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別宴看著微博上周時安發的那三張照片。
曲荷抬頭看他,“你想什麼?”
莊別宴把手機遞到眼前,醋意幾乎要漫出來:“你和別人都有合照,那麼多張,我們卻一張都沒有。你看周時安不僅有你小時候的合影,還有這張你初中的背影,他什麼時候拍的?”
話匣子一開就收不住。
“周時安果然對你有非分之想,明明只用發一張合照就能解決的事,他還發了三張。”
曲荷隨便看了眼就收回視線,不以為然,“時安哥是在幫我澄清。”
莊別宴聽到的稱呼,低頭在上親了下,控訴道:“阿荷,我在吃醋你沒看出來嗎?”
曲荷故意逗他:“所以呢?”
“所以我們都已經結婚了,到現在連張合照都沒有。”他的聲音了些。
曲荷沒想到他會因為這個吃醋,坐直子,了他口,“可是我們有一張別人都沒有的合照。”
莊別宴挑眉示意說。
“是結婚證的合照啊,紅底蓋章證件照,全國聯網備案,多有意義。”
“那不一樣。”
莊別宴拉過的手,十指相扣,“你都說了是證件照,不是我們好好拍的合照。”
兩人現在互通心意,莊別宴也仗著曲荷喜歡自己,就更加得寸進尺,
大人當然要寵著喜歡的男人。
曲荷看著他眼底的期待,湊近,“那要不要我們現在拍一張?”
莊別宴眼睛亮了一下。
曲荷說干就干,拿過手機打開相機,可莊別宴在旁邊沒。
回頭看他:“怎麼了?”
莊別宴皺眉,“沒有儀式,你和別人拍的照片都很有意義,我們的不能這麼隨便。”
“那你想怎麼樣?”
莊別宴在耳邊說了幾句話。
“可以。”
莊別宴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了一個拍立得和定時,把他們固定在三腳架上,然后兩人換上上次他出差買回來的短袖,坐在客廳的沙發前,莊別宴摟著的肩膀拿著結婚證。
快門聲響起,第一張照片吐出來。
莊別宴小心地拿起照片,輕輕搖晃等待像,眼里滿是欣喜。
曲荷一臉好奇:“倒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會有拍立的?”
莊別宴手愣了一下,“小時候有莊留月有這個好,跟著買的。”
他又拉著曲荷坐下,“再拍一張。”
這張曲荷還沒反應過來,快門就閃了。
照片里曲荷懵懵地看著鏡頭,而莊別宴則在快門落下的那一秒在臉上親了一下。
整整一個晚上,曲荷陪著他拍了好多照片,拍立得拍完,手機也拍了。
到后來已經看到鏡頭就條件反坐好,眼皮已經開始發沉。
曲荷看著他選了好久的照片,開始期待他到底會把哪一張發到微博上。
終于微博消息提示音響起。
曲荷點進他的主頁,在看到他發的照片后愣了一下。
他發了兩張照片,一張是剛才拍得累了,坐在毯上趴在茶幾上昏昏睡的側臉,還有一張是在漁家渡房間里從相冊里拿走的那張小時候的拍立得,趴在書桌上睡覺。
微博上的網友看到這兩張照片,那群磕糖的聞著味就來了。
【天吶,莊總好。】
【我明白了,莊總看到周時安發的照片吃醋,開始瘋狂展示自己的正宮地位。】
【只有我一個人發現,茶幾角落上那一疊相紙嗎?莊總快把剩余的照片發出來。】
莊別宴點贊回復了這條評論,【不發。】
“為什麼不發,剛才拍了這麼多,你怎麼選了這張我睡著的照片?”曲荷也看到了那條評論,問他。
莊別宴整理好相紙,收好結婚證,“我只是想要合照,沒說要給別人看。”
曲荷:“.....”
看著他拿著相紙和結婚證走向了書房,隨其后。
發現他把東西都鎖進了書房柜子上的銀保險箱里。
“藏這麼嚴實?”
“當然。這對我來講是很重要的東西。”莊別宴鎖上保險箱,轉把圈在懷里。
曲荷看熱鬧不嫌事大,指著最上面那個黑保險箱問,“那個箱子呢?從搬進來就發現它在那里了,它是不是也很重要?”
莊別宴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向那個黑保險箱,又回頭看,眸深沉:“重要。阿荷想知道里面是什麼嗎?”
曲荷心跳了下,無意識攥了下:“我想你就會給我看嗎?”
莊別宴聲音很輕,但又很認真:“只要你想。”
曲荷看著他的眼睛,總覺這句話意味深長。
知道這個黑保險箱對莊別宴一定很重要,潛意識告訴可以打開看看,但又怕這是個潘多拉魔盒,打開后一發不可收拾。
曲荷下心底的緒:“還是算了吧,我還是很有邊界的。”
莊別宴看著眼底一閃而過的猶豫,什麼也沒說。
盡管兩人現在互通心意,但那個“白月”還是像刺一樣扎在心里,讓不安。
“莊別宴。”
“嗯?”
曲荷抱住他的腰,埋在他前:“莊別宴,你.....“
抬頭看他的眼睛,想問“你到底有沒有白月”,“你心里是不是還有別人”。
可最后只是笑了笑,問了句:“你我嗎?”
莊別宴回眼神了下來,“我你。”
“那我們以后好好過日子行嗎?所有過去的一切讓他過去。”
“好,我們好好過日子。”
曲荷在他懷里點頭。
輿論事件發酵過后幾天,一切恢復正常。
曲荷在經營荷月坊之余,空閑時間在線上上課。
而唯一變的是莊別宴,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總是抱著手機,甚至開始在他的微博號里分起了日常。
他每次出席酒會,都會給發視頻報備,有時候又會要求給他打個電話。
而每次打過去,剛接通,還沒說話,他就先開口,“想我了?那我馬上回來。”
久而久之,莊別宴妻管嚴的名號就傳開了。
有次聚餐,郁汕和說,“上次和顧聿聚餐,中途老二接了個鬧鐘就走了,說是你想他想得睡不著。當我們都是瞎的嗎?”
曲荷聽得臉頰發燙。
尤其是最近兩人做那事的時候,他的話也是張口就來,甚至還會帶開發從前沒試過的姿勢和地點。
曲荷被他磨得不行,問他到底從哪里學來的。
莊別宴咬著的耳朵說了幾個字。
第二天,曲荷抱著好奇心,潛水進了名為【宴曲cp】的超話,在看到那些悉的話和姿勢圖后,臉紅退了出來。
誰知道外人面前矜貴高冷的莊別宴,私下會看這些東西呢?
里調油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星期,甜之于曲荷也會想起那個黑保險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炸開。
“在等等吧。”
曲荷輕聲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