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開始整理換下的子,莊留月就坐在對面托著下看著。
“誒,對了。曲荷你是北城人嗎?”莊留月似不經意問了句。
“是北城人,但老家住的比較偏。”曲荷頭也不抬地回答。
莊留月遞來一個紙袋子,打趣,“自從莊禧知道你小時候爬樹摘楊梅后,天天在家里念著,我都聽煩了。”
曲荷接過袋子,“也是無心的話,被小禧聽去了。”
“那你小時候真爬過樹?”
曲荷耳尖發燙,笑了下,“爬過。我小時候跟外婆住在在漁家渡,那里楊梅樹很多。”曲荷將子疊好后放進袋子里。
“漁家渡?”
莊留月的手指頓了一下,若有所思,“難怪...”
曲荷疑地抬頭,可神已恢復如常。
“沒什麼,只是覺得我們還有緣。我小時候也去過一次漁家渡。”
這下曲荷著實驚訝了一下。
漁家渡雖然也在北城,但它其實在郊區的小城鎮上,再偏一點都快歸到隔壁省了,也是這幾年直播產業興起,它才發展起來。
“留月姐你去過漁家渡?”
莊留月笑了,“怎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也是吃柴米油鹽五谷雜糧長大的,還不去得了?”
“沒有,只是有些驚訝。”
“誒呀,也就是外面傳得太夸張了。你放心,我們莊家不興那些彎彎繞繞。”
“我們家很開明的,那什麼家規你就當玩笑聽聽就行,也就莊老二一個人還守著。老二雖然格古板了些,但人還是不錯的,你.....”
曲荷聽到后面就有些不對勁了。
這悉又陌生的相親味。
“不是的,留月姐,你誤會了...”
莊留月說著湊近了些,上淡淡的小蒼蘭香水味飄了過來,“你是他第一個帶回家的異。”
這是什麼言霸總小說必備瑪麗蘇臺詞?
曲荷手一抖,袋子差點掉下。
慌忙解釋:“你誤會了,我們只是...”
“放心,我都懂。”莊留月眨眨眼。
你懂什麼啊!
曲荷還想說什麼,卻被敲門聲打斷了。
莊禧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媽媽!曲姐姐!你們好了嗎?”
“好啦好啦。”莊留月笑著看了一眼,然后走過去開門。
莊別宴穿著黑白相間的運套裝站在門口,懷里抱著撲騰的莊禧。
他戴了頂黑鴨舌帽,帽檐得有些低,顯得他的下頜更加棱角分明,這裝扮倒是比平日里多了幾分年氣。
“哇!”莊禧瞪大眼睛,小手指著兩人的服,“曲姐姐和舅舅穿得一樣誒!”
曲荷僵在原地。
終于明白莊留月的笑容是什麼意思了,他們兩的服是同款不同!
莊別宴彎腰放下莊禧,長臂一。
下一秒,一頂米白鴨舌帽輕輕落在頭上,帶好后,還往下按了按。
“外面太曬。”
他的聲音很輕。
曲荷低聲道謝,“哦,謝謝。”
沒抬頭。
帽檐投下的影恰好遮住了發燙的耳朵。
“嗯。”莊別宴應了聲。
莊禧一門心思都在摘楊梅上,“曲姐姐,我們快走!”
說完,就迫不及待地拉著往樓下跑。
莊留月站在原地,看著莊別宴準備跟上去的背影,說了句:“是吧?就是和小時候格有些不太一樣了。”
莊別宴腳步一頓,轉頭看。
莊留月說:“自己說的,老家在漁家渡。”
莊別宴眼神一暗,出幾分警告。
“我可什麼都沒說。”莊留月舉起雙手,一副別來沾邊模樣。
撇撇,語氣帶著戲謔,“小時候的事,忘了也正常是吧。”
“別在面前提這些。”莊別宴的聲音冷了些。
莊留月拍了把他的帽檐,一副恨鐵不鋼的語氣,“你就繼續憋著吧,難的只有你自己,小病秧子。”
“我有分寸。”說完這句話,莊別宴便轉下樓。
看著他下樓的背影,莊留月眼底閃過一抹復雜。
走到二樓臺,看著院子里圍在楊梅樹下的三個人,有些愣怔。
樹影間,好像又看到了那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孩。
六月末的天已經很熱了,太又毒又猛。
小孩子興致來得快,去得也快。
摘了兩筐楊梅后,莊禧整個人都蔫了,“舅舅,我好熱啊...”
沒一會兒就喊著要回屋里吹空調。
曲荷的后背也被汗水打了,怕小莊禧中暑,趕帶回了屋里。
在屋里休整了一會兒后,恢復了不。
夕快落下,小莊禧還攥著的手不放,一臉不舍得。
仰著被曬得紅撲撲的小臉還想留曲荷吃晚飯。
曲荷笑著婉拒,看向一旁的莊別宴。
他無奈一笑,手拿過桌上的一筐楊梅,“走吧,我送你。”
回去路上。
曲荷捧著楊梅坐在副駕駛位置。
楊梅甜香混著空調風飄在車廂。
曲荷拿了顆楊梅,在指尖轉了半圈,開始發呆。
“在想什麼?”
莊別宴的聲音傳了過來。
曲荷回神,把楊梅放回筐里,“沒什麼,就是覺得這楊梅看著很新鮮。”
他輕笑一聲,“自從那天莊禧打算邀請你來摘楊梅后,天天叮囑家里人要好好看著這棵樹,比那些玩偶還寶貴。”
曲荷想起下午小姑娘踮著腳夠果子的樣子,彎了彎,“你們往年也會摘楊梅嗎?”
“嗯。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去,以前是和家人,今年...”
他沒說下去,曲荷卻聽懂了。
今年多了。
空氣愣了幾秒。
“那還巧的,也是趕上時候了,再晚一點楊梅就下季了,都摘不到新鮮的了。”曲荷笑著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