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二老爺被嗲到心坎里,他冷臉看了沈綰一眼,隨后聲哄著他的妾,
“有我在,不敢拿你怎麼樣!”
謝家二老爺和汪姨娘走了。
陸禾凝訕訕地看著沈綰,“娘親,您看,我若真做了謝翎墨的妾室,被人嘲諷的可就不只您了!棠雨妹妹和翎羽弟弟……”
沈綰臉難看得能滴出水。
這種冷言冷語,都不了,翎羽和棠雨年紀小,心思單純,又如何得了?
“我只能幫你瞞到后日。可后日裴家人登門,若翎墨也在,我不能保證他得不到信兒。”
見沈綰松口,陸禾凝長舒一口氣,提議,
“能不能給裴夫人傳信,讓他們后日只人來,其他什麼也不帶,從西側門進府?”
謝府很大,沈綰所住的纈芳院距離西側門近,裴夫人和裴珩他們來,自然要去沈綰的纈芳院談論親事。
到時他們速戰速決,越過其他儀式,直接簽訂婚書。
這樣即便那日謝翎墨在府里,等他收到信的時候,婚書早都簽過了,他又能如何?
“我去給裴夫人回帖,讓按你說得辦。”
見沈綰同意,陸禾凝神一松,一整日下來的煩悶一掃而空,生平第一次由衷地對沈綰道謝,
“謝謝娘親~”
雖然沈綰幫不是為了,可總算愿意幫忙不是嗎?
“二叔母怎麼了?”
后傳來謝翎墨低沉的聲音。
陸禾凝心頭一慌,轉看到謝翎墨立在后,探尋地看著和沈綰。
看到謝翎墨來,沈綰沖他微微頷首,便轉走了。
不知謝翎墨都聽到了多,陸禾凝咽咽口水,艱難道,“沒什麼,娘親問我出去這麼久有沒有遇到危險。”
聞言,謝翎墨嘲諷道,
“二叔母平日對你不聞不問,今日不過關心了你一句,你就這樣。阿凝,你還真是缺~”
心臟驟然一,陸禾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溫聲,
“是啊,翎墨哥哥向來高高在上,眾星捧月,又怎麼會懂我們這種無人關心的人的可憐可悲之!”
音落,苦一笑,抬步出了宴會廳。
宴會廳,宮燈高懸,炭盆生得旺,暖意人,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
宴會廳外,春寒料峭,蕭瑟的風打在陸禾凝單薄的子上,一如此刻的心境,凄冷迫人。
謝翎墨或許對有幾分真心,也或許對有幾分關心,可他不懂!
甚至如今的可憐可悲有很大一部分是他造的。
剛走出宴會廳沒幾步,后颶風襲來,轉瞬間,跌炙熱的懷抱。
“阿凝,好好的,鬧什麼別扭!”
低沉磁的聲音中滿是不解。
為什麼就是不愿意放過我?
陸禾凝扯扯角,幽幽地嘆了口氣,
“沒什麼,我就是有些累了~沒什麼事,我先回荷香苑了。”
一手攬在細細的腰肢上,一手握住細的手,他輕笑,
“荷香苑阿凝怕是回不去了~”
陸禾凝不聲,“為何?我不過走了一個月,難道謝家又來了別的打秋風的親戚?”
聽到把自己說打秋風的親戚,謝翎墨心頭有些不舒服,
“阿凝才不是什麼打秋風的親戚,阿凝是我的枕邊人,是這座府邸未來的主人!”
主人?
陸禾凝幾不可聞地挑眉,都這個時候了,謝翎墨還有心哄著玩?
抿了抿角,
“不住荷香苑,我住哪兒?”
謝翎墨一把把攔腰抱起,沖齒一笑,
“自然是我住哪兒,阿凝住哪兒!”
這是讓住松墨苑?
咬咬瓣,
“這于理不合~”
謝翎墨不管不顧,
“在這謝家,我說得話就是道理!”
“可……”陸禾凝還想說什麼。
謝翎墨一口咬在的瓣上,力道不重,卻足夠讓開不了口。
在紅艷艷的瓣上咬出痕跡,他心滿意足地松口,看著瀲滟的瓣,笑得迷人,
“若是又想說什麼我不聽的,阿凝就不必說了!”
“我已經決定了,你的東西也已經命人搬去松墨苑了!”
陸禾凝不明白,明明他都要娶酈公主了,還無所顧忌地和廝混在一起,是真的不怕酈公主生氣嗎?
