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83章 說不定孩子根本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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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禾凝再一次見識到了謝翎墨行事的高效,不出三日,他便已籌備好了婚所需的用品,完了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等流程,而婚期就定在半月後。

當然這些全部由他一人持,陸禾凝什麼心都不用,每日過著吃飽了睡,睡醒了吃的悠哉悠哉的養胎生活。

謝翎墨不知從哪請來了兩位嬤嬤,據說兩個都是從宮中出來的,不過一個負責照顧皇子公主的日常寢居,一個則是在太醫院做過醫,專為有孕的後妃請平安脈。

們兩人在照顧有孕的子上都頗為老道。一個每日換著花樣的給陸禾凝準備一日三餐,一個不間斷地給準備對胎兒有益的藥膳。

在他們的努力下,不過幾日,陸禾凝明顯的臉圓了一圈,肚子也大了一圈。

婚時胖得厲害,穿不上喜服,地將們送來的膳食藏起來倒掉一部分,被謝翎墨發現後,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而與此同時,自元善明接替了元明庭統帥北燕大軍後,北燕大軍一改先前的屢戰屢敗,士氣萎靡,反而士氣大增,與陸懷琛帶領的東黎大軍在前線打得如火如荼。

雙方手數回,勝負保持在三七的概率,雖然北燕還是敗多勝,可總歸贏了幾次不是嗎?

因元善明曾打敗過陸懷琛,所以他在北燕軍中很有威,北燕大軍寄希于元善明能帶領他們再創兩年半前的輝煌。

對于他來了之後,在同陸懷琛的手并沒有如他們所愿般占盡上風,反而還是敗多勝,北燕軍中將其歸結于元明庭留給他的爛攤子太大了,即便是再好的廚娘也需要時間收拾殘局,力挽狂瀾。

至于元明庭因為背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被元善明囚于幽州詔獄,等待北燕明帝的發落。

因他先前在與東黎的手中,屢戰屢敗,被陸懷琛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是以元善明說他通敵,也并沒有多人覺得他是冤枉的!

是夜

幽州詔獄

“啪~啪~”

拇指的鞭子如雷霆之勢一下一下地在元明庭上。

元明庭被五花大綁地捆在十字架上,上上青青紫紫的傷痕看得人目驚心,他顯然是被用過大刑的,不止一次。

在他正前方的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名紫華服男子,男子面無表,眸子半闔著,看起來似乎在打盹。

中場休息片刻,手下湊近打盹地男子旁,低聲道,

“王爺,他還是不肯招,得很!”

半闔著眸子的男子淺褐的瞳倏然睜開,他眼中的寒冷如吐著信子的毒蛇般,散發著狠毒辣的芒。

“不招?”低沉的嗓音中的平靜讓人心驚膽戰,“五弟倒是有骨氣,可惜你的骨氣沒有用到該用的地方。”

被打得渾是傷的元明庭費勁地睜開紅腫得雙眼,他咧一笑,出白的晃眼的牙齒,

“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沒做過的事,二哥到底讓我招什麼?”

元善明從腰間掏出一封信,角微勾,“五弟還在裝傻?若是沒做過,為何這黎人在信中已經告訴了你陸懷琛的排兵布陣,你卻還是輸了戰事?”

“還有這黎人將幽州的邊防圖給了你,還在信中問你要北燕的輿圖又是怎麼回事?”

元明庭看著他手中的信,在暗的眸子危險的瞇起,他滲著跡的瓣微勾,低聲道,

“臣弟說過很多次,這封信是誤會。二哥與其在我上浪費時間,不如多花些心思去想想該怎麼贏了陸懷琛,否則臣弟真擔心英明神武的二哥會跌落神壇!”

元明庭怪氣的話語讓元善明沒了耐心,他冷冷地看著元明庭,

“都什麼時候了,五弟還在抱著僥幸心理。通敵叛國不是小罪名,若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不是你一句誤會能解釋得了的。”

“不過你不招供也無妨,即便沒有口供,憑這封信和那個輿圖,也足夠定你的罪名。我已將此事上奏父皇,相信如何置你,父皇心中已有定論。”

音落,他大踏步出了詔獄,他走後,元明庭被送回了暗無天日的牢房。

被像破布一樣扔到牢房的地上後,因刑過重,元明庭安靜地趴伏在地上,好半天沒有靜。

待獄卒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從暗出來一道黑影,黑影蹲下來,將地上的元明庭扶到椅子上坐下。

看著元明庭一的傷,隨從不忍道,

“爺,雖然二皇子沒有發現何氏藏在貨中的信和輿圖的不尋常之,但您也沒必要為了何氏,故意瞞真相啊?”

