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妾進去后不久,承殿便傳出男歡的靡靡之音。
那名妾得聲音極大,隔著殿門,殿外的裴清雅和喜梅聽得 一清二楚。
喜梅還好點,畢竟這種場面以前見多了。
裴清雅的臉卻甚是赧。
還未出閣,如今卻被迫聽了場活春宮,心中五味雜陳的。
此刻心頭有一個念頭在無限放大。
太子殿下,好臟的男人!
別說清窈姐姐不要,也不愿要!
喜梅勸道,“七姑娘,看來太子殿下今夜不會見我們了,我們回去吧!”
裴清雅猶豫著,抬步想往回走。
此時,一個穿玄勁裝的男子拿著一封信匆匆趕來。
裴清雅輕聲問,“這人是誰?”
喜梅回,“這是太子殿下邊負責傳遞報的褚淵。”
傳遞報?
裴清雅眼中閃過一抹,低聲道,
“喜梅,我們走!”
說著也不等喜梅,直直地往殿外走去。
路過褚淵時,腳步一崴,徑自往褚淵上撞去。
褚淵不察,被撞了個正著。
褚淵好好的,沒事,裴清雅卻被他撞倒,跌坐在地上。
他忙蹲下子,去扶裴清雅,在看到裴清雅后的喜梅時,意識到這個戴面紗的子很可能是未來的太子妃。
兩人份云泥,他忙收回手,不敢再扶,只一個勁兒地低頭賠不是。
還是在隨后趕來的喜梅的攙扶下,將裴清雅扶了起來。
裴清雅沖褚淵擺擺手,聲,
“無妨,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你去忙你的吧!”
褚淵有公務在,向裴清雅拱手后朝承殿去了。
褚淵走后,喜梅關心道,
“七姑娘,您為什麼要去撞褚淵?”
方才在七姑娘后看得明白,七姑娘分明是故意崴腳撞上褚淵的。
裴清雅沖狡黠一笑,出手舉著手中的信件沖著喜梅揮了揮,明亮的眸子滿是得意。
“這不就有辦法救茯苓了嗎?”
喜梅瞠目結舌,指著裴清雅手中的信,口吃道,
“您……您了太子殿下的信?”
裴清雅一把打掉的手,嗔怪道,
“什麼?分明是我撿來的!”
被的膽大妄為驚到了,喜梅捂著口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最后忍俊不,
“七姑娘,您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淘氣!”
裴清雅也抿笑道,
“好了,不說了,我們去承殿外候著吧!”
這回有信心,太子殿下絕對會見!
果然,
剛在承殿外站好,就見褚淵急急忙忙從殿沖了出來。
見到還沒走,褚淵松了口氣。
“裴姑娘,不知您方才有沒有看到屬下手中的信?”
他確定和未來太子妃相撞前,信還在他手上。
所以發現信丟了后,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未來太子妃撿到了。
裴清雅溫聲,“我是撿到了一封信,可我怎麼知道是不是褚大人丟得那封?”
褚淵忙道,“那封信是東宮信,信封上有東宮獨有的標識,您將信拿出來,屬下指給您看。”
裴清雅搖搖頭,堅持,
“我初來東宮,不認識什麼東宮標識。我只知信乃個人私,若非主人親自來取,我斷不可隨意由他人。”
主人?
褚淵為難,未來太子妃的意思不就是要讓太子殿下親自來取?
這……
“還請裴姑娘莫要為難屬下。”
裴清雅勾淺笑,“怎麼是我在為難褚大人,分明是褚大人……”
話還未說完,承殿傳來一聲怒吼,
“讓裴清窈給孤滾進來!”
裴清雅看了眼旁邊的喜梅,二人相視一笑,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戲謔。
裴清雅手中的信,從容向承殿走去。
進到殿,司馬徽瑜在桌案前坐著。
許是剛從床上下來,他上僅著墨里,里大大敞開著,出理分明,結實有力的膛。
見進來,他也不避,狹長的桃花眸似笑非笑,
“孤與太子妃畢竟還未婚,孤找其他姬妾疏解,太子妃不介意吧?”
你和誰睡和誰睡,誰稀罕!
反正老娘這輩子又不會和你睡!
裴清雅心中暗自啐罵。
面上仍掛著得的笑,
“太子殿下負為皇室開枝散葉之職,如今不過在履行職責,臣怎會介意呢?”
言外之意,你在為國做種馬,你高興就好!
不介意?
司馬徽瑜臉當即冷了下來。
最好說得是真的。
“拿來!”他凜然開口。
“什麼?”裴清雅故作不知。
司馬徽瑜長眸危險地瞇起。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人裝傻充愣的能力有一套?!
“孤的信!”
裴清雅直截了當,
“殿下想要信,拿茯苓來換!”
很好,這是變相承認了是故意撞倒褚淵,好拿他手中的信。
“孤若不答應呢?”
裴清雅無所謂道,
“那我只好燒了這封信!”
說著走到宮燈前,揭開燈罩,將信往跳躍的火芯里放。
“裴清窈!”太子殿下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裴清雅無辜地攤手,認真道,“臣在燒太子殿下的信。”
“知道是孤的信,你還敢燒?”
裴清雅嘆氣,
“臣也不想燒,可誰讓太子殿下不肯放了茯苓~一個婢而已,臣不認為比太子殿下的信重要!"
“啪~”
司馬徽瑜猛拍桌案,
“裴清窈,你可知從來沒有人敢忤逆孤!”
裴清雅淡聲,
“凡事總有第一回!臣為殿下未來的妻子,這個第一,臣責無旁貸!”
不知為何,知道了清容姐姐的遭遇后,裴清雅在太子殿下面前就不想再唯唯諾諾。
多年生意場上的經驗告訴,
太子殿下這樣狂妄的男子,你越唯唯諾諾,他越得寸進尺!
至于今夜得罪了太子殿下,日后清窈姐姐回來后,該怎麼面對太子殿下,那就不是考慮的范圍了。
清窈姐姐,長房嫡,都能不顧家族安危了,臨陣逃了。
一個四房的兒,管那麼多干嘛!
橫豎,如今占了未來太子妃的名頭,有小太孫在,太子殿下無論如何都不會殺!
“你……”
司馬徽瑜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