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走出包廂,坐電梯下樓。
剛出電梯門,就看到了一個悉的影從不遠的走廊拐角閃過,然后上了對面的電梯。
立刻跟了上去,在看到他進了包廂后,毫不猶豫地推門而。
里面煙霧繚繞,錢昭野坐在主位沙發中央,翹著二郎談笑風生。
的突然闖讓喧鬧的包廂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都聚焦在上。
錢昭野看到是,臉上先是閃過一抹錯愕,但很快變了驚喜,“阿荷?你怎麼來了?”
旁邊的幾個男人在看到進來的是個人后,開始曖昧地起哄。
曲荷掃視了一圈那些不懷好意的目,臉沉。
錢昭野沉下臉對其他人揮揮手:“都先出去一下,我有點私事要理。”
等人嬉皮笑臉地都離開后,包廂門關上,只剩下他們兩人。
空氣抑的可怕。
曲荷直接開門見山,“錢昭野我問你,當年齊墨大師那封留學邀請郵件,是不是你冒充我拒絕,然后刪掉的?”
錢昭野臉一滯,“阿荷,你今天吃錯什麼藥了?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他眼神心虛,飄忽不定:“你這都是從哪聽來的風言風語?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提它干嘛?那時候我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他說著,還想上前一步,做出懷念過去的樣子。
曲荷大聲制止了他:“看著我回答!”
錢昭野否認,“我怎麼會做那樣的事?當時你還猶豫來著,但我可是一直都是支持你去的,后來你沒選上,我還安你來著。忘了?”
呵!
還是這麼心安理得地撒謊。
曲荷往前走了兩步,把手機里的郵件截圖懟到他臉上,“這不是你干的?!”
證據確鑿擺在眼前,錢昭野的臉瞬間變了。
他眼底閃過一慌,“這是哪里來的?我明明....”
說到一半他才收口,可已經來不及了...
曲荷:“所以你承認了是吧!陳莉都告訴我了,把邀請信給你了,可你卻從來沒告訴過我這件事!你甚至還請大家吃飯,讓他們別在我面前提這件事,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無恥?”
錢昭野臉徹底變了,“是!是我干的又怎麼樣?!”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但我都是為了誰?我他媽都是為了你好!曲荷,你別不識好歹!英國這麼遠,齊墨說帶你就真能帶?他不過就是隨口給你畫個餅而已,你還當真了?我不讓你去,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曲荷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那是我的夢想,我為了那個名額做了多大的努力你不是不知道!你憑什麼替我拒絕?”
“夢想能當飯吃嗎?你去英國?你以為你去英國就能功了?就能為藝大師了?你做夢!你不過就是比普通人多了那麼一點點天賦而已!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有天賦的人!”
他近一步,話里滿是鄙夷:“功靠的不是天賦,是資源,是人脈,是資本!你去了那邊,舉目無親,語言不通,兜里沒幾個錢,你能混出什麼名堂?最后還不是灰頭土臉地滾回來?!”
他的一句句滿是貶低否定,他用著最惡毒的話來證明他當初的決定是多麼“正確”。
“留在我邊才是你最最明智的選擇!我能給你安穩的生活,給你一個面的份,這難道不比你去追求那個虛無縹緲的夢強一百倍嗎?我那是怕你吃苦,怕你被騙!我都是你啊!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苦心!”
曲荷聽著他這段顛倒黑白的話,氣得渾發抖,揚手用盡全力氣狠狠給了他一掌。
“啪!”
清脆的掌聲在包廂里回。
錢昭野臉上瞬間浮現出清晰的五指印,他捂著臉,眼神變得沉可怕。
“你沒有權利!錢昭野!”曲荷吼了出來。
“你沒有任何權利替我決定我的人生!你毀了我七年青春還不夠,還毀了我的夢想!你把我困在你邊七年,讓我給你當牛做馬,到頭來就是為了滿足你那可悲的控制!你簡直讓我惡心!”
“我沒有權利?”錢昭野捂著臉,嗤笑了一聲。
“那你那個開破花店的老公就有權利了?離了我,你還真以為自己能攀上什麼高枝?除了一堆破花他能給你什麼?你以為跟著開花店的就能懂你那點破好了?不過是圖個新鮮罷了,他能讓你過上好日子嗎?”
“我告訴你曲荷,像你這種人,離了男人什麼都不是!你永遠都不了事!你就是個廢!當年沒去英國是你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不然現在指不定在哪里撿破爛呢!”
“錢昭野你混蛋!”
那些積攢了七年的委屈在這一刻徹底發,抓起旁邊的酒瓶朝他上砸了過去。
口劇烈起伏,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錢昭野被這麼一下砸得惱怒,上前抓住了的手。
曲荷用力掙扎出來,一個踉蹌撞在了后面的高腳椅上,后腰傳來一陣鈍痛。
“你會有報應的!錢昭野!你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
不想再聽這個瘋子多說一個字,轉拉開門沖了出去。
曲荷整個人都是暈的,本沒看路,還沒走兩步,就一頭撞進了一個堅實的膛里。
悉的雪松味包裹住了,抬頭,淚眼模糊里撞進了一雙滿是冷意的琥珀眼眸里。
是莊別宴...
五分鐘前。
尊悅頂樓VIP包廂。
郁汕推門進來,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中央的莊別宴,而他旁邊的凌霍正拿著麥克風鬼哭狼嚎。
他嘖了一聲,倒了杯酒湊到莊別宴邊:“你媳婦呢?這麼久還沒上來?”
莊別宴看著手機,眉頭微蹙:“說和司月去逛街了。”
“逛街?”
郁汕夸張地挑眉,“那我剛才在一樓大堂看到的那個和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鬼啊?我眼神還沒那麼差吧?”
莊別宴猛地抬頭“你說什麼?”
曲荷沒想到會在這里到莊別宴,“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開口,就聽到后傳來靜。
錢昭野扯著領帶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