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聲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破廟四面風,到都是斷壁殘垣,且破廟正中的佛像上的彩繪斑駁,顯然此已經廢棄許久。
黑人進到的房間將擄走時,已經醒了,只是因為那群人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渾酸無力,甚至沒有辦法開口呼救。
清楚覺到那群黑人帶著飛檐走壁,徑直朝城西嘉定門的方向而去。
若猜得沒錯,此正是兩年多前廢棄的永安寺,距離嘉定門很近。
兩年多前北燕關,為了搶奪永安寺的鎮寺之寶含舍利,囚永安寺住持,還將永安寺中的僧人屠戮殆盡,永安寺從此廢棄。
而這伙黑人把擄到這里,只怕是想走嘉定門帶出城。
不過只要沒出城就好辦,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在這里的信號傳遞出去,然後拖延時間等人來救。
“唔唔唔~”
思及此,陸禾凝口中發出唔唔唔的聲音,拼命挪,同時腳尖繃直去踢那距最近的黑人的腳踝。
而距離最近的黑人正是方才出言調戲的黑人雅格魯。
雅格魯回頭看了一眼,臉上掛著瞇瞇的笑,他蹲下子,鉗起的下,調笑道,
“人,想求哥哥救你?”
男人糙的大手在細的雪腮邊挲著,言語間的調戲讓陸禾凝的眉頭幾不可聞地蹙起。
瀲滟的眸子發出哀求的,口中不停地嗚嗚著,示意男人將口中的布條拿下,有話要說。
許是看手腳被縛得嚴嚴實實,又著大肚子,并無反擊能力,雅格魯手將口中的布條撤去。
終于能開口說話,來不及氣,陸禾凝忙開口道,
“你們不能殺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元明庭我做的。”
反正元明庭不在這里,先把責任往他頭上撇。
聽他提起元明庭,那群北燕黑人的眼神都變得諱莫如深起來,就連雅格魯也松開了挲臉頰的手。
“哼~”雅格魯鼻腔發出輕哼,“陸姑娘倒也不必事事往五皇子頭上推!你是陸懷琛的侄,還是東黎丞相謝翎墨捧在手心的人,若是你不愿,五皇子還能殺了你不?”
見他們不信,陸禾凝毫不慌,從容道,“他是不能殺了我,可他答應我,只要我幫他,他就可以在戰場上故意輸給我小叔。如果你們是我,你們做還是不做?”
咬著瓣,瀲滟的水眸中沾滿霧氣,“立場不同,我為我小叔打算有什麼錯?”
糯糯的嗓音中說不出的委屈和膽怯。
“你們能不能先把我上的繩索解開?這繩子縛得太了,我很不舒服,肚子里的孩子也一直在鬧。我著大肚子,能跑到哪去?”
寢腰間有個夾層,夾層中裝有謝翎墨給的信號彈,只要能放出信號彈,謝翎墨的人就能找過來。
別問為什麼睡個覺上也要裝著信號彈,
早在決定對元善明設局前,就已打聽好元善明的行事風格,知道他為人最是睚眥必報,也知道他慣好斬草除。
所以對于元善明在知道自己中計會選擇對下手,陸禾凝早有心理準備,只是不確定他會選在什麼時機手。
這一副我見猶憐的表,哪個男人看了不得心半分。
雅格魯被害怕中帶著怯的眼神看得骨頭都了,當即就忍不住手去解皓腕間縛著的繩子。
陸禾凝咽咽口水,滿眼張地看著雅格魯幫解繩索的手。
然而雅格魯的手剛到腕間的繩索,一道寒閃過,直直地朝雅格魯的面門刺來。
雅格魯反應迅速一躍而起,可那道利劍還是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痕。
“元吉,你做什麼?”雅格魯氣急敗壞道。
那名阻攔雅格魯給松綁的黑人面容冷峻,他冷聲道,
“被也好,心甘愿也罷。此和五皇子聯手給元帥設局是不爭的事實。我們的任務是將帶到元帥面前由元帥發落,其余的與我們無關。”
雅格魯似乎對這名元吉的黑人很畏懼,聽他這麼說,當即也不再同他爭執,他俯在陸禾凝的上了把,然後悻悻地起去一旁給自己臉上的傷口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