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翎墨生病了?
陸禾凝微微詫異,他雖居高位,可并未疏于鍛煉,向來強健,怎麼會突然生了場重病?
難道是因為嗎?
“什麼病?”
陸禾凝咬著瓣,有些不知所措。
孫掌柜隨口回道,“聽說是心上人沒了,了打擊,所以才會一病不起。”
所以是因為死了,他才會生病的嗎?
陸禾凝心頭一陣復雜,喜憂參半。
憂得是謝翎墨的,與他注定陌路,他不該為了磋磨自己的。
喜得是的計劃騙過了謝翎墨,那是不是說,日后徹底自由了?!
正思忖著,
孫掌柜又問道,
“姑娘,您不是從盛京來的,您可知謝相爺的心上人是誰啊?”
蘭溪只跟孫掌柜說了陸禾凝得世還有是云秀坊背后的東家,旁的并未跟孫掌柜多提。
所以孫掌柜自然不知道陸禾凝和謝翎墨的關系。
突然被問到,陸禾凝心頭一陣心虛,笑得勉強,
“我怎麼會知道這些世家大族的辛?”
孫掌柜沒有再多問,只說一路奔波,叮囑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他出去后不久,便聽到有人敲門,陸禾凝打開門一看,來的是兩個人。
分別是一個姑娘,約莫十六七歲,還有一個小男孩,約莫十歲左右。
陸禾凝正疑,那個姑娘爽朗地笑了笑,
“我桃夭,這是我弟弟福全,我爺爺讓我們給你送洗澡水來。”
陸禾凝這才看到他們腳下放的木桶,心中一陣暖流涌過。
還是孫掌柜想得周全。
這一路奔波勞累,風餐宿,躲躲藏藏,為了不被人發現,還不得不把渾抹得黑乎乎的,已經好久沒有好好洗過澡了。
忙請他們進來,看福全年紀小,還提了滿滿一大桶的熱水,下意識想去幫忙。
福全卻推開,人小鬼大地說,
“男子漢大丈夫,怎能讓人干活?”
陸禾凝微微挑眉,“你怎麼知道我是子?”
明明還是偽裝后的裝扮。
福全一鼻尖,傲道,
“我看人最準了,男的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陸禾凝心頭一,就見桃夭在他后照著他的后腦勺狠狠給了一掌,
“故弄玄虛!貴客問你話,好好答!”
福全疼得呲牙咧,
“姐姐,在姐姐面前打我,我不要面子的嗎?”
桃夭瞪了一眼,福全瞬間乖了,他老老實實回道,
“我是從走路姿勢看出來的!你走起路來,娘們唧唧的,一看就是人啊!”
陸禾凝了然,所以雖然在裝扮上已經盡量向男子靠攏了,但是走路姿勢和行為舉止還是很難做到面面俱到。
陸禾凝心中暗自決定,日后還是扮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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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墨苑
“爺,有消息了!”弦昭匆忙跑進來。
謝翎墨正在榻上坐著,自己跟自己下棋。
聽到弦昭的聲音,他手下不穩,棋子掉落棋盤,發出“啪嗒”的聲音。
他掀掀眼皮,眉眼間閃過不易察覺的張,
“有阿凝的下落了嗎?”
弦昭回道,
“收到線報,最近幾日東宮有一波人出現在梁州,還暗中潛伏在富寧巷周圍。”
“富寧巷?”謝翎墨擰眉。
弦昭忙道,
“凝姑娘的繼母的娘家姜家祖宅就在梁州的富寧巷!”
大手突然握,謝翎墨凜聲,
“準備一下,即刻出發去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