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猛地回神,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臉又紅了起來。
“昨晚的事...”抿了抿,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們...”
莊別宴放下杯子,頭往前靠了靠,聲音低沉,“你想說什麼?”
曲荷看著他靠近,心跳不自覺加快,放在膝蓋上的手絞得更了。
昨天被藥控制一時混沌,但還是記得兩人最后都沒越過那條線,莊別宴用最克制的方式幫解了藥。
可即便如此,他是莊別宴啊。
是北城人人敬畏的莊家繼承人,是圈子是公認的不敢玷污的莊家玉樹!
可昨晚,這位玉樹卻差點被“吃干抹凈”。
有罪啊!!!
“昨晚...我們沒到最后一步,但....”曲荷越說臉越紅,耳子都快著了,“莊總,您....您幫了我很多,我....”
莊別宴看著慌的樣子,角微揚:“所以,你想怎麼負責?”
曲荷一愣,抬眼看他:“啊?...”
他微微傾,目和齊平,聲音放卻帶著認真:“昨晚的事,你有什麼要求,我都能滿足你。如果你需要負責,我可以配合。”
曲荷:“....”
天爺啊。
這是中文嗎?
沒理解錯的話,莊別宴這話說的像是...他在等提出負責?
?
曲荷張了張,半晌才憋出一句:“莊總,您..沒開玩笑吧。”
莊別宴挑眉,靜靜看著:“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曲荷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聲道:“昨晚的事...不管怎麼樣,都得謝謝莊總的幫忙。”
頓了頓,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輕,“就算是負責,那也應該是我向您說這種話..”
莊別宴眸一深,眼底閃過笑意:“好。”
曲荷:.....?
他答應得也太快了吧!
而且...怎麼覺得好像這話里還約帶著幾分輕快,甚至...期待??
他說得坦干脆,曲荷卻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先吃飯。”莊別宴轉移了話題,把盤子往面前推了推,“吃完我送你回去。”
曲荷沒再推辭,低頭吃了起來。
可縱然不再抬頭,但依舊能覺到對面那道目始終落在上。
匆匆吃完后,他拿起車鑰匙,“走吧。”
曲荷點頭,跟在他后面。
邁赫里氣氛安靜又微妙。
曲荷看向后視鏡里不斷后退的街景,思緒被打了結,一團麻。
“在想什麼?”莊別宴突然開口。
曲荷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口而出,“在想..錢昭野。”
莊別宴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了下,語氣平靜,卻莫名著幾分繃,“如果你需要我向錢昭野解釋...”
“不用。”曲荷轉頭打斷他,“我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了。”
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
曲荷三言兩語把和錢昭野的事和莊別宴說了下,“...就是這樣,是不是覺得,可笑的。”
扭頭繼續看向窗外,“七年,換來一場算計。”
莊別宴沉默片刻,淡淡道:“是他不配。”
曲荷轉頭看向他。
莊別宴趁著紅燈間隙輕踩剎車,回頭看。
兩人四目相對。
他的廓在晨下格外清晰,嗓音也是低沉又篤定:“你值得更好的。”
曲荷心頭一。
對錢昭野的恨和冷意還在心底盤旋,可莊別宴這句話帶來的暖意卻悄悄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邁赫停到了白玉灣門口,莊別宴解開安全帶,側,“到了。”
曲荷回神,點點頭,低頭去解安全帶,卻因為心不在焉,按了好幾次都沒解開。
莊別宴低笑了下,傾過來,手指輕輕一按。
“啪嗒”一聲。
安全帶應聲而解。
他上的雪松味近在咫尺,曲荷下意識屏住呼吸,子往后靠了靠。
莊別宴微微抬眸,兩人視線相撞,“張?”
曲荷耳尖發燙,依舊:“....沒有。”
莊別宴角勾了下,沒拆穿,只是直起下車繞到這邊幫打開車門,“上去吧,好好休息,有事隨時找我。”
曲荷點點頭,下車,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他。
“莊總。”
“嗯?”
深吸口氣,“昨晚的事,謝謝您。還有我說的負責的事...”
莊別宴眸一閃,“好,我記住了。”
他手一甩,關上車門。
耳邊傳來他低沉含笑的聲音,“不急,等你準備好,我們再談。”
曲荷愣住。
他什麼意思?
什麼‘等準備好?’
莊別宴盯著快要滴的耳尖,輕笑,“快上去吧。”
“..好的。”曲荷轉捂住發燙的臉往里走。
后,車里。
莊別宴過后視鏡看著逐漸變小的影,角勾起淡淡的笑。
不急,他有的是耐心等。
曲荷幾乎是跑進的單元樓,直到進了電梯才了口大氣。
電梯鏡面上映著紅的臉,反手了下,滾燙!
真是太荒唐了...
曲荷就這麼帶著一團麻的思緒回了家,剛走出電梯,在看到家門口的人影后,腳步一滯,全瞬間凍住。
錢昭野歪歪扭扭地坐在家門前的地毯上。
西裝下擺帶著明顯的褶皺,領帶松垮地掛在頸間,下上冒出的胡茬著刻意營造的頹廢和狼狽。
他抬頭看到時,眼睛一亮。
“阿荷。”他踉蹌著起,聲音沙啞。
曲荷一看到他胃里就泛起一惡心,聲音冷冷:“你怎麼在這里?”
昨晚被設計,被方乾名帶走的畫面再次浮現,攥拳頭,“滾出去。”
“阿荷,你聽我解釋!”
錢昭野急著往前湊,想抓的手腕。
曲荷下意識后退一步,他的手僵在半空。
“解釋?”曲荷嗤笑,眼尾帶著嘲諷。
“解釋你為什麼放著去新加坡的航班不坐,跑到我家門口演苦戲?”
謊言被穿,錢昭野臉驟變,“我....”
可下一秒,他的目突然定格在了曲荷的脖頸,瞳孔猛地一。
那里有一抹淡淡的紅痕。
淡紅的,像被人掐出來的,又像是..吻痕。
“他真的你了?!”
錢昭野的聲音突然變高,尖銳地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