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婚,不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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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前兩天看到曲荷和一個男人在甜品店,舉止親,像是的未婚夫。

錢昭野心里從慶幸沒人發現他和曲荷的關系,很快又轉變了嫉妒。

曲荷居然和別的男人在甜品店?

他的東西,怎麼能被別人染指?

強烈的落差才讓他今天親自找上了門。

曲荷站在原地,冷冷看著他。

在一起七年了,錢昭野心里有幾斤幾兩還不清楚嗎?

明明這段日子已經看到了曙,可一切都在他出現的這一刻又毀了...

“我不回去了。”曲荷聲音平靜得不像話。

錢昭野皺眉,像是沒聽懂的話,“什麼做不回去了?你休假時間已經很久了,難不你還要辭職?”

曲荷沒說話,默認了。

錢昭野深吸一口氣,忍著怒意問出了那句,“曲荷,你是不是出軌了?”

外面的雨勢再次變大,雨點拍打著玻璃。

曲荷能聽到膛逐漸急促的心跳,盯著他,“錢昭野,你什麼意思?”

“那個和你在甜品店的男人是誰?”錢昭野近一步,眼神鷙。

“你跟蹤我?”曲荷氣得聲音抖了幾分。

“所以你承認了?你突然穿子,休假,是不是都和他有關?”

那些曾經他懷疑奇怪的細枝末節,在這一刻全化作了指責的罪證。

“這幾天休假你去做了什麼?你今天請了誰到了家里在吃飯?是不是..那個男的,你們到哪一步了?”

錢昭野氣急敗壞,大步上前,一把掐住的肩膀,力道大得讓疼得皺眉。

嘩嘩的雨聲中,曲荷能聽到他逐漸重的呼吸。

太諷刺了。

他可以在婚房里和喬眠翻云覆雨,卻不能和別人在外面吃一頓甜品。

這個人怎麼可以帶著這麼大的惡意來揣測,怎麼可以這麼坦然自若地把臟水往上潑?

究竟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爛人!

曲荷用力把他推開,聲音冷得像冰:“錢昭野,你別把我想得和你一樣。”

錢昭野表一僵,想到了公司最近有風聲傳出他和喬眠的事。

“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他急忙否認,想去拉的手,“那都是謠言,假的..”

曲荷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為什麼同樣的話,在我這里就是出軌,到了你那里就變了謠言?”

曲荷氣笑了,一把打開他過來的手,“你聽聽這話,覺得公平嗎?像話嗎?”

錢昭野被下了面子,語氣強:“曲荷!別咄咄人!”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打亮了錢昭野虛偽的半張臉。

他扯松領帶,穩住緒,裝出一副寬容,“剛才那些話我當沒聽過,你明天必須來公司上班!”

曲荷冷笑。

錢昭野,你還是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好像這句話是一種恩賜!

曲荷再也忍不下去了,“錢昭野,你這麼想讓我回去,是服穿得不舒服了?還是飯菜不對胃口?又或者是文件沒人整理了?”

錢昭野瞳孔驟,像是被中了痛

曲荷:“錢昭野,你真把我當你保姆了?”

錢昭野聲音拔高,帶著幾分不可置信,“曲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指著外面的雨,“今天我冒著這麼大雨帶著花過來找你,你現在和我說這些?你心里還有沒有我?”

曲荷一字一句道:“是我讓你來的?是我讓你送花的?你這些話只能你自己。”

看向玄關那束荔枝,忽然覺得諷刺至極。

“錢昭野,其實你一直能分清卡布奇諾和荔枝吧?”

錢昭野臉閃過幾分不自然,撐著狡辯,“你為什麼老是在意這些虛無的東西?”

曲荷再一次佩服起他的詭辯能力。

錢昭野:“兩種花都差不多,而且我給你選的卡布奇諾玫瑰還更貴一點,這還不顯得我的誠意嗎?再說這次我不是給你選了你喜歡的嗎?”

“差不多..”曲荷輕聲重復著三個字,覺得可笑至極。

看著這個了七年的男人,聲音很輕卻帶著莫名的重量:

“錢昭野,在你喝到加了兩份的咖啡,吃到加了香菜的飯菜,穿到亞麻材質的服后,你還覺得‘差不多’嗎?”

錢昭野表凝固了,張了張想說什麼。

曲荷深吸一口氣,“其實不是它們‘差不多’,而是你覺得我‘差不多’就行。”

推了他一把,指著門口:“我家不歡迎你,出去。”

錢昭野徹底被激怒,聲音拔高:“曲荷!你不要得寸進尺!你這樣婚還怎麼結?”

“那就不結了。”曲荷聽到自己說。

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明天還是個雨天。

空氣瞬間凝固。

錢昭野像是被雷劈中,愣了幾秒,咬牙切齒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大步上前,語氣帶著幾分虛假的痛心:“曲荷,你最近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又是辭職又是不想結婚,你到底想要什麼?這幾年我給你的還不夠多嗎?”

他放慢語調,像是洗腦一般:

“你想想,這幾年我們之間誰付出得多?捫心自問,我對你夠好了吧,花在你上的時間力比我父母都多。我知道有時候我也會犯錯,可難道你要因為我的一點不好,就忘記我所有對你的好?”

“你再想想這幾年,我們一步步走過來,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希你能多理解我一點,多諒我一點。我也不要求你像那些富家千金一樣給我事業上的支持,只要你安心陪在我邊就好了。”

曲荷站在原地,全冰涼,耳嗡嗡作響。

他又在PUA

看著他一張一合的,覺得陌生至極。

七年。

付出了七年,換來的就是他理直氣壯的“PUA”。

錢昭野見沉默,以為被說了,出幾分勝券在握的笑。

“阿荷,聽話。剛才那些話我就當沒聽過,你如果想再休息幾天也可以,但……”

“滾。”曲荷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

錢昭野愣住:“什麼?”

“滾!”

抓起玄關上的花,狠狠砸向他的口。

包裝紙破裂,花瓣散落一地。

像是發泄般,曲荷不顧思考,抓到什麼就扔什麼

紙巾、鑰匙、相框擺件...

錢昭野來不及躲避,生生挨了好幾下,被砸得踉蹌后退好幾步,皮鞋踩在掉落的花瓣上,碾出紅的

錢昭野終于倉皇退到門外,曲荷“砰”的一聲關上門。

隔絕了他的氣急敗壞。

世界終于清凈。

曲荷握著門把手,額頭抵著門板,大口大口地息。

地板上,玫瑰花瓣凌地躺著,滿地狼藉,像極了破碎的七年青春。

窗外,暴雨依舊。

但這場下了七年的雨,

終于停了。

錢昭野離開后,曲荷收拾完衛生,一覺睡到下午。

醒來時,已是雨過之后。

暴雨的沉散去,晚霞從東邊燒到西邊。

強烈的緒刺激過后,頭疼得厲害。

曲荷過手機想看時間。

屏幕亮起瞬間,彈出一條微信新消息。

曲荷迷迷糊糊的大腦在看到發送人后,清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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