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妹妹?那好吧!
陸禾凝一臉無所謂,重復道,
“我說你謝棠梨有病,病得都開始發癔癥了!”
陸禾凝好整以暇地走到裴珩騎得黑馬前站定,與謝棠梨面對面而站。
而裴珩看過來,也縱從馬上下來。
“阿凝,對不起……”
裴珩看著陸禾凝滿臉歉意,一開口先道歉。
陸禾凝心知他在為退婚一事到抱歉,沖他搖搖頭,示意他不必多說。
在棋局中,有的掙扎,裴珩亦有裴珩的無奈,他不必對到抱歉。
三年前裴珩與謝棠梨之間的事,裴珩并未同提起,所以并不知曉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可以對裴珩的了解,謝棠梨的話裴珩沒反駁,那大概率是真的。
至于裴珩為何沒有同提起,想來只有兩個原因。
要麼裴珩怕誤會,不敢跟提,要麼裴珩覺得這就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他自己都沒放在心上,更想不起來要同講。
而聽方才裴珩在謝棠梨面前說得話,幾乎可以斷定原因是后者。
雖然和裴珩的婚約不在了,裴珩的婚事無權干涉。
可若是裴珩心甘愿地想娶謝棠梨,那這個前未婚妻自然不會多說一個字。
但方才的形也看了,謝棠梨企圖靠輿論對裴珩施,他就范,裴珩對此并不愿,那不得要幫裴珩解個圍。
謝棠梨和謝翎墨,一個恩將仇報,意圖婚;一個挾恩圖報,留在他邊,這兄妹倆的行事作風還真是一脈相承。
自己已經會過被迫不由己的滋味,自然不愿看到裴珩陷曾經歷過的困境。
看向謝棠梨,施施然道,“謝棠梨,你說裴珩三年前抱過你,所以你要他對你負責!那我問你,你可有人證?”
謝棠梨看著的眸子幾噴火,“陸禾凝,你不過是我兄長的妾室,有什麼資格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又來了!
這是第幾次了,謝棠梨在面前一口一個他兄長的妾室。
就這點本事了嗎?靠貶低別人,來凸顯自己的高貴?
什麼時候才會明白真正的強者本不需要靠貶低別人來抬高自己,強者憑實力說話,弱者才靠虛張聲勢。
同樣是謝家的嫡,棠雨就比可多了!
陸禾凝冷笑道,“晚些時候你兄長會親口告訴你我有沒有資格這麼同你說話!”
不就是狐假虎威嗎?誰不會啊?
反正謝翎墨這會不在,借借他的勢怎麼了?
言語中對謝翎墨必然會站在這邊的篤定以及同謝翎墨晦的親近,讓裴珩心頭一。
所以在他不在的時間里,阿凝和謝翎墨已經這般親了嗎?
余瞥見陸禾凝在煙紫披風外的細長的頸子上滿是紅紅紫紫的曖昧痕跡。
雖被垂落的三千青去大半,可那痕跡太過集,集到阿凝那纖白的頸子上已快看不出原本的玉白瑩潤,以至于他想裝看不見都做不到。
裴珩溫潤的眸子暗了暗,眼中痛意難消。
不是不知道阿凝是靠委謝翎墨才換來從教坊司困的機會。
理智也在告訴他,因為他的無能讓阿凝陷孤立無援的境地,才迫得不得不自謀生路,他不該怪的。
可理智和親眼看到是兩碼事。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看著心的人依附于別的男子,這種覺有多痛不生。
裴珩握拳頭,兀自忍著,不愿被阿凝看到他的失態。
他心中安著自己,好在這些終將會過去,他很快會救阿凝出了牢籠。
待他救出阿凝后,會帶遠走高飛,從此再不踏足盛京半步!
另一邊,聽陸禾凝提起兄長,謝棠梨跟被踩了尾的貓般,瞬間跳了起來。
“陸禾凝,你別以為你搬出我兄長來,我……就會怕你!”
“我兄長向著你,我母親可不會!妾終歸是妾,你這麼對我,待回府后,我……我定要讓我母親對你家法!”
“呵~家法?”陸禾凝往前邁出一步,靠近謝棠梨,用僅能讓彼此聽到的聲音說道,
“謝棠梨,你大庭廣眾之下婚裴珩,不顧惜自己的閨譽也就罷了,又置謝家其他姑娘的聲名于何地?”
“世家大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謝家百年世家,你謝棠梨又是長房嫡,你的一言一行不止代表你自己,還代表整個家族。”
“你做出如此驚世駭俗之舉,你自己倒是痛快了,可你讓謝家其他循規蹈矩恪守禮教的兒們日后如何在世間立足?你想過們嗎?”
“你如此不顧惜謝家的臉面,傳回府去,即便大夫人有心保你,可你猜謝家的族人會不會放過你?你那其他幾房有適齡待嫁兒的叔叔嬸嬸會不會放過你?”
“對我家法?你多慮了,我是在替你挽回謝家的面。依我看,會被家法的是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