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37章 你不過是我兄長的妾室,憑什麼叫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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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們母子的對話,裴清雅若有所思。

這件事要不要給二哥和禾凝姐姐報個信?

說完這個,庾貴妃看了眼一旁的“裴清窈”,突然道,

“好了,你父皇的事先放放。圍獵開始了,馬上就是你和清窈的大婚,你快去把今年的彩頭獵回來送給清窈當聘禮!”

彩頭?

司馬徽瑜臉一僵,他覷了眼“裴清窈”,兇道,

“憑也配孤為踏馬揚鞭,沖鋒陷陣,力挽雕弓,只為博一笑?”

什麼彩頭不彩頭的,即便太子殿下獵了來,也是送給清窈姐姐的,又不是給的,裴清雅有自知之明,不在乎,也不想要。

只是太子殿下這輕狂又不屑的口氣,未免過于瞧不起人。

當下來了脾氣,忍不住嗤道,“清窈自是不配要太子殿下為清窈披荊斬棘。”

“不過今日前來參加圍獵的青年才俊有許多,個個英姿颯爽,鮮怒馬。太子殿下即便去了,也未必就能獵得彩頭。”

“清窈倒是懷疑,太子殿下說清窈不配,究竟是太子殿下真心覺得清窈不配?還是只是借此來為殿下技不如人,不能從一眾男兒中穎而出獵得彩頭尋的借口?”

“你?!”

看著挑釁的模樣,司馬徽瑜呼吸一滯,他大手掐在裴清雅的下上,妖孽的面容逐漸戴著面紗的臉。

距離逐漸近,近到他呼出的氣噴灑在裴清雅的面紗上。隔著面紗,裴清雅也能到他呼吸的熾熱。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離得這麼近,看著太子殿下近在咫尺的妖冶面容,裴清雅的心跳驟然急促起來。

他的拇指的面紗上,掐的力道之大,都怕他把的面紗扯下來。

忍不住手按在耳邊,護著面紗,口中結道,“殿下,即便……清窈……說中了您的心事,您……也不能……打人!”

二人四目相對,裴清雅看到司馬徽瑜看著的深瞳仁從不滿到玩味,其中還有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欣賞。

他沖勾起角,“太子妃還是不夠了解孤,孤從不打人!”

裴清雅舒了口氣,“那……”

還未說出來,司馬徽瑜出長指在的面紗上隔空描摹著廓,他戲謔道,

“為了讓太子妃知道孤不是在找借口,只是單純地覺得太子妃不配,今日的彩頭孤獵定了!”

“不過太子妃為孤名義上的未婚妻,孤獵到了彩頭,只能送給太子妃,如此豈不便宜太子妃了?”

裴清雅忍不住回道,

“殿下不想送,我也不想要!既如此,不如把那彩頭留給更需要的有人?先前是清窈失言,還請太子殿下原諒清窈的口無遮攔。”

橫豎今日都要跟清雅姐姐換回來了,不出意外,他們不會再見面了,跟他較這個勁兒干嘛?

誰知,司馬徽瑜卻跟沒聽到似的,“太子妃這會才說不想要?晚了!”

他看著,收起來玩世不恭地模樣,神認真,

“這彩頭今日孤定會獵到,但孤從不做賠本買賣,若今日孤獵到了彩頭,那太子妃拿了孤的彩頭,相應地便答應孤一件事,如何?”

見他難得認真,裴清雅忍不住道,“什麼?”

司馬徽瑜勾,“孤要太子妃答應孤,若孤獵到了彩頭,從今以后,就把這不知所謂的面紗去了,從此以真面目見孤。”

裴清雅提了一口氣,無論如何沒想到司馬徽瑜的條件居然是讓摘去面紗。

他又不喜歡拿不拿真面目見他,又有什麼關系?竟值得他拿彩頭來換?

不過該說不說,司馬徽瑜雖狂妄自大,但進東宮已有兩個多月了,他倒是從未以權人,強迫把面紗摘下來。

這還是第一次他要求摘下面紗,居然還是用圍獵的彩頭換的條件。

這男人真奇怪,有時覺得他不夠尊重子,有時又覺得狂妄自大只是他的保護

不過無所謂了,清窈姐姐已經回來了,這面紗很快也就沒有再戴的必要了。

于是,從容點頭答應,“好,清窈答應殿下!”

