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24章 快了吧~我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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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看了看門外,低聲,

“你別說,不然敗壞了我妹妹的聲譽,我跟你沒完!”

謝翎墨心中了然,他角帶著玩味。

“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會讓你夢到和自己的妹妹倫?”

倫這兩個字眼狠狠刺激到王晏修,他掐著謝翎墨修長的脖頸晃著。

“你才倫,你全家都倫!”

謝翎墨挑眉,他朝后揮出一掌,用掌力將王晏修推出幾步遠。

王晏修一時不察,被他用力甩出去,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

窗子開了條小,早春時節,天氣乍暖還寒,寒涼的風過窗打在他的臉上,也讓他冷靜了下來。

他嘆了口氣,“先前我深夜回府,總會親手幫我熬一碗魚片粥,送到我房里。”

“一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誰知吃了兩年多,竟然吃了習慣。”

“哪日回府晚了,不吃熬的粥,總覺得了點什麼。前幾日府衙事多,我回府晚,想吃熬的粥,左等右等,等不到送粥過來。”

“我只好親自去院中尋。去時的房門未鎖,我也忘了敲門……”

王晏修頓了頓,妖孽的臉上紅暈爬滿耳

“誰知……誰知進去的時候竟在沐浴……”

無論如何看到自己已經及笄的妹妹沐浴,被人知曉了都不是件彩的事。

所以王晏修越說聲音越低。

“打那夜之后,我便時常夢到……夢到和……”

王晏修有些難以啟齒。

“子鸞,我不會真的變態了吧?”

“這要被旁人知曉,我堂堂瑯琊王氏嫡長子竟然夢到和自己的妹妹倫,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不行,不能這麼下去!你素來智多近妖,快幫我想想辦法,怎麼才能讓我不夢到……”

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模樣,謝翎墨挑眉,難得看到翩翩貴公子的王晏修有六神無主的時候。

他輕飄飄道,“最一勞永逸的辦法……”

王晏修張地看著他,咽了咽口水,耐心地等著他的主意。

只聽謝翎墨閑閑道,“把蘊儀姑娘嫁出去!”

聽完謝翎墨的話,王晏修拳頭握得邦

他湊近謝翎墨,咬牙切齒,

想嫁給誰,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倒是想把嫁出去,可也得肯啊?要不你就當幫兄弟了卻一樁心事,把娶了,如何?”

謝翎墨沖他齒一笑,涼涼道,“恐怕要讓你失了,本相幫不了你!”

“你來之前,阿凝已經答應嫁我了。所以我娶不了蘊儀姑娘,你自求多福吧!”

看著謝翎墨春風得意的模樣,王晏修磨了磨牙,他忍不住潑他冷水,

“別忘了兵權還沒到手,你再想娶,也得忍著先娶了酈公主!”

“話說回來,按照你的計劃,你只有娶了酈公主,才能拿到兵權。待拿到兵權,你使計讓酈死得神不知鬼不覺,然后改娶陸禾凝為妻。”

“這個計劃倒是天,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酈死了,你就了鰥夫,按照東黎律,妻死,夫需守喪一年!”

“這一年,你就不怕陸禾凝不等你,另嫁他人?”

謝翎墨的臉毫未變,他毫不容道,“若阿凝懷了我的孩子,那不等也得等!”

這……

若是兩人有了孩子,那牽絆確實就深了。

王晏修挑眉,他沖謝翎墨拱手,

“論算無策,還得是你!所以……有了?”

腦海中浮現阿凝著孕肚的場景,謝翎墨彎淺笑。

他穩聲道,

“快了吧~”

快了吧?

這話王晏修聽不懂了,他忍不住道,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麼快了吧?”

謝翎墨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甕聲甕氣道,

“快了的意思就是我在努力!”

在努力?

王晏修愣了愣,瞬間笑彎了子。

他指著謝翎墨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努力~咱們謝相爺這麼自信,只要你努力,就一定能懷上?”

這世間多得是想要孩子的夫妻,卻懷不上的。

謝翎墨懶得接他的話,他不耐道,“這是我和阿凝的事,不勞你費心!你不在戶部,來我府上做什麼?”

