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曲荷醒來的時候手酸得不行,迷迷糊糊抬頭,隔空抓了兩下空氣,先于意識做了個展運。
可剛展到一半,就意識到不對勁。
手剛抬到一半,就被一力道抓了回去。
曲荷瞬間清醒,緩緩睜眼。
目就是莊別宴近在咫尺的側臉,他閉著眼,眉眼和了不。
他的手正牢牢圈在腰間,掌心無意識著挲了兩下。
而整個人幾乎趴在莊別宴上,一條幾乎橫在他腰間,手還摟著他的脖子,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上。
這睡姿,也太離譜了!
小心翼翼地收回,腳踝卻不小心過了他間某個危險的地方。
昨晚的記憶瞬間回籠,在腦海里又過了一遍。
黑暗中纏的呼吸,他滾燙的掌心,還有大膽的....
曲荷的臉紅了。
無比清晰地到的他反應逐步蘇醒。
僵在半空,收也不是,放也不是,下意識屏住呼吸,一不敢。
莊別宴被靜吵醒,手下意識抱著了些,下在頭頂蹭了蹭,帶著幾分慵懶開口,“醒了...”
溫熱的氣息拂過頭頂,曲荷渾僵。
好在他很快到了反應,睜開眼,兩人目對視。
莊別宴失笑,帶著幾分揶揄和縱容。
“早。”
他一邊說,掌心還在腰間挲了下。
曲荷聽到他的笑聲,猛地移開視線,手忙腳飛快掀開被子下床,跑進了衛生間。
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莊別宴笑意更深了。
他往下看了眼自己的狀態,腦海里反復回想著昨晚生的,借此來平復著被撥的火。
清心寡二十九年,一朝貪歡,食髓知味。
果然,人一旦嘗到甜頭,就再也停不下來。
吃早飯的時候,曲荷一直不敢看對面的人,始終埋頭苦吃,就差把臉塞進碗里。
“我吃好了。”飛快放下勺子,“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曲荷不敢多停留一秒,拿起包就往門口走。
“等等。”
莊別宴的聲音從后傳來,曲荷腳步一頓,手攥包帶。
他走上前牽起的手,往手心里塞了個東西,“記得涂。”
曲荷低頭一看,是那支護手霜。
猛地抬頭,撞進了他含笑的眼眸里。
莊別宴微微俯,在耳畔低語,“昨晚,辛苦了。”
腦子里嗡嗡響,大腦一片空白。
曲荷覺得手上拿著的不是護手霜,而是什麼鐵塊,手抖了下嗎,差點把護手霜丟地上。
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瞥,一下子落在他眼睛上,一下子又落在他結上,半天才出一句,“不..不用謝。”
話落,不敢停留,飛快開門逃了出去,連背影都著幾分慌。
看著被關上的門,莊別宴輕笑。
追妻路漫漫,但...
昨晚他很滿意。
.....
曲荷原以為需要花很長一段時間接和莊別宴同居的事,可不過短短幾天,居然就已經接了這個事實。
自打他搬進來后,家里多了幾分煙火氣。
實打實的那種。
從早晨醒來頸間溫熱的呼吸,到廚房里飄來的柴米油香,還有家里越來越多的同款,從杯子倒拖鞋再到睡...
家里花瓶里的鮮花從沒斷過,曲荷幾乎每天都能收到他送來的52支荔枝,名其曰‘生活要有儀式’。
神奇的是,每次上一束花剛有點蔫的時候,新一束總會準時出現,就像未卜先知似的。
日子照常過,唯一變化的是,自從那晚后,他們的一直沒有更進一步。
每晚除了睡前他照例一個晚安吻外,再無其它進一步的行為。
他不說,也不問。
司月知道這事的時候,嘖嘖兩聲。
“學姐,難道你不覺得有些太巧合了嗎?”司月托著下問,眼里滿是探究。
“我有種說不出的覺,從你和莊總領證的時候就有預了,一切就好像是太順利了,像是刻意設計好的一樣。”
說著往曲荷這邊探過半個子,“莊總真的沒有什麼其他的意圖的嗎?圖財是不可能了,難不是圖人?”
曲荷沒有回復。
其實這些天也有這樣的預。
莊別宴對太好了,很多自己都不在意的細節,他知道的卻很清楚。
不知道他的意圖是什麼,這份好里,藏著的是什麼,也看不清。
圖人嗎?
可他們明明才認識不久...
司月看著一臉糾結的樣子,擺了擺手,“算了,管他呢!我們還是先解決大事!”
“大事?”
湊到耳邊輕輕說,“說真的,你們這進度...你說該不會,是莊總他不行吧!”
“司月!”
曲荷的臉瞬間紅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到底是誰把你帶壞了!”
司月臉上飛快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尷尬,掩飾道,“沒有,怎麼可能有人把我帶壞。”
曲荷微瞇眼。
司月頭搖得快出閃影了。
兩人打趣了兩句,店里來了客人,也去忙了。
臨走前還不忘和使眼,“學姐,實踐出真知,行不行,試一試就知道了,直接上!”
曲荷趕讓出去招呼客人,可思緒卻跟著那句話走了。
見識過莊別宴的,悉他的滾燙和昂揚,可這幾天他們最大的尺度就是睡前那個點到為止的晚安吻。
有好幾次,能覺到他即將發的,擁著的手臂也會不斷收。
可偏偏下一秒他又會松開手,只會低聲說一句‘睡吧’,然后在后擁著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難不真的和司月說的那樣。
莊別宴,他,不行?
可那樣子,也不像啊....
在意識到腦袋里在想什麼后,曲荷捂了把臉甩了甩腦袋,想把那些七八糟畫面都甩出去。
算了吧,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吧,不然顯得太急了一樣。
一整個下午,曲荷都在店里拉坯修坯,連手機沒電自關機都不知道。
直到快傍晚的時候,司月舉著自己的手機跑了過來,“學姐,莊總電話打到我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