風涼話,崔洵很是無語。

誰家好人,有家不睡,睡衙門?

是家里的床不好睡嗎?

還是懷里的人不夠

“站著說話不腰疼,也沒見你睡尚書省的衙門啊!”

崔洵的話似乎讓謝翎墨想到了什麼。

他墨瞳暗了暗,定定地看著窗邊的小榻微微出神。

以往他拘著阿凝在書房陪他理公務時,總是喜歡趴在那張小榻上看話本子。

看到興的地方,還總是拉著他品評一二。

看著好友黯然神傷的模樣,崔洵問道,

“還是沒有的下落?”

謝翎墨回神,冷聲,

“我已經帶人把崖底來來回回搜了三遍,除了找到了阿凝的簪子,并無其他發現。”

崔洵挑眉,

“人若是真的跌落懸崖,沒道理只找到簪子,找不到尸……?”

崔洵想說找不到尸,畢竟那麼高的懸崖跌下去,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可看到謝翎墨不悅的眼神,他馬上改口,

“會不會人本沒有掉落懸崖?”

只是在崖邊發現了繡鞋,不代表人一定跌落懸崖了啊!

有沒有可能逃跑的匆忙,鞋子不慎跌落,又或者是有人故意把鞋子放在那里用來迷視線的?

他常年在大理寺斷案,這種障眼法他見多了。

“不,不會!”謝翎墨下意識反駁,“阿凝若是沒有跌落懸崖,定會想辦法回府的,不可能躲著不回來!”

崔洵挑眉,他想問謝翎墨憑什麼這麼篤定陸禾凝若是活著一定會回謝家?

陸禾凝怎麼來得謝府,他心里沒數?

想了想,又怕中好友的肺管子。

算了,不說了!

就讓他自欺欺人吧!

他調轉話題,

“我今日來倒是想給你們提供個線索。”

謝翎墨擰眉,“什麼線索?”

崔洵笑笑,

“昨日接到云棲寺附近的百姓報案,在云棲寺后山十里坡附近發現了兩男尸。”

“仵作驗尸后,發現那兩男尸的死亡時間和延平殿那四死亡時間相近。”

“如此湊巧,我在想這兩個案子中的死者會不會是同伙?”

“不是說陸姑娘是被人追趕,匆忙間跌落懸崖的?有沒有可能追趕的便是十里坡那兩男尸的原?”

聞此,謝翎墨心念微

“十里坡?”

延平殿在云棲寺的西北角,十里坡在云棲寺的東南方位。

云棲寺背靠春熙山,占地很大,所以延平殿和十里坡兩地相距近二十余里。

距離不算近,論理不該出現這種巧合。

“除了死亡時間大致相同,十里坡那兩同延平殿那四在某些方面也有共同特征,比如都是襤襤褸,都是滿生瘡,面目可憎。”

謝翎墨擰眉,這幾日只顧把搜尋重點放在延平殿附近和云棲寺寺,倒是忽略了旁的地方。

“帶我去看看!”

——

東宮

“跑了?”

司馬徽瑜眉眼沉,

“連個人都看不住,真是沒用!”

“哐~”

他將手中的玉質的鎮紙砸了出去,鎮紙落地,四分五裂。

碎片落在衛衍腳邊,衛衍紋

“是我們低估了陸禾凝,比我們想得要聰明!王忻他們已經兵分兩路去了慶州和崇州,想來很快會有消息!”

“啪~”

又一個杯子砸在衛衍腳邊,杯子的碎片迸濺到衛衍的手背上,刺痛讓衛衍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

“到底是陸禾凝聰明,還是你們太蠢?”

司馬徽瑜氣得劍眉倒豎,腔劇烈地起伏著,

"都敢跑了,你們憑什麼覺得會按原計劃經慶州走水路到崇州?"

蠢嗎?送上門給你們抓?!”

衛衍眉心微,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只是經慶州走水路到崇州是最快的一條路,其他路線都比這條路要慢上好幾日。

陸禾凝雖然不蠢,可最缺的便是時間。

云棲寺那日,他看得出來,很著急。

“那殿下以為陸禾凝會走哪條路?”

路線有很多,最快的辦法便是加大盤查力度,讓各大州府協助找人。

可此舉陣仗太大,而且繞不過謝翎墨。

司馬徽瑜沒有回他,而是站起,向外走去。

衛衍追問道,

“殿下,您去哪?”

遠遠地,司馬徽瑜的聲音傳來。

“棲梧殿!”

棲梧殿?

衛衍微微發愣。

是了,清窈和陸禾凝自相識,對甚為了解。

而且事發當日,們還在云棲寺見過一面,說不定陸禾凝會跟清窈些什麼。

可,清窈……

想到裴清窈的脾,衛衍憂上心頭。

清窈不會對太子殿下也那樣吧?

棲梧殿

裴清雅沒有戴面紗,正在陪小太孫玩。

因小太孫邊的嬤嬤和丫鬟都是清容姐姐在世時,從親信中挑細選出來的。

所以裴清雅不怕們泄

正玩著,

茯苓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小姐,不好了,太子殿下往這邊來了!”

什麼?

裴清雅嚇得花容失,“快,面紗,快把我的面紗取來!”

當下滿屋子的人都在慌慌張張地尋找面紗,可越是急卻越是找不到。

眼看太子殿下就要進來了,還是沒有找到面紗。

裴清雅當機立斷,跳到床上,用被子地蒙著頭。

抓在錦被上的素白的手指微微發

剛躺下,下一秒,男子沉穩的步子邁了進來。

“參見太子殿下!”

此起彼伏的行禮聲。

躲在被中的裴清雅瑟瑟發抖。

司馬徽瑜環視了一周,冷聲,

“孤未來的太子妃呢?”

畢竟東宮儲君,氣場迫人,茯苓著頭皮戰戰兢兢道,

“回殿下,我……我家小姐臉上長瘡了,怕沖撞了太子殿下,這會正在殿休息。”

司馬徽瑜似笑非笑,

“臉上長瘡?那可得讓太醫好好瞧瞧!若是不慎毀容了……”

“孤的太子妃怎可容貌有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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