在他的提醒下,王晏修才反應過來,他來是有事要同他說。

他正道,“你收到信了嗎?陛下有意讓陸禾凝也參加后日的木蘭圍獵。”

讓阿凝參加木蘭圍獵?

謝翎墨的臉瞬間沉了下來,“誰的主意?你姑母的還是酈的?亦或是崔妃娘娘的?”

王晏修轉著手中的玉折扇,悠哉悠哉道,“都不是,聽聞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

“呵~”

謝翎墨幽深的瞳孔泛出冷意,間發出短暫局促地冷笑。

“咱們這位風流多的陛下在打什麼主意?”

“當初對陸家的判決是他筆朱批簽下的,誰勸都不管用。”

“如今不過在宮中見了阿凝一面,竟然還想見第二面。”

“怎麼?阿凝勾起了他對陪他半輩子出生死,對他忠心不二的陸懷琛兄弟二人的愧疚?”

想到兩年前,王晏修的臉上也浮現抹嘲諷。

“像陛下這種涼薄之人,怎麼可能會有愧疚之心?!”

兩年前陸家兵敗的消息傳回,種種鐵證指向陸懷遠和陸懷琛二人勾結北燕,同敵軍里應外合,故意戰敗失了幽州。

當時陛下召集幾位重臣,多次商討該如何置陸家。

那幾次在延年殿的討論中,大半朝臣主張陸家勾結北燕,通敵叛國,證據確鑿,理應按東黎律判滿門抄斬。

然而向來不多管閑事的謝翎墨破天荒地站了出來,為了陸家以一己之力舌戰群儒,據理力爭。

他言稱陸家兄弟二人鎮守幽州數十年,向來恪守己任,殫竭慮。

在與北燕的上百次手中保持十戰九勝的戰績,亦從未做出有損東黎國威的舉

他們若是想反,早就反了,不會等到現在。

雖然現有證據均指向陸家,可不能排除陸家是被人惡意構陷的可能,希陛下念及陸家過往的功績,對陸家從輕發落。

可惜,他的主張不僅沒有被陛下采納,反而到了陛下的駁斥。

彼時的王晏修還不知道謝翎墨怎會對陸家之事如此上心。

直到他千里迢迢跑到冀州把陸禾凝帶了回來,王晏修才恍然大悟!

丫得,他未來岳丈的事,他豈能不上心?!

想到當初陛下對陸家的不留余地,再結合他今日收到的消息,王晏修的臉上毫不遮掩地出了鄙薄。

“我的人得到消息,陛下看上了陸禾凝,想納為妃!你提早做準備吧!”

王晏修走后,謝翎墨端坐在椅子上,玉白的指節椅背,面如冠玉的臉上冷意久久難消。

———

云秀坊

陸禾凝來了之后和蘭溪寒暄了片刻,便拉著蘭溪進了賬房。

為什麼是賬房呢?

因為只有說要清點賬目,才能明正大地將謝翎墨給的人留在門外。

關上房門,陸禾凝將的打算簡單地跟蘭溪說了下。

蘭溪咋舌,“姑娘,您還沒死心啊?!”

上次聽說姑娘逃跑失敗,又被謝相爺從梁州帶了回來,蘭溪以為姑娘能跟謝相爺回來,定是已經死了逃跑的心,要安心跟在相爺邊過日子。

料姑娘還沒死心,竟然還想著跑。

陸禾凝角,淡聲,“小叔還沒找到,陸家之冤還未平反,我怎能安心躲在謝家,躲在謝翎墨為我搭建的羽翼之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自欺欺人地飾太平?”

看著姑娘倔強的面龐,蘭溪忍不住勸道,“話雖如此,可獨木難支。姑娘孤一人,想憑一己之力為陸家翻案,難如登天。”

“姑娘畢竟是子,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又跟裴家退了婚。當務之急還是先為自己覓個好歸宿,為陸家申冤一事不必急在一時。”

蘭溪在盛京周旋于達顯貴之中三年之久,陸家的案子的聽旁人提到過些許。

當年陸家的案子雖由三司會審,可對陸家的置卻是陛下筆朱批親自判下的。

聽聞朝中有舉足輕重的大人替陸家說過話,竟被陛下當眾不留面的駁斥,很是不給那位臣子面子。

由此可見,姑娘口中的翻案僅僅找到陸家被冤枉的證據遠遠不夠。

還要讓陛下當著滿朝文武和天下黎民承認自己做錯了,這絕非姑娘一人之力能做到。

即便是謝相爺,也不敢說一定能做到。

基于此,蘭溪想勸陸禾凝放棄。

聽了蘭溪的話,陸禾凝笑著搖搖頭,“我如今的名聲,除了謝翎墨,還有人要麼?”