“只要您說出真相,說出這一切都是那何氏的詭計,您就不必這些皮之苦。”

隨從不理解,爺向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難不真的對那何氏了心?

元明庭吐出一口沫,淡然道,“何氏雖利用了本王,但有一句話說對了。”

“什麼?”屬下疑道。

元明庭咬牙道,“這麼做是幫本王看清局勢。事實證明,說得沒錯,二皇兄此人心量狹小,且一直在忌憚本王。若他即位,本王恐難善終!”

“話雖如此,王爺您更該早做打算才是,屬下不明白您還待在這里是為何?”

元明庭涼涼一笑,“不到時候~本王在等一個時機。”

隨從疑,“什麼時機?”

元明庭妖冶的眸子綻放出涼薄的,“本王在等一個墻倒眾人推的時機!”

看著自家王爺竹的模樣,隨從似懂非懂。

他調轉話題,“對了,王爺,東黎的謝翎墨謝相爺來了嘉宜關。”

謝翎墨?

元明庭微微發怔,很快他笑了,笑得意味深長,“他若是來了,二哥和他在戰場上正面鋒,那那個時機本王怕是不用等太久。”

元明庭想當然地以為謝翎墨是為了戰事而來。

可隨從卻忍不住糾正他,“王爺,謝翎墨似乎不是為了戰事而來。”

不是為了戰事?

元明庭詫異挑眉,“那他來做什麼?”

隨從撓撓頭,“聽說是為了娶親,他要迎娶陸懷琛的侄陸禾凝,婚期已經定了,沒幾日了。”

陸禾凝?

謝翎墨和陸禾凝的那點糾葛,元明庭在北燕亦有所耳聞。

只是他奇怪得是,“陸禾凝又沒跟在陸懷琛邊,謝翎墨派個人來同陸懷琛說一聲不就行了,何苦要眼親自過來?”

隨從搖搖頭,表示不知。

十日前,東黎駐軍以南突然戒嚴,出關口全部關閉,只許進不許出,是以現在他們想打探東黎的報難如登天。

———

月明星稀,蟬鳴蛙

子的閨房中傳來一道低沉磁的男聲,清清淡淡地念著,

“古語有雲,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行拂其所為………”

足以容納四五人的大床上,陸禾凝僅著玉躺在煙雲錦制的錦緞上,青鋪陳,水眸輕閉,烏睫輕,昏昏睡。

輕紗下,月白被掀了上去,瑩白圓潤高的肚子。

謝翎墨坐在床邊,大手輕的孕肚,眉眼放,一板一眼地誦讀著《孟子》中的一節容。

孕肚下,有只小手迎著他的掌心伴著他手的方向煞有介事地游移著。

謝翎墨角噙著笑,停下了誦讀,煞有介事地將臉在陸禾凝的肚皮上,著小家伙的親近。

他的聲音一停,陸禾凝似乎跟有應般也清醒了過來。

用素白的手掩著紅,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嗔地抱怨道,

“翎墨哥哥,今晚的胎教結束了?”

不知這男人從哪聽來的,孩子還未出生前就要抓開始對他德行的教化和的培養。

所以最近他每晚都會一本正經地對著的肚子誦讀大半宿的儒學經典,孩子聽懂沒聽懂,不知道,催眠的倒是真的。

每晚都是在他清清淡淡的嗓音中沉沉睡去的。

“唔~”

謝翎墨還趴在肚子上著肚子里孩子的靜。

聽他說結束了,陸禾凝長舒一口氣,滴滴地抱怨道,

“翎墨哥哥不覺得你教得這些,它本就聽不懂嗎?”

開玩笑,小嬰孩能聽懂孟子才有鬼了!它要真能聽懂,驚得就該是他們了。

謝翎墨聲道,“聽懂聽不懂有什麼打,顧嬤嬤說重要得是讓它悉我的聲音,知道誰是它爹!”

陸禾凝撇撇,“那顧嬤嬤有沒有告訴你要投其所好?你天天念些高深莫測的四書五經,說不定寶寶就不喜歡聽,連帶著也不喜歡只會給他念這個的爹!”

……

想了想,陸禾凝又加了句,“說不定我懷得是個兒?”

誰家好人天天給兒讀四書五經?

……

謝翎墨被問住了,他沉默了半晌,幽幽道,

“明晚的胎教,改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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