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76章 涉世未深的小可憐斗不過詭計多端的老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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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這種明目張膽地偏和信任真的會滋生出無盡的藉。

怎麼從前沒有發現這個男人這麼會說話?

不過……

回想過去在謝府的日子,似乎謝翎墨一直都是這樣,從未變過,變得更多得是

是知道了一切真相后的

是知道了這男人說得做得多的背后對的赤誠之心。

是分開許久,心頭對他的思念與惦記不減反增的清醒后的自我沉淪。

陸禾凝將頭淺淺靠在他的肩頭,著男人帶給的安心,心中思索著要不要把孩子的事告訴他?

“翎墨哥哥,其實……”

誰知剛起個頭,弦昭匆匆跑進院

“爺,暗探傳信,一個時辰前元明庭被元善明以通敵叛國的罪名抓了起來,下了大獄!”

突如其來的消息打破了院中的和諧和安寧。

謝翎墨擰眉,“元明庭今早從嘉宜關出發,算算時間,午時左右才到幽州城。現在不過酉時,這個時辰他應該在為元善明辦接風宴做準備,怎麼會突然被元善明抓起來?”

為北燕前后任統帥,按照常理來說,元善明到任,元明庭離任。

即便因元明庭屢戰屢敗,要清算他,也不該選在這個前后任統帥接的敏時候。

弦昭回道,“據說元明庭私下與我朝商人有生意往來。而元善明偶然間在我朝商人供給元明庭的貨中搜出了他勾結我朝的罪證。”

陸禾凝聞言,心頭猛地一跳,元善明果然上鉤了!

沒錯,與元明庭做生意的東黎商人就是

而元明庭所謂的通敵的罪證也是昨日親手塞進貨箱的。

算算時間,那批貨最快會于今早去客棧找元明庭談判時抵達幽州城。

而元明庭本人則是在午時左右抵達幽州城。

元善明能在貨和元明庭的人到幽州城的當日就發現所謂的罪證,并當機立斷就地將元明庭抓獲,可見的推斷沒有錯

元善明一直在派人切監視元明庭的一舉一,一旦發現他的罪證,隨時準備除掉他。

相信元明庭不會不知道元善明在監視他,只是因他在北燕眾多皇子中一直表現得低調平庸,所以沒想到會這麼早為元善明的眼中釘。

如今已經幫元明庭看清了他的境,接下來就要看元明庭怎麼選了?

不過………

除了幫,似乎他也沒有別的選擇的余地。

陸禾凝角幾不可聞地勾起,清麗的眸中跳躍著復仇的火焰。

“與人做生意?勾結東黎?”

謝翎墨在聽到弦昭的回稟后,眉頭蹙起。

他下意識看了陸禾凝一眼,凝聲道,“阿凝最近不是在和元明庭做生意嗎?此事可與阿凝有關?”

丫得,弦昭的報中都沒提到元明庭是和誰在做生意,怎麼謝翎墨反應那麼快,馬上懷疑那人是

陸禾凝干笑著,“元明庭想從我這里打探軍中的報,我不過將計就計賺他點小錢罷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反過來說北燕的王爺泄北燕軍中機給我?”

“不是阿凝最好。”

謝翎墨擰著眉半信半疑地看著,顯然并沒有完全相信的說辭。

“不同于我朝陛下膝下僅三子,子嗣單薄。北燕明帝膝下有二十三子,皇儲之爭猶為激烈。”

“元善明是北燕皇儲之爭中的熱門人選。他行事果決狠辣,除了在戰場上殺敵無數,屢立奇功,私下對待他的競爭對手,也是毫不手。”

“一旦被他抓住機會,就會把擋他路的皇子通通往死里整,元明庭不是他抓的第一個,也可能不是最后一個。”

“元善明行事毫無底線,若是擋了他的路,惹急了他,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目前我們當務之急是要奪回幽州,至于北燕的奪嫡之爭,與我們無關,我們隔岸觀火,坐山觀虎斗就好。”

謝翎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陸禾凝的眼睛,似乎這番話就是故意說給聽的。

陸禾凝抿抿,強作鎮定地拽著他的袖子撒道,

“哎呀,翎墨哥哥說這些做什麼。我一個子,對你們男人的朝堂之事聽不懂,也不興趣。我了,我們去用膳吧。”

臉上的懵懂刻意,細看還有幾分心虛。

謝翎墨意味深長地看著,淡聲,

“元明庭的事最好與阿凝無關,不過即便有關也不打,畢竟阿凝明日就要跟本相回京了,待回京后,天高路遠,屆時北燕的一切都將與阿凝沒有關系。”

回京?

