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本都寫了這麼多字,讀一本要一盞茶的功夫,讀了這麼幾本,人家口都干了!”
口干?
謝翎墨眼中一道閃過,他邊彎起不懷好意的笑。
“阿凝口干是因為給本相讀公文,那麼有來有往,不如本相投桃報李,親自服侍阿凝喝水,如何?!”
說著他端起桌上的茶水,仰頭吞口中。
陸禾凝正想說不是他,不用他服侍。
旁黑影覆了下來,瓣被含住,上一暖,隨后溫度適中的茶水被渡進的口中。
陸禾凝睜大眼睛,怔怔地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
半晌,回過神來,一把推開謝翎墨,鼓鼓腮幫,罵道,“滿腦子齷齪!”
謝翎墨眉眼含笑,悠然自得道,“什麼齷齪,這趣!”
“什麼趣?!我看翎墨哥哥是在磨洋工!”
陸禾凝蹙眉,看了看天,已經巳時中了。
“大半個時辰才批了這麼幾本,還有這麼多要批閱,我看我還是出去吧,我在這里只會干擾翎墨哥哥。”
“我不在,翎墨哥哥效率還高些。”
原本今日陸禾凝是想出府來著,好不容易被解了足,
謝翎墨也答應了只要有陸家死士和朱雀營的人跟著,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把關在府里,限制的自由。
今日想去趟云秀坊找蘭溪,從梁州回來后還沒去見過蘭溪。
想讓蘭溪幫給裴珩送封信,打聽下阿笙和荷蕊在裴珩那里如何了。
如果可以,還想讓裴珩幫忙把阿笙和荷蕊送去梅州的表兄前靖南王世子那里。
表兄雖然被黎宣帝貶為庶人,遷到了梅州。
可謝翎墨去雍州那半年,曾托蘭溪給表兄遞過信。
表兄也給回了信,信中言明他已在梅州站穩了腳跟,培植了一批新的勢力,也在暗中幫忙尋找小叔和阿笙的下落。
想來想去,把阿笙給旁人都不放心,還是送去表兄那里,讓表兄幫忙照看著更為穩妥。
所以今日去見蘭溪,還得讓蘭溪幫忙再給梅州的表兄送封信,問問他的意見。
只要把阿笙和荷蕊送去表兄那里,也就再無后顧之憂了。
然而謝翎墨卻不肯放離去,他把束縛在懷里,耳鬢廝磨著。
“昨日流過多,虛,今日不想理政事。”
虛?
陸禾凝擰眉,要不是他昨日在床上把折騰得死去活來的,都要信了他的虛。
眼看謝翎墨又湊了過來想親,陸禾凝忙往后著,嗔道,
“我要出去一趟,不想和你在這里白日宣!”
出去?
謝翎墨瞳漸深,他坐直子,眉眼間出不悅。
“阿凝要去哪兒?”
陸禾凝纖白的手抵在他的前,輕聲,“我想去趟云秀坊。”
云秀坊被謝翎墨知道了也好,最起碼現在想出府就不需要再地鉆狗了。
“不許去!”
謝翎墨想也不想地拒絕。
陸禾凝瞬間來了火氣,氣得柳眉倒豎。
“憑什麼不許我去?翎墨哥哥不是答應我不會再把我關著,不讓我出門的嗎?”
他自己答應的話,不會想不認賬吧!
謝翎墨將臉偎在頸窩,聲,
“你昨日剛遇襲,還未抓到幕后主使。”
“那賊人未得逞,怕是不會善罷甘休,恐怕這會正潛在暗,隨時準備再對你手。”
“非常時期,阿凝且再忍耐幾日。阿凝若是擔心云秀坊的經營況,我可以派府中信得過的賬房替你走一趟,或者把云秀坊的掌柜進府中來問話也是一樣。”
知道謝翎墨的擔心不是空來風,陸禾凝的火氣漸消。
回,“有陸家死士和朱雀營的人在,能出什麼大事?”
不是不怕死,實在是不敢把蘭溪進松墨苑問話。
松墨苑人多眼雜,萬一被人聽到了的計劃,再向謝翎墨告,那還跑得掉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謝翎墨堅持。
“賊人狂妄,天化日當著我的面都敢當街行兇,若是我不在邊,他為了殺阿凝,還不知道會使出什麼手段來!”
“我會遇襲還不是被翎墨哥哥連累的!”
陸禾凝鼓了鼓腮幫,捶了謝翎墨的口一拳,氣鼓鼓地抱怨。
除了皇后娘娘和酈公主,還有誰會想殺?
“我瞧著酈公主也不錯,雖然囂張跋扈了些,可對翎墨哥哥的心是認真的。”
“自帶十萬兵權嫁給翎墨哥哥,放眼盛京,也沒有哪家的貴能做到。”
“翎墨哥哥拿了的兵權還想殺了,未免過于翻臉無!”
陸禾凝半真半假地抱怨著。
倒不是真心覺得酈可憐,論可憐,比酈可憐多了,又有什麼資格可憐酈。
也不是真的在為酈抱不平,對于一個想殺了自己的人,同不起來。
主要想試探謝翎墨要那麼多兵權做什麼,是不是真的有不臣之心?
若謝翎墨真的有不臣之心,想要謀逆,那再次出逃功的可能有多大。
云棲寺那次那麼周的計劃,都被他識破了,這次若是他功拿到了陛下許諾的十萬兵權,在北地六州勢力將進一步擴大,甚至會超過皇室對北地的控制。
若能功逃出,回去幽州,勢必要留意他的一舉一,不能再像梁州那次,被他發現。
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謝翎墨,不敢錯過他的任何反應。
謝翎墨接住虛握的拳,包裹在掌心,正道,
“這次阿凝倒是冤枉酈公主了,昨日要殺你的不是皇后娘娘和酈公主派來的人。”
出乎陸禾凝意外的是,謝翎墨不僅沒有回應的試探,反而又給帶來了新的疑問。
“不是皇后娘娘和酈公主?”陸禾凝怔了怔,“那是誰要殺我?”
的仇家有這麼多嗎?
謝翎墨摟著的臂膀了,聲安,“是誰還在查,不過不重要,阿凝只要知道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
他的安并不能讓陸禾凝放心,反而將心頭的疑無限放大。
聽他的口風,分明是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卻故意不告訴,還說不重要。
他越這樣,就越好奇,除了酈公主,到底還有誰想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