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16章 讓陸禾凝進宮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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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瞟了眼陸禾凝,訕訕道,“謝相爺誤會本宮了,是陸禾凝沖撞母后在先,本宮才會忍不住出手給個小小的教訓!”

沖撞在先?

陸禾凝扯了扯角,酈公主還真是惡人先告狀!

謝翎墨漆墨的瞳嘲諷地看著酈公主,

“酈公主口中所謂的小小的教訓是指杖一百? ”

“首先阿凝不是不知禮數之人,斷不會失禮于人前。本相不認為阿凝第一次進宮就會做出沖撞皇后娘娘之舉。”

“其次謝家是百年世家,歷來看重族人的品和教養,謝家容不得心不正和囂張跋扈之人。”

“以酈公主喊打喊殺的風格,謝家斷然不能也不會容忍。日后酈公主若是嫁進謝家,還請您收起您那些不流的做派,夾起尾好好學學規矩。”

“若是還像在宮中這般,狠殘暴,囂張跋扈,做出有違謝家門風之事,謝某不介意也給酈公主一個小小的教訓!”

謝翎墨說完也不管酈公主作何反應,牽起陸禾凝的手便走了。

留下一臉憤恨的酈公主和言又止的裴清雅。

看著謝翎墨和陸禾凝的背影,酈公主狠的眸子幾噴火。

“謝翎墨,你敢!本宮是公主,陸禾凝哪點比得上本宮,你居然為了,想杖責本宮?你做夢!”

公主憤恨地將青石小道旁栽在盆中開得正艷得山茶花踢翻在地。

“哐當~”

花盆碎裂,土灑了一地。

整株山茶花的花朵在枝頭搖搖墜,也暴在外。

公主猶不解氣,還用腳狠狠地在墜落的山茶花的花上踩了幾腳,花斷裂。

一旁負責打理園中綠植的花農見狀忍不住上前阻攔,“酈公主,您打翻的這盆是陛下最喜歡的……”

“啪~”

話未說完,被酈公主狠狠地打了一掌。

“本宮做事用你來教?陛下為了本宮,甘愿讓出十萬兵權,一盆花而已,他又怎會同本宮計較。”

花農被掌打得角滲出,囁喏著不敢說話。

一旁的裴清雅見狀,看著手腳都有些巍巍的老花農,忍不住開口,

“他只是在做自己的分之事,酈公主何必遷怒于他。”

公主不屑地看了眼裴清雅,冷聲,

“裴小姐,您還沒嫁進東宮呢,就想對本宮行使嫂嫂的權力了?”

“可惜,本宮自小被養在皇后娘娘邊,我爹呢,又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就連陛下和皇后娘娘都不敢管教本宮。你一個小小的東宮太子妃,也想管本宮的事?!”

音落,角勾起抹鄙夷的笑,又狠狠在地上已被踩得破敗的山茶花上碾了幾下,揚長而去。

裴清雅看著囂張的背影,挑了挑眉,怎麼會有人把挾恩圖報說得這般理所當然?

不過宮中像酈公主這般自以為是狐假虎威狂妄自大的人太多,一點也不喜歡和他們這種人打道。

還好馬上就不用再在他們面前虛與委蛇了!

蹲下子,扶起那名年邁的花農,輕聲安,“您沒事吧?”

花農手中還抓著那株山茶花斷了的,抹著眼淚,

“這……多謝貴人幫老奴說話,老奴沒事,只是可惜了這盆花,這樣,估計很難活了。”

“老奴……老奴該怎麼跟陛下代啊?”

裴清雅奇怪道,“山茶花也不是什麼稀奇花卉,花沒了讓務府再從宮外采買新的便是,何至于如此為難?”

花農長嘆了口氣,幽幽道,“山茶花確實常見,只是這株卻不常見!”

“這株山茶花,別名十八學士,是陛下特意命老奴從汝南王府移栽過來的,待養好后要移去陛下的延年殿的,這下全毀了!”

