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上鉤,陸禾凝心中一松,面上仍裝出一臉戒備的模樣看著他們,冷笑,
“你們想知道?做夢!”
元吉聞言,臉難看得嚇人!
此時他們的同伙中的一位勸阻道,“元吉,別聽危言聳聽了,即便被人知道元帥當初與東黎有勾結又如何?元帥都是為了大燕!”
其他人一并附和,“就是,元帥為了大燕,國主和大燕子民會理解元帥的苦心的。”
元吉一臉不認同,“國主和大燕子民會理解元帥,翊王殿下呢?你們別忘了他被元帥關在詔獄折磨什麼樣!”
“翊王殿下挑在元帥打了敗仗的關口將此事捅出來,擺明了沒打算讓元帥好過,若再被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你們覺得翊王殿下會錯過這個打擊到元帥的機會嗎?”
眾人沉默了。
陸禾凝見狀,趁熱打鐵道,“想要我告訴你們信的下落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們把我放了。”
聽這麼說,雅格魯第一個不淡定了。
“丫得,元吉,別聽的,這子能同翊王 聯手,可見也是個詭計多端的。”
“元帥害他們陸家落到那般境地,手里若真有那麼多封信,還不早就拿出來對付元帥了,能等到現在?”
“依老子看,分明就是想騙我們放了!”
聽了雅格魯的話,元吉遲疑了。
確實以陸家與元帥之間結下的仇怨,陸禾凝手中若真有元帥那麼多把柄,以與謝翎墨之間的關系,定早就告到黎宣帝面前為陸家罪了,還能等到現在。
看到元吉臉上的搖,陸禾凝心知他們不信手中真的會有那麼多元善明的親筆信。
他們不知道得是信確實有,之所以沒有想靠這些信為陸家翻案,而是選了條更蜿蜒曲折的復仇之路,是因為不想暴自己的世。
山神廟那夜,知道了所有真相後,這半年來時常在思考要不要利用自己的世為陸家翻案,讓黎宣帝知道他都做了什麼蠢事。
可每每憶起和黎宣帝的幾次正面鋒,必須承認,對這個生父親沒什麼好,他間接害得陸家家破人亡,一點也不想認他。
陸禾凝扯扯,“你們若是不信,我可以告訴你們其中一部分信放在哪里,你們一探便知。”
元吉陷兩難。若是要那些信,就不能把陸禾凝帶回去,若是帶走陸禾凝,又擔心信會被泄出去。
雅格魯等幾人將元吉拉至一旁,低聲說,“不如先假意答應,待拿到信後,就打暈,把帶回去給元帥。”
元吉遲疑片刻,答應了。
他走至陸禾凝邊,威脅道,“若是你敢騙我們,別怪我們讓你一尸兩命!”
陸禾凝垂下眸子,眼中閃過,上故作害怕道,
“我還不想死!所以不會騙你們的!你附耳過來。”
元吉將耳朵湊了過去,在從陸禾凝口中聽到了信的下落後,他派了雅格魯去取信。
雅格魯重新換回夜行,轉出去了。
雅格魯走後,陸禾凝長舒一口氣,心中暗暗祈禱著計劃能一切順利。
在藏這些信時,分了五六去藏。每個藏信的地方,都讓陸酒設了機關,一旦有人將信取走,會自發機關,屆時定然會有人發現。
而這次告訴元吉的藏信之地正是在的店里,如沒有記錯,今日負責守店的正是陸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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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因王公子在搜捕蘊儀姑娘的下落,所以嘉宜關早就封城了,除了運送糧草和軍械的將士憑腰牌進出,其余人等進出皆需向府衙備案,經府衙同意後,方能進出。而我們查了近半個月以來的進出記錄,并未發現可疑之人。”
看著爺鷙的臉,弦昭說完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已經寅時末了,再有一兩個時辰,賓客就該來了,卻還沒有找到新娘的下落。
謝翎墨挲著紫檀木太師椅的扶手,眼底的憂揮之不去。
“沒有發現可疑之人?要麼府衙中出了細,要麼那群人混在運送糧草和軍械的隊伍中混進來的,去查,不管是哪種,務必將同那伙人里應外合的那人找出來!”
“是!”弦昭領命。
“爺,若是找不到凝姑娘,今日的婚禮可否要改期?”
這會還沒有凝姑娘的下落,婚禮勢必不能如期進行了。
謝翎墨沉聲,“不必!吩咐下去,不管用什麼手段,吉時前必須找到阿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