角的笑中微微泛著苦,清麗的眸中流不由己。

清澈的眸,蘭溪仿佛看到了在幽州時的姑娘。

善良,的爹娘被北燕賊人擄走,獨自一人跪在軍營外求助無門,是姑娘帶著去求了他小叔陸大將軍,讓陸大將軍帶人追上了敵軍,救回了的爹娘。

自信果敢,在幽州時姑娘時常給街邊的乞兒搭粥棚施粥。有乞兒跟反映總有同伴無故失蹤。那些乞兒本就無人在意,失蹤了也無人尋他們。是姑娘沒有放棄他們,帶著下人剝繭發現那些被擄走的乞兒是被敵軍擄走去做了藥人。

樂善好施,被擄走的乞兒救回后,大多沒了自力更生的能力,是姑娘建了樂善堂收留他們,給他們提供了容之所,護他們食無憂。

回想起曾經明的姑娘,再看到眼前不由己的姑娘,蘭溪愕然,有些心疼地環抱著陸禾凝的肩膀,哽咽道,

“姑娘,您怎麼會這麼想?您這麼好,多得是人愿意要!”

陸禾凝扯扯角,“蘭溪,我不需要同,也不想嫁人!我要你幫我,若連你也不幫我,那我真的只能認命了!”

聽到姑娘的話,蘭溪抹抹眼淚,堅定道,

“奴婢一家人的命都是姑娘救回來的,奴婢不幫姑娘幫誰!既是姑娘已經下定決心,奴婢自當按姑娘的吩咐全力以赴!”

———

鐘萃殿

“如姑母所料,謝相爺他們應是對安王殿下和您產生了懷疑。崔洵今日一早便出發去了梅州。”

崔妃娘娘僅著輕薄紗倚在人靠上,婢跪坐在一旁,幫輕輕地捶著

毫不慌,單手支頭,眸半闔,對著殿中跪著的宋念初怡然自得道,

“本宮給你的藥下給崔洵了嗎?”

一張一合間,說著世上最惡毒的話,表親切自然地好像說得不是毒藥,而是補藥。

宋念初低著頭恭恭敬敬地答道,“下了!”

崔妃睜開漂亮的眸子,滿意地看著宋念初,夸贊道,

“做得不錯!這次給你的藥可比給大郎那次藥力大多了。只需一次,保證三郎病得人事不知。”

想去梅州?做夢!

崔妃紅艷艷的瓣泛起涼薄的笑,對著宋念初循循善

“三郎回府后,你再把剩下的藥分次下進三郎的藥里,如此不消月余,三郎就會如大郎般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睡夢中死去!”

宋念初一臉麻木地點頭稱是。

似乎怕宋念初會背叛他們,崔妃又加了句,

“你不必擔心會被人發現,放心大膽地去做。待日后安兒即位,本宮定讓他封你為貴妃。”

宋念初無聲地扯了扯角,再次點頭稱是。

“哎喲~”

“沒長眼睛啊!”

宋念初出鐘萃殿的時候,正巧和安王撞了個正著。

忙跪下給安王道歉,“臣婦眼拙,沖撞了安王殿下,安王殿下見諒!”

見到是,安王臉上的怒容斂去,笑得如清風朗月。

“原來是表嫂啊!原該是本王的不是,怎能讓表嫂給本王道歉?”

后崔妃娘娘的聲音響起,

“安兒,你表嫂這次又立了大功!”

聽到母妃這麼說,安王心中瞬間了然。

他笑得愈發溫潤,向前彎下子,一手握住宋念初冰冷的指尖,一手環住纖薄的肩膀,將扶了起來。

“能得表嫂相助,本王不勝激,改日本王定當在府中備下宴席酬謝表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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