汝南王府?

裴清雅擰眉,兩年前陸家出事后,汝南王和世子就被陛下貶到梅州去了。

汝南王府現在空置了兩年多了,陛下怎麼會好端端地讓從汝南王府移栽山茶花。

還沒等裴清雅想明白,花農便蹲下子撿起地上殘余的花的和花枝,裴清雅趕忙一起幫忙。

“老人家,您可是想到了什麼辦法?”

花農搖搖頭,“老奴想把這些帶去重新種進土地,用上最好的花,看看還能不能挽救得回來。如果不行,只能向陛下請罪,看看能不能獲得準許再進汝南王府一趟,重新移植一株新的過來!”

裴清雅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花農走后,裴清雅轉朝東宮的方向走去。

突然一拍額頭,幽幽道,

“我留在這,明明是想問謝相爺什麼時候把清窈姐姐送回來的。可謝相爺拉著禾凝姐姐先走了,我找誰問去?”

順著謝翎墨牽著陸禾凝離去的方向,那是通往宮外的路,此刻已看不到他們的影。

————

延年殿

回到延年殿,黎宣帝大步走到龍案旁,從的黃花梨木卷桶中出一幅畫軸。

畫軸打開,一生得國天香的子躍然出現在畫布中。

醉酒的人一襲華貴紫,姿態慵懶隨意地斜躺在人榻上,鬢云松墮,探出人榻的素白玉手中的松松地著只酒杯。

將畫軸中的人看了又看,黎宣帝清俊的眉眼間夾雜痛楚和思念,他喚來侍陵年,問道,

“陵年,這世間竟會有如此相像的兩人?”

陵年回道,“陛下,老奴也著實沒想到。昔年汝南王妃在世時,常聽人說比起汝南王世子,陸大人的兒更像汝南王妃。”

“如今親眼得見,才知傳言不虛。陸姑娘和汝南王妃真真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般!”

黎宣帝輕聲呢喃,“不止模樣生得像,那心直口快得子也像!看到,就像看到了二十年前的溶月。”

陵年看出了陛下心的跌宕起伏,為陛下的親信,他得為陛下分憂。

“陛下這麼放不下汝南王妃,好不容易看到與汝南王妃如此相像的陸姑娘,不如讓陸姑娘宮為妃?”

“這……”黎宣帝面帶猶豫,“朕畢竟先前為和瑜兒賜過婚,和瑜兒的婚事沒,朕又納了,朕該如何跟瑜兒和天下人解釋?”

聽到陛下只是在糾結如何跟太子殿下和天下人解釋,卻并沒有斷然拒絕,陵年便知道陛下心中已經了納陸姑娘宮為妃的念頭,只是缺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陵年勸道,“太子殿下那邊連陸姑娘的面都沒見過,如今又先后娶了兩位裴家,東宮后院鶯鶯燕燕一片,只怕他早已忘了當年那段往事。”

“至于天下人,陸姑娘如今又借居謝家,名義上算謝家二房的表姑娘。謝家二房庶子庶群,只要謝家同意,肯認下陸姑娘,給個謝家二房庶份。到時讓陸姑娘以謝家庶宮,此事不就遮掩過去了嗎?”

黎宣帝眉心微,墨的瞳中流出贊賞之意,很明顯陵年出的主意正合他的心意。

如果陸禾凝的份問題能解決,那只剩最后一個問題了。

“可謝相爺那邊……”

謝翎墨肯放手嗎?

陵年道,“您都答應給謝相爺十萬兵權了,十萬兵權換個子,再劃算不過。謝相爺若是連個子都不肯讓,那才是辜負您的一片好心呢!”

十萬兵權換一個婚約加一個子,謝翎墨不虧。

最后的顧慮也被打消,黎宣帝吩咐陵年,“既如此,傳朕口諭,此次木蘭圍獵讓陸禾凝也參加。朕當面問過的意思,若不反對,圍獵結束就讓隨朕回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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