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華園與北山墅相距不遠,搬新家后,莊留月經常帶著小莊禧來串門。
曲荷在一次和莊留月聊天的時候才知道,莊別宴的生日快到了。
八月七日,還剩下一周多一點時間。
這是他們結婚后莊別宴過的第一個生日,更何況還是他三十歲生日,意義非凡。
該送什麼禮,是一個大難題,曲荷有點愁。
想起上次司月的“武”,這次是萬萬不敢再咨詢這個狗頭軍師了。
曲荷只好在網上瘋狂搜索各種生日禮攻略帖:
【老公生日收到什麼禮會覺得驚喜?】
【質極低的男人,生日送什麼好?】
【老公三十歲生日,什麼禮能讓他炫耀三天三夜?】
可是刷了半天,推薦的都是領帶,袖口,打火機什麼的,其他就是一些電子游戲產品,但都和莊別宴的氣質不太符合。
越刷越,不僅沒找到靈,還把自己整得焦慮了。
正打算放下手機休息一下,首頁就推送了一條視頻。
標題醒目吸睛:【青年油畫家燕舒低調回國參加開窯節,或將與國陶藝大師展開合作】。
看到“開窯節”三個字,曲荷下意識點了進去。
本以為是介紹開窯節活的,可視頻卻是在機場的跟拍。
一個被簇擁的人在聲回答問題,面對鏡頭笑得溫婉。
很熱,“燕舒姐姐這次回國會待多久呀?參加完開窯節就馬上回英國了嗎?”
被做燕舒的人笑了笑:“這次應該會待得久一些,除了參加開窯節,也和幾位老師有合作在談,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哇!太期待了!”歡呼。
曲荷的目落在視頻里的燕舒上。
披著黑長直發帶著一頂貝雷帽,白刺繡上搭配棕油畫拼接半長,頸間松松系著一條真長巾,優雅又氣質。
旁邊又有興地說:“那這次終于可以多看看姐姐了!”
燕舒語氣親切:“謝謝你們的支持。其實最近和團隊確實也在商量,計劃將部分工作重心逐步轉移回國。以后我們見面的機會應該會多起來的。”
這話引得一陣激尖。
有人大膽追問:“是因為好事將近了嗎?姐姐!”
燕舒的笑容更深了幾分,笑得神:“如果真有好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大家。”
“哇!看來姐姐和Z先生終于要修正果啦!”中有人起哄。
燕舒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在機場外給幾位簽了名后,彎腰坐進了一輛黑車。
“大家拜拜,回去注意安全。我晚上要和朋友一起吃飯,會給大家發照片的。”
“姐姐拜拜。”
鏡頭最后定格在車門關上的瞬間。
曲荷看著視頻里的那輛車,莫名覺得有些眼,正想再看得仔細一點,莊別宴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他說晚上臨時有個應酬,會晚點回來,不用等他。
掛斷電話后,曲荷還想回去找那個視頻,可頁面早已自刷新。
心里犯嘀咕,索在網上搜了下“燕舒”這個名字。
燕舒,青年油畫家,大學去了英國留學,專攻油畫。畢業后加了英國非常有名的工作室,出的才華再加上的貌,在社上收獲了不。
賬號里除了分畫作態,偶爾還會提到一位神的“Z先生”,字里行間滿是心事,不都是兩人的CP。
曲荷隨便刷了一會兒,興致缺缺,很快就退出了頁面。
接下來的幾天,曲荷一邊忙著給莊別宴準備生日禮,一邊在糾結要不要參加開窯節。
北城郊外的凰山,以古窯址聞名。二十年前八月的一場暴雨,沖刷了山,讓考古學家發現了在這里的三座窯址,分別是東漢、西晉和三國時期。
同一地點發現三個不同朝代的窯址,極為罕見,因此它被列為重點文化產。
后來,北城文旅局在山腳下新建了一座現代化的柴窯,沿用“凰窯”的名字。
后來每年八月都會在這里舉辦開窯節,借此弘揚陶瓷文化。
每年都會選出一部分優秀的當代陶藝作品,和大師們的作品一起窯,再由經驗富的老師傅督燒三天三夜。
今年是凰窯建十周年,開窯節也辦得比往年隆重,據說還特意邀請了不海外的陶藝大家。
自從畢業后,曲荷就再沒有參加過開窯節。
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去了也只能作為一名普通游客在人群里,看著別人彩熠熠,反而會勾起心底的憾。
接到周時安電話時,是一天后的晚上。
曲荷剛洗完澡出來,莊別宴就把的手機遞了過來,意味深長說了句:“你鄰居哥哥剛才來電話了。”
曲荷沒聽出他話里藏的醋意,只是疑周時安怎麼這麼晚還打電話過來。
接過手機準備回撥過去。
“你幫我接了嗎?”隨口一問。
“嗯。我說....你在洗澡。”
曲荷:“……”
正想說他兩句,電話已經接通了。
只好先接起,拿著手機走向客廳,以免打擾到他休息。
臥室里,莊別宴看著邊走邊接電話的背影,眼神微微瞇起,眸深沉了幾分。
曲荷走到客廳沙發坐下,“喂?時安哥?是有什麼事嗎?”