用得是清窈姐姐的名義應下的,真正的清窈姐姐從來不需要面紗,需要面紗的只是裴清雅!

應下,司馬徽瑜星眸閃爍,他眼睛仍一瞬不瞬地盯著,手卻往下一探。

裴清雅到腰間一,有什麼被扯了去。

定睛一看,司馬徽瑜玉白的掌中多了個黃金材質的小算盤。

那個黃金算盤,只有掌心大小。

及笄之年,爹和娘找了河東最好的工匠為打造的,寓意一輩子不缺錢帛,食無憂,也希在談生意時,能謀定后,運籌帷幄,一直戴在上。

不知太子殿下搶了它去做什麼?

搶,司馬徽瑜將那個金算盤塞進懷里,凝聲,

“這個作為賭注,若太子妃兌現承諾,孤便把它還給太子妃,若太子妃出爾反爾,孤便把它拿去熔了,太子妃休想再見到它!”

聽他這麼說,裴清雅松了口氣。

清窈姐姐回來后定會摘下面紗,這賭注不難做到。

罷了,算盤先放他那,待他還給清窈姐姐以后,再找清窈姐姐拿回來便是!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說完,司馬徽瑜一馬當先地出了營帳,騎上馬朝木蘭山而去。

司馬徽瑜走后,裴清雅也找了個借口出了庾貴妃的營帳。

————

另一邊裴珩溫潤的臉冷了下來,“謝大小姐這是在要挾裴某?”

見他臉上帶了怒意,謝棠梨心中生出些許膽怯。

可想到前幾日母親就想嫁給裴珩一事特意請了與裴家好的河東衛氏的主母衛夫人去探裴夫人的口風,

誰知衛夫人剛起個頭,就被裴夫人以裴家與謝家永不結親為由一口回絕, 想來裴家還在因兄長迫他們退親一事記恨謝家。

如此想讓兩家好商好量地坐在一起商議和裴珩的婚事只怕不能夠了, 不得不厚著臉皮出此下策。

思及此,謝棠梨大著膽子回道,“裴珩哥哥何必說得這般難聽?子名節大于天,自三年前裴珩哥哥抱過梨兒后,梨兒便從未想過再嫁旁人。”

謝棠梨收起了往日盛氣凌人的模樣,此刻清麗的容上三分委屈,三分心虛,三分不確定,還有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若不是先前裴珩哥哥已有婚約,梨兒不想陷裴珩哥哥于兩難之地,否則梨兒早該上門讓裴珩哥哥給梨兒個說法。”

挑釁地看了眼不遠的陸禾凝,繼續道,

“不過好在上天有眼,你與我兄長的妾室有緣無分。如今裴珩哥哥婚約已取消,那梨兒要求裴珩哥哥給梨兒個說法,何錯之有?裴珩哥哥為何要把梨兒想得那般壞?”

呵~兄長的妾室?

陸禾凝扯扯角,所以倒是礙了的事?

把覬覦人的未婚夫說得如此清麗俗, 這方面謝棠梨和兄長還真不愧是親兄妹。

明明和裴珩才是經過父母之命妁之言的正經未婚夫妻,怎麼過了他們兄妹的口,就變得跟裴珩私定終似的。

而裴珩聽到的話,臉上冷意更甚,握著韁繩的手上青筋暴起,他正要開口。

只聽,

“棠梨妹妹前些日子病了一場,是病糊涂了嗎?怎麼凈說些子虛烏有之話?”

聽到這道清冷糯的聲,裴珩挑眉,桃花眼中氤氳著笑意。

他就知道阿凝會站在他這邊,他側眸一臉驚喜地看著說話的陸禾凝。

陸禾凝卻沒顧上看他,仍直視著謝棠梨的方向。

謝棠梨惱怒地瞪著陸禾凝,“陸禾凝,你說誰病了?你才有病?還有你不過是我兄長的妾室,誰允許你我妹妹的?!”

謝棠梨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將踩在腳下的機會。

那就別怪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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