還是說他不喜歡酈公主?娶也不過是為了給家人一個代。
可若是不喜歡酈公主,他又為何偏偏要娶?
比酈公主出更好更適合做謝家主母的名門貴有很多,不是嗎?
就比如王蘊儀就更合適,不是嗎?!
“阿凝乖一點,明日我帶你去看陸云笙。”
一句話將還想反對的陸禾凝堵了回去。
趴在謝翎墨前,著他膛間沉穩的心跳,推了推他,悶悶地說,
“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謝翎墨手上用勁,腳下不停,
“阿凝若是還有力氣,不如留著待會再用!”
起先陸禾凝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被他抱著回到松墨苑,進到他的寢居,放到他睡得紫檀木架子床上,被他個時,
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待會再用,是用到哪里。
陸禾凝臂曲膝掙扎著,
“不要,我不要,我累了,我今晚不想做。”
這幾日雖然在趕路,可夜里謝翎墨也沒閑著,幾乎每晚都要,力旺盛得嚇人。
路上有他和他的手下的時時關注,搞得也不好去買避子藥,都擔心懷上。
謝翎墨單手將細細的手臂桎梏在頭頂,棲了下來。
薄啃噬著細的頸子,另一手在的腰拍了下,調笑,
“又不用你出力,你不過費些嗓子,累什麼?嗓子啞了,我命人給你熬梨湯~”
在謝翎墨綿灼熱的吻中,陸禾凝不自覺了子。
子如一葉扁舟在汪洋大海中浮沉,一波又一波的驚濤駭浪擊打在弱不風的上,讓不住地發出細細的嗚咽聲。
好在今夜的謝翎墨很克制,只一次,就放過了。
不像在驛館那幾夜,每晚都要折騰到夜半三更,都害怕隔壁住戶控告他們擾民。
云雨初歇,謝翎墨抱起到后面的盥洗室沐浴。
大大的池子里,水被燒得熱熱的,泡在里面很是解乏。
不過泡了一小會,就將陸禾凝通瓷白的泡得泛起。
升騰的霧氣的映襯下,明艷照人的小臉愈發奪目。
謝翎墨任勞任怨地拿著巾帕幫洗過上的每一寸。
洗過后將從水里撈出來,還不忘給瓷白如玉的上從頭到腳抹上珍貴的太真養膏。
這太真養膏,是盛京有名的鼎萃軒所售,一小瓶就要五兩銀子。
剛來盛京時,棠雨送過一罐,用完覺很不錯,很潤的皮,用完了總嚷著要出去買。
謝翎墨看喜歡,便命人幾十罐幾十罐的給買,買得多了,用不完,又怕壞掉,便會沐浴過后拿來涂。
不知什麼時候,這個小習慣居然被謝翎墨看在眼里。
他還知道這些日子,在外奔波勞累,皮有些干了。
陸禾凝看著他給涂太真膏時專注虔誠的神,劍眉高鼻,沉穩斂,心頭一暖。
走了以后,日后他了親,也會給酈公主涂太真養膏嗎?
想到這個,心頭似被針扎過般,疼得揪了起來。
給涂完太真養膏,他把抱回床上,打開床邊的柜。
他寢房的柜中歷來放的是他當季常穿的。
只是今日里面也多了幾件子所穿的華麗的。
他從里面翻了翻,挑出一件正紅煙羅廣袖長,上銀線繡制的芙蕖灼灼其華。
他拿著子走到床邊,從肚兜給穿起。
微微吃驚,“翎墨哥哥是要我穿這個睡覺?”
睡覺有必要穿得這般隆重嗎?
謝翎墨邊給系肚兜上的系帶,邊神神地說,
“我帶你去個地方~”
赤紅的肚兜穿在瓷白的上,有些,將窈窕的形勾勒的若若現。
謝翎墨看得間發干,他蜷了蜷手指,極力制著里的巨龍出現。
他盡量克制自己不往上看,耐著子一件件給穿上里,子和外裳。
很穿這麼艷麗的,驟然穿上,銅鏡中的一襲紅如火,如盛開的繁花,艷不可方。
穿戴完畢,謝翎墨也隨便給自己挑了件玄鎏金錦服,配上同系黑長靴,俊邪魅。
兩人站在一起,如同一對璧人。
陸禾凝有些好奇,已近子時,打扮得這般隆重,要去做什麼?
收拾妥當,謝翎墨牽著的手踩著星,出了松墨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