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驚訝地回頭:“你認識他?”
莊別宴點點頭:“嗯,很。要不要我幫你約個時間,正式見一面?”
曲荷擺擺手拒絕,“還是算了吧。人家那麼大一個老板肯定很忙,要是知道我這個夢想,說不定會覺得很好笑。”
“怎麼會?我倒是覺得,他一定很懂。”
“怎麼可能。”
曲荷失笑,只當他在安自己,“那是我小時候的夢想,這麼小眾,沒人會知道的。”
很快就被江上的晚霞吸引了注意力,很快就把這個話拋到了腦后。
過落地窗灑滿整個客廳,也籠罩著,如夢似幻。
莊別宴站在后,看著被夕鍍上金邊的背影,眼底的溫快要溢出來。
阿荷,歡迎來到我們的家。
這是我們的第一年。
也是我為你實現的,第一個夢想。
......
搬家正式提上日程,曲荷收拾完行李才用了不到半天。
離開前,站在白玉灣樓下,抬頭看著那扇悉的窗戶,滿是不舍。
莊別宴安靜地陪在旁邊,沒有催促,只是一直牽著的手。
曲荷最后看了眼,收回目,“走吧。”
莊別宴把的手握得很,“以后要是想這里了,我們隨時可以回來住。”
曲荷故意板著臉看向他,“莊別宴,如果以后你惹我生氣了,我就一個人搬回這里,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話音剛落,就被莊別宴用力摟進懷里,“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阿荷,無論你去了哪里,我都會找到你。
搬進萬華園第一天,總要有點儀式,曲荷決定慶祝一下喬遷之喜。
莊別宴眼底染上期待,本以為會是二人世界,可下一秒就看到曲荷拿出手機,一個接一個地打電話。
“留月姐!今晚有空嗎?”
“司月,別忙了,晚上過來吃飯!”
“嘉魚姐!晚上有空來玩嗎?”
每多邀請一個人,莊別宴的臉就眼可見地沉下去一分。
曲荷掛斷和莊留月的電話,數了數人數,忽然想起什麼。
對莊別宴說:“我沒有郁汕的聯系方式,要不你邀請一下他吧?”
莊別宴眉頭擰:“需要邀請這麼多人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
曲荷眉眼彎彎,“這暖房,朋友來得越多,新家的福氣和好運就越旺!”
要發財!
莊別宴:“郁汕他沒空。”
曲荷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都沒問!”
最終,在曲荷的威脅下,莊別宴還是屈服了,當著的面不不愿地給郁汕打了電話。
曲荷滿意地點點頭,然后拳掌,宣布:“那為了慶祝,今晚就由曲大廚,親自給大家一手,做一道我的拿手好菜!”
莊別宴的醋壇子都快翻了。
他都還沒吃過親手做的菜,這幫人倒是先有口福了?
“不行,”他立刻否決,理由充分且無法反駁,“你上次傷了。”
“哎呀,那只是個小意外。”
最終,在曲荷信誓旦旦的保證下,并允諾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后,莊別宴終于勉強點頭,批準了重返廚壇的申請,但僅限一道菜。
興地拉著莊別宴去超市買食材,莊別宴就推著購車在后面跟著,看在兩個看不出差別的西紅柿里糾結。
“你說,西紅柿炒蛋,用哪個比較好?”
但最終選了青瓜,因為無法決定西紅柿炒蛋放鹽還是放糖,所以臨時改了青瓜炒蛋。
買完食材回家的路上,經過了街角的花店。
致的門頭一下子吸引了曲荷注意,曲荷眼前一亮,立刻讓莊別宴停車。
“進去看看吧,買點花放在家里。”
拉著他推開玻璃門,風鈴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店布置得非常有格調,滿室繁華,像是誤春天,可見老板品味不俗。
聽到靜,老板從里間走出,熱地迎了上來。
是一位氣質溫婉的大。
老板在看到莊別宴后,絡地打了聲招呼:“莊先生?今天您親自過來啦?還是和之前一樣,五十三朵荔枝?”
曲荷在聽到老板出莊別宴名字的時候時,就驚訝了一下,再聽到后面那句“五十三朵荔枝”,更是瞪大了眼。
扭頭看向邊的男人。
“你認識老板?”
