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43章 太子殿下的話一半真一半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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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懷中的,下抵在子飛揚的青上,他反問道,

“阿凝,你會想收到仇人送的賀禮嗎?”

“仇人的賀禮?”

陸禾凝思索了片刻,反應過來,獵到圍獵彩頭的獎勵是陛下旨賜婚,或者是大婚當日陛下親賜的賀禮。

而陛下已經為謝翎墨和酈公主旨賜了婚,自然不會再為和謝翎墨賜婚。

名義上是謝翎墨的妾室,那麼假如謝翎墨真的為獵到了圍獵彩頭,能得到的也不過是黎宣帝的賞賜。

即便沒有方才在黎宣帝營帳中因為宮為妃一事和他的針鋒相對,陸禾凝也一點都不稀罕黎宣帝的賞賜。

他的那點死,跟陸家的清白和滿門的命比起來,差遠了!

思及此,陸禾凝重重地搖了搖頭,“我不稀罕他的賞賜!”

謝翎墨彎的發頂,心中喃喃道,

阿凝,什麼都不知道的你尚且不想要黎宣帝的賞賜,若是你知道真相,本相相信你更不會稀罕那勞什子的彩頭。

真正要為你獵得彩頭本相已經獵到了,待不久的將來,定會雙手捧至你面前,本相相信那才是你真正想要的!

另一邊,司馬徽瑜的話更坐實了崔妃的懷疑,奉若至寶般對黎宣帝說道,

“陛下,您聽到了嗎?安兒真的是被人陷害了,有人想殺安兒,求您為安兒做主!”

黎宣帝擰眉,開口問道,“瑜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馬徽瑜長一邁,提著那只滾圓滾圓的白狐貍下了馬。

站定后,他神不善道,

“有人將通往野豬嶺的指引牌換了銅雀臺的,又把本該去往銅雀臺的指引牌換了野豬嶺。所以安王弟是在去銅雀臺的路上誤了野豬嶺!”

崔妃聽完,哭得越發起勁,跌跌撞撞地走到安王邊,一把推開還在安王上半趴著哭得不能自已的綠綺,撲到他上,痛哭道,

“我的兒,你的命怎麼會這麼苦?陛下,太醫說安兒有可能會落下殘疾,您忍心看著他被人殘害至此,還不為他找出真兇嗎?”

聽到司馬徽瑜的話,黎宣帝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冷聲道,

“來人,徹查……”

黎宣帝的話未說完,就被司馬徽瑜打斷了。

“父皇,命人更換指引牌的正是安王弟自己!”

太子殿下的話說完后,在場的人雀無聲,就連哭得不能自已的崔妃都張大了,卻發不出一聲音。

黎宣帝眉心蹙起,“瑜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崔妃娘娘也反應過來,“太子殿下,你憑什麼說是安兒換的指示牌?安兒怎麼會自己害自己?”

司馬徽瑜扯扯角,滿臉鷙,“崔妃娘娘,有沒有可能安王弟換了指示牌不是為了害他自己,而是為了害孤?!”

什麼?

滿場嘩然,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

崔妃娘娘反應極快,訕訕道,“太子殿下開什麼玩笑?安兒自小就極為敬重您這位兄長,怎麼會想害你呢?”

和安兒是想借這次木蘭圍獵謀害東宮,可他們并沒打算今日手啊?!

今日是木蘭圍獵的第一日,主要為了獵得彩頭,所以兵部放出的獵多是些殺傷力不強的獵,也是為了讓大家先熱熱

真正的好戲在明日,而他們計劃對東宮手的時機也在明日。

原本他們母子沒打算這麼早對東宮手的。

怪只怪東宮想壞他們的好事,明明陛下屬意了安兒擔任征北軍統帥,這是安兒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

偏偏東宮跳出來要橫一杠子,想搶安兒的統帥一職,那就別怪他們心狠手辣。

只要東宮一死,陛下僅剩的只有豫王和安兒。

豫王是個草包,只要安兒率軍收復了幽州,在朝野立下威,太子之位還不如探囊取

可……

安兒怎麼會提前手?他事先并沒有跟提起啊?!

崔妃心中驚疑不定,纖白的手指握,泛出雪

此時聽到太子差點出事,庾貴妃也失聲道,“瑜兒,你沒事吧?”

司馬徽瑜給了庾貴妃一個安心的眼神,繼續道,

林衛的沈翊沈大人無意間聽到了安王弟和親信的談話,獲悉安王弟打算換指引牌,將孤引向野豬嶺。此事千真萬確,父皇若是不信,可以傳沈翊前來問話。”

黎宣帝吩咐道,“傳沈翊。”

沈翊是跟司馬徽瑜一起回來的,所以幾乎黎宣帝剛開口宣召,他就從隊尾站了出來。

“回陛下,太子殿下所言非虛!臣今日確實在木蘭山銅雀臺附近聽到安王殿下指使親信在太子殿下經過銅雀臺附近時,換指路牌,并放出假的圍獵彩頭,企圖將太子殿下引去野豬嶺。”

林衛的沈翊是黎宣帝的親信,立場向來中立,不站隊皇子,所以他說得話可信度很高,黎宣帝很容易相信。

他都這麼說了,黎宣帝當即臉變得十分難看。

原本一起意外事件竟然演變了兄弟鬩墻事件,甚至可能更進一步,牽扯到奪嫡之爭,這便犯了黎宣帝的忌諱。

“來人,將安王殿下送回營帳,嚴加看管,順便找個太醫為他醫治,別讓他死了!”

這便是要等安王殿下醒來再秋后算賬的意思。

看著侍衛要抬走安王,崔妃急了,張開雙臂護在安王前,哭得淚眼婆娑。

“陛下,太子殿下的話百出,您不能信啊!”

司馬徽瑜鋒利的視線瞬間朝崔妃了過去,他瞇起狹長的眸子危險地看著崔妃,冷聲道,

“不知孤哪句話百出,還請崔妃娘娘不吝賜教。”

崔妃被他看得心生膽怯,大著膽子端出長輩的架子,厲聲道,

“太子殿下既然說我兒要害你,那為何最后傷的卻是我兒?要我說這本就是太子殿下設下的局。”

方才還覺得害安兒的是謝翎墨,如今看來只怕是太子殿下。

瞬息間崔妃的懷疑對象換了人。

此時陸禾凝也有些懵,如果是安王殿下設局要害太子殿下,謝翎墨又為何要大費周章地搬出綠綺來?

對謝翎墨的了解,這廝從來不走無用之棋。

用手指謝翎墨的窄腰,在他黝黑的瞳看過來之際,湊上去問道,

“太子殿下說得是真的嗎?真的是安王殿下命人換的指示牌?”

謝翎墨握住的手,湊到耳邊,低語道,

“太子殿下的話一半真一半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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