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曲荷被莊別宴抱在懷里,大腦還于宕機狀態。
腦袋空空,完全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啪嗒。”
燈亮。
旖旎曖昧一掃而空,只剩下滿地的狼藉和.....無盡的尷尬。
曲荷被莊別宴半扶半抱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才稍微從緩過神來。
看著臥室中間,床中間落下一塊凹陷,斷裂的床板隙間還卡著床單。
曲荷終于艱難地接了這個事實,床,真的塌了!
早不塌玩不塌,偏偏在他們滾到一起的時候塌了?
莊別宴半蹲在面前,著的手腕轉了轉,又檢查了下的膝蓋,“有沒有哪里磕到?疼不疼?”
曲荷愣愣地搖頭,目還在那張“陣亡”的床上。
他這才松了口氣,隨手抓起一件T恤套上,然后在邊坐下。
不知是誰先沒忍住,一聲淡淡的輕笑打破了沉默。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低笑出聲,笑聲越來越大,無奈中又帶著幾分好笑。
這種只有百分之一概率的事居然真能被他們上!
曲荷后來笑得直接倒在了莊別宴上,捂著肚子“哎喲哎喲”著,眼淚都笑出來了。
“笑什麼?”
“這床是不是..和我們有仇啊?”
莊別宴托著的腰,讓靠得更舒服些。
他低頭看著懷里人,無奈又寵溺地搖頭,但卻不忘幫拍背順氣。
曲荷好不容易止住笑,一抬眼,就看到了床頭柜上那個剛剛拆封的小方袋,剛撕開都還沒派上用場。
果不其然,它今晚的歸宿,看來又只能是垃圾桶了。
莊別宴順著的目看過去,手幫掉了眼角的淚,無奈嘆:“看來這條路....還真是任重道遠。”
曲荷好不容易下去的笑意又涌了上來,趴在他肩頭悶悶地笑,肩膀一抖一抖。
莊別宴輕拍著的背,聲音里也含著笑:“莊太太,再笑下去,我們今天晚上真要宿街頭了。”
曲荷趕收了笑,看著臥室里的一片狼藉,開始認真思考莊別宴的話。
這樣子,肯定是沒法睡了。
這張床還是當初剛搬進白玉灣時,趁著網購大促銷買的,質量有這麼差嗎?
睡了那麼多年都沒事,怎麼多了個人就....
不過現在想想,這張床尺寸確實小了點,莊別宴好幾次睡覺都蜷著,也是難為他了。
曲荷:“那現在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真打地鋪吧?”
“回莊宅?”他提議。
“不行!”
曲荷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回莊宅太丟人了!要是被留月姐知道,我這輩子就抬不起頭了!”
莊別宴了的頭發:“那去酒店?”
曲荷:“嗯,好像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說走就走。
兩人簡單收拾了些必備用品,就開車去了酒店。
邁赫疾馳在夜里,緩緩停在了瑰麗酒店門口。
兩人剛走進,酒店經理就快步迎了上來,態度恭敬:“莊總,晚上好。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準備好了頂樓套房。”
莊別宴微微頷首。
進了房間后,曲荷問:“你什麼時候訂的酒店?速度也太快了吧?”
莊別宴還在整理服,回頭看了一眼,笑道:“莊太太,看來你很有必要了解一下你先生的產業版圖了?”
“嗯?什麼意思?”曲荷沒反應過來。
“這家酒店,是莊氏集團旗下的產業之一。”
曲荷:“!!!”
什麼?!
怪不得剛才下車進門,前臺和經理看他們的眼神都帶著一種“懂的都懂”的覺。
“那...那我們今晚來住酒店的事,還是被泄了?”
曲荷哀嚎,用被子蒙住頭,把自己裹一團,“完了完了,我真的沒臉見人了!”
莊別宴看著床上那團大白,走過去連人帶被子撈進懷里,“什麼泄?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們是合法夫妻。”
曲荷沒作聲。
莊別宴嘆氣:“那怎麼辦?要不我去‘收買’一下他們,讓他們保守?”
曲荷鉆出半個頭:“算了算了。”
莊別宴低笑,幫理好頭發:“別擔心,能在莊氏做到這個位置的,最基本的職業素養和保意識還是有的。”
曲荷在他懷里悶悶地嗯了一聲。
莊別宴看著懷里人,無聲地笑了笑。
看來,今晚又得靠自己的意志力了。
......
瑰麗酒店一樓大堂。
安達拿著房卡走到喬眠邊上,發現正看著手機屏幕出神。
“怎麼了?”他關切地問。
“沒事。”
安達摟著的腰,“那上去吧,明天的手,晚上早點休息。”
“嗯。”
喬眠收起手機,接過房卡,手指卻微微發。
剛才那個人,分明是曲荷。
可旁邊的男人是誰?看剛才酒店經理恭敬的樣子,顯然份不凡,他們剛才走的還是酒店VIP通道。
可曲荷的老公不是開花店的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總覺得,那個男人的背影......有些眼。
喬眠攥手機,想起剛才拍下的那個模糊背影,或許該找人好好查一查了。
......
曲荷怎麼也沒想到,搬出白玉灣,居然是因為一張塌掉的床。
那晚后,莊別宴本想換一張大一點的床,但曲荷想了想還是決定搬家。
“你看啊,”掰著手指頭和莊別宴說。
“首先,這房子兩個人住確實有點小了,書房只有一個,你總讓我用,自己去餐廳辦公多不方便?”
“而且樓下的停車位確實有點小,你的車都被刮了好幾次了。邁赫誒!我看著都心疼。”
最后一個原因,曲荷沒說。
這都第三次了!每次都在最關鍵的時刻掉鏈子!都不得不信玄學了。
搬家的事曲荷全權給了莊別宴,本以為怎麼也得在酒店住上個把星期,沒想到才第三天,他就帶去了新家。
萬華園是北城頂級豪宅,和北山墅相隔不遠。
“我們來這里干嘛?”
“來看我們的新家。”
曲荷被他帶著參觀了整個房子。
頂樓三層復式布局,客廳的全景落地窗正對著江景,夕緩緩沉江面,天際金紅一片,而另一側,遠方是連綿青山。
曲荷走到床邊,忍不住驚嘆。
豪宅啊!
真是被自己窮笑了。
莊別宴從后環抱住的腰,下擱在的頸窩,“喜歡嗎?”
曲荷點頭,轉過面朝他,“你什麼時候買的?這布置...可不是臨時就能準備好的。”
想起剛才參觀的時候,屋的裝潢布局都是按照的喜好來的,家品牌也是喜歡的那幾個。
尤其,剛才還看到樓上有一個專門的陶藝工作間,里面的拉坯機和設備都和荷月坊里常用的一模一樣。
“娶你的那天。”莊別宴低頭,鼻尖了的額頭。
曲荷:“那麼早?那....如果床沒塌,你就不怕我們一直不住進來嗎?”
他摟的腰,把抱得更:“沒關系,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這些只是錦上添花,但該準備的都不能,婚房也是如此。”
曲荷靠在他懷里,輕聲說:“莊別宴,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有個很奢侈的夢想,就是想住在一個既能看見山,又能看到江海的房子里。”
萬華園之所以價冠北城,就是因為它無可復制的絕佳地理位置和景觀。
看著窗外的景,“不知道萬華園的老板是誰,真是太懂我的心思了,簡直就是我的知音。”
莊別宴聽到的話,角忍不住揚起,“想見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