陸禾凝瞪大眼睛,“明日?為何這麼著急?”

謝翎墨斜睨了王晏修一眼,冷聲,“晏修要留下來抓北燕細作,崔洵如今的心思都用來找人了,不在政事上。朝中不能無人坐鎮,所以本相必須盡早趕回去。”

他們商量了一下午的結果就是王晏修留下來抓王蘊儀,謝翎墨帶返京?

陸禾凝角瞬間耷拉下來,滿臉地不愿地道,

“翎墨哥哥自己回去不行嗎?為何還要帶上我?”

真是的,他確實沒有娶酈,可此事并未對外公布,明面上世人都以為酈公主嫁得人是他。

就算兩人心意相通,他想帶回謝家,也得先把那堆爛攤子收拾干凈再讓回去啊。

謝翎墨聞言,臉黑如墨,他屈指敲了敲陸禾凝潔的額頭,淡聲,

“阿凝不和我一起,是又想去哪兒?”

語氣淡漠中著哀怨和不滿。

陸禾凝捂著被他敲痛的額頭,嘟囔道,“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嗯?”

此話一出,謝翎墨瞇起狹長的眼,語帶威脅地說道,

“阿凝再說一遍,本相是你什麼人?”

陸禾凝委屈地看著他,可憐地說,

“三六聘,三書六禮,翎墨哥哥哪樣都沒有,就想讓我跟你回謝家,那……那我……我們豈不是無茍合?!”

雖然他們早就無茍合過了,可……

可之前沒想過天長地久,如今不一樣了嘛!

謝翎墨聞言,臉稍霽,“跟本相回盛京,這些都不會你的!”

陸禾凝鼓鼓雪腮,不滿道,“翎墨哥哥為了政事急著返京,那你就回去,我又不會說你什麼,何必要帶上我。”

“小叔在這里,阿笙很快也會回來這里,我的家人都在這里,不在盛京,日后翎墨哥哥就算要登門提親,來得也該是這里,而不是去盛京,我就在這里等著,哪兒都不去。”

謝翎墨薄,握著的手,在掌心著,“阿凝,別鬧!”

陸禾凝別過臉去,不接他的話。

“不是我說,謝相爺你也太別扭了,有什麼不能直說的?”

王晏修看他們別別扭扭的模樣,突然話,

“陸大人,你真以為咱們謝相急著回京是為了政事?”

不是為了政事嗎?

陸禾凝一臉茫然,“那是為了什麼?”

王晏修大喇喇地說,“自然是為了籌備婚事,娶你進門唄!”

進門?

謝翎墨這麼著急嗎?

他們才第一天互通心意,他就越過談,直接到婚那一步了嗎?

“咱們謝相爺可是謝家嫡子,他的婚事可不是說句話,走個過場,就辦得下來的。”

“解決酈的事需要時間,說服謝家同意你嫁進謝家需要時間,三六聘,三書六禮同樣需要時間,籌備婚事更更需要時間。”

“這些流程完整走下來,快得話兩三個月,慢得話三五月也有可能。咱們謝相爺舍不得你,也不想和你分開那麼久,所以要把你拴腰帶上走哪兒帶哪兒,懂了嗎?”

王晏修噼里啪啦一通輸出,說得謝翎墨和陸禾凝耳發熱。

陸禾凝抿抿言又止。

“可是……”

當然知道謝翎墨不想和分開,可……

還有兩個多月就要生了,生完還要坐一個月的月子,所以最起碼三個月婚的事,他想都別想。

所以他急有什麼用!

“沒有可是!”謝翎墨打斷,“除了籌備婚事,還有一件事本相也不想等了,必須馬上就去做!”

“什麼?”

“殺了安王殿下!”