莊別宴面滯了一下。
老板眼神在曲荷和莊別宴之間轉了轉,了然一笑:“這位一定就是曲小姐吧?莊先生訂的花都是送給您的,今天終于見到本人了,比我想象中還要好看。”
曲荷禮貌地笑了笑,看著莊別宴臉上難得一見的表,心里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老板,我之前收到的那些荔枝,都是您幫忙挑的嗎?”
“是呀!”
老板笑著點頭,“莊先生可是我們店的VVVVIP客戶呢,隔段時間就預定花,他還特意代一定要選最好最新鮮的花。您還喜歡嗎?”
“很喜歡。可是....我每次收到花的時候,都只有五十二朵。”
看向老板,“您剛才說,他訂的是五十三朵?”
老板聞言解釋:“剩下的那一朵,莊先生要求單獨用小玻璃瓶裝好,他自己帶走了。他說...”
頓了下,笑得明,“他說等那朵快枯萎的時候,就是該給您送下一束新鮮花的時候了。”
曲荷的心跳驟然了一拍。
原來那些無銜接的新鮮荔枝,不是巧合,是有人在用這種細膩浪漫的計時方式。
離開花店的時候,曲荷懷里抱著一束新買的荔枝,香氣縈繞在鼻尖,但比花香更甜的是那顆心。
夜漸深。
郁嘉魚臨時打來電話要和顧聿理點事,莊禧被莊毅帶著去了隔壁市度假,最終來的只有司月,莊留月,還有郁汕。
莊別宴還是沒舍得讓曲荷下廚,甚至連自己也沒手,直接安排了私廚團隊上門做菜。
郁汕看著滿桌的致菜,憾嘆了口氣:“唉,還以為今天終于能蹭上老二親手做的菜呢,看來是沒這個口福嘍。”
曲荷笑著接話,“你們都認識這麼久了,還能吃不上他做的?”
郁汕:“就他?別了吧,吃他一頓飯,能把你坑地剝下一層皮。”
曲荷:“那你下次來,我給你做。”
郁汕眼睛一亮,剛要接話,就對上了莊別宴看過來的眼神。
他立刻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了鼻子,埋頭吃飯。
喧鬧散場,夜浸了一地。
曲荷洗完澡走到臺上看江景。
夜風帶著江水的氣撲面而來,城市燈火,蜿蜒江景,令人心醉。
扭頭看著剛洗完澡的人,“莊別宴,我們喝點紅酒吧?慶祝一下。”
莊別宴很快拿了瓶酒走來。
他倒酒的時候,曲荷卻忽然想起什麼。
“等等!我先吃個藥。”
“藥?”莊別宴作一頓,“什麼藥?你不舒服嗎?”
曲荷被他張的樣子逗笑,連忙解釋:“沒什麼,就是解酒藥。你之前不知道,我有個小病,喝酒如果不提前吃藥,就會控制不住地流眼淚,止都止不住那種。”
說完,轉小跑著回房間。
看著跑開的背影,莊別宴握著酒瓶的手頓了下。
所以上次在校慶典禮上,哭的原因是這個?
難以言喻的狂喜涌上心頭,原來,的眼淚,不是為錢昭野而流。
曲荷吃完藥回來,就看到了莊別宴上揚的角。
好奇地問他:“看到什麼了?笑得這麼開心?”
莊別宴回神,垂眸看,眼底是化不開的溫。
他手輕輕把被風吹的發別到耳后,“沒什麼,只是覺得....今晚的月特別。”
兩人就著江景和星共飲。
曲荷臉上染上了緋紅,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
莊別宴拿過手里的酒杯:“時間不早了,該去睡覺了。”
他牽著走向臥室。
房門合上,曲荷被他放倒在床,他的吻很快落了下來,強勢又繾綣。
是紅酒味的。
“唔....”
曲荷被他突如其來的攻勢吻得暈頭轉向,終于得到息的機會。
小聲抗議,“我....我晚上都沒進廚房,說好的一道菜呢?”
莊別宴低笑,手指挲了下的瓣,“沒關系,那就當是,為下一次....提前收取報酬。”
曲荷剩余的話被徹底封緘。
窗外江景依舊,只是月慢慢躲進了云層。
臥室里只剩下纏的呼吸。
夜漫長,屬于他們的第一個夜晚,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