周時安:“也沒什麼大事。上次和你說的開窯節,我老師也會來參加,你如果去的話我可以幫你引薦一下。”
曲荷心下一,正想說什麼,就看到莊別宴走了出來。
他拿著個玻璃杯走向廚房,像是要去接水。
見看過來,他揚了揚下,語氣聽著自然:“沒事,你忙你的,我喝水,不用管我。”
曲荷“嗯”了聲。
正打算說話,就聽到“哐當”一聲脆響。
廚房門口,莊別宴手里的玻璃杯摔在地上,水漬混著玻璃碎片濺開一地。
曲荷嚇了一跳,捂著聽筒問他,“沒事吧?”
“沒事,你繼續打電話,我會收拾的,你不用管我。”
他彎腰收拾碎片,又去臺拿了掃把,不不慢地開始掃地。
曲荷見他沒什麼事,繼續和周時安說話,“....沒事沒事,我在聽,時安哥你繼續說吧..”
說著話,可是沙沙的掃地聲在客廳里的聲音存在太強。
掃著掃著,他就從廚房掃到了客廳。
“抬腳。”
“哦。”
“我掃個地,沒事,你不用管我。”
“……”
好不容易掃完地,終于消停了會。
可莊別宴卻突然走過來坐在了旁邊。
曲荷給了他一個“你要干嘛”的眼神。
莊別宴:“沒事,我找點東西,你不用管我。”
說著,他就彎腰開始在沙發前的茶幾下儲柜里翻東西。
也不知道他在找什麼,儲柜里的東西都被他拿了出來。
莊別宴的作幅度很大,睡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兩個,領口肆意敞開,出了實的,隨著呼吸緩緩起伏。
暖的燈打在他前那片“春”上,曲荷的目不控制被吸引。
只覺得臉好像有些燙,至于電話那頭周時安說了什麼,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莊別宴好像找到了他要的東西,稍微調整了下坐姿,那片“春”暴得更加徹底了。
這時,他突然看向曲荷,在看到臉上的紅暈后,勾了下。
他朝傾過去,聲音沉沉,“老婆,怎麼覺你的臉有點紅?很熱嗎?空調要不要幫你開低一點?”
曲荷:“......”
他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電話那頭的人聽清。
電話那頭,周時安頓了頓,問:“曲荷,你旁邊有人嗎?”
曲荷手忙腳地對著話筒說了句:“時安哥,我這邊突然有點事,先掛了。”
然后飛快地掛斷了電話。
莊別宴慢悠悠問,“怎麼掛了?不多聊會?”
曲荷沒好氣瞪了他一眼:“莊別宴!你干嘛!”
莊別宴語氣無辜:“怎麼了?我只是怕你熱而已。”
曲荷:“.....你..”
莊別宴慢慢俯,把圈在了沙發和他的懷抱之間,手指了發燙的臉,“你看看你臉這麼紅,難道不是熱的?”
曲荷低頭,從另一邊找了個空隙鉆了出來,“你別胡說。”
他一步步朝走過來,一臉坦然地承認,“好吧,其實我主要就是想看看,你和鄰居哥哥,有什麼話要聊這麼久。”
他這麼坦率地承認,倒是把曲荷打得手足無措。
張了張,可在看到他眼里的滾燙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