謝翎墨漆墨的瞳中閃過嗜的芒。

“他居然敢派人對阿凝做出那等齷齪之事,本相想起來就恨不得生啖其,手剁其骨。”

“之前留著他是覺得他還有用。這次回京,本相不可能再留他。本相定要讓他把阿凝過苦全部嘗一遍,然后把他碎尸萬段。”

音落,他定定地看著陸禾凝的肚子,神懊悔中帶著幾分復雜,

“阿凝不想手刃仇人嗎?”

這廝居然真的因為隨口編的謊言對安王起了殺心。

陸禾凝心頭一陣心虛,怎麼說呢,跟安王之間確實隔著海深仇,可此仇非彼仇!

崔妃靖南王和安王做下的事,自然想報復回來,而且現在也確實在做,如果計劃順利,定能讓安王他們生不如死。

不會也不想一刀結果了安王,讓他死得這麼容易。

可謝翎墨……

算了算了,看來孩子的事不能再瞞了,再瞞下去,這廝真的會帶沖回盛京找安王尋仇!

陸禾凝心一橫,“翎墨哥哥,其實我……”

“小姐!”

話未說完,又被沖進來的荷蕊打斷。

為什麼每次想要向謝翎墨坦白孩子的事,就會被人打斷!

陸禾凝哭喪著臉轉頭哀怨地看著荷蕊,有氣無力地說,

“荷蕊,大呼小的,發生了什麼?”

臉上的哀怨形鮮明的對比,荷蕊一臉喜氣,“您看誰回來了?”

誰?

陸禾凝著脖子朝荷蕊去。

“阿姐!”

“凝姐姐!”

很快一高一矮兩道影分別從石拱門后跳了出來。

聽到悉的聲音,再看清來人后,陸禾凝睜大眼睛,清麗的眸子發出狂喜。

“棠雨!阿笙!”

輕喚著他們,一把掙開謝翎墨牽著的手,邁著小碎步就要朝那一大一小的影跑去。

誰知剛跑出幾步,后領就被大力重重地拽住,讓不得不頓在原地,挪不得。

陸禾凝回頭嗔怪地瞪著始作俑者,聲道,“翎墨哥哥,你攔我做甚?”

這廝,真會煞風景!

與此同時不遠的謝棠雨和陸云笙也看到了院中的謝翎墨等人,他們的臉當即變了。

“二……二……二哥,你怎麼會在這里?”

“謝……謝先生,你不是在盛京嗎?”

他們到了嘉宜關,連軍營都沒去,就被護送他們的黑甲衛直接送來了這里。

他們只當是陸懷琛的吩咐,竟從未想過是二哥(謝相爺)先他們一步到了這里。

謝翎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本相會出現在這里,還要多謝你們,如果不是跟著你們,本相又怎會知道阿凝在這里!”

一句話功地把三個人釘在原地。

陸禾凝后知后覺地明白謝翎墨之所以能找到不是他的手下有多能干,而是從棠雨和阿笙那里發現的線索。

而陸云笙和謝棠雨則是嚇得臉蒼白,對著陸禾凝連連擺手,齊聲否認,

“禾凝姐姐,不是我們告得!”

“阿姐,我們可什麼都沒說!”

看阿笙和棠雨被謝翎墨嚇得驚過度,有苦說不出的模樣,陸禾凝都有些心疼他們了。

這倆個小可憐連自己什麼時候得陷都不知道,就被謝翎墨利用了個徹底,真是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淺笑,頰邊綻出梨渦。

“好了,你們兩個涉世未深,自然斗不過詭計多端老謀深算的老狐貍,我不怪你們。”

別說他們兩個了,就連都栽到謝翎墨手中多回了,又有什麼資格責怪他們?

“詭計多端?老狐貍?阿凝是這麼看本相的?”

謝翎墨清清淡淡的嗓音氤氳著笑意,語氣中頗有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得意。

陸禾凝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怎麼?我說錯了?翎墨哥哥不是老狐貍?”

“你不是老狐貍,你能給我挖坑,看著我往里鉆?”

當初明明是他看上的,去教坊司也是為了,他卻能當無事發生,躲在暗像獵人般,等著這個獵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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