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別宴立刻收攏掌心,抱住的手,把拉到床邊坐下。
曲荷看著他虛弱的樣子,又低頭看著十指相扣的手。
“莊別宴,沒有下次了。任何事,好的壞的我都要知道。你的害怕,我也有,但信任不是靠瞞建立的。”
“好,絕對不會有下次,我保證。”
曲荷順從地靠在他沒傷的肩頭,“再有下次,我真的會走,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單手抬起下,以吻封緘。
這個吻不似往常那般溫繾綣,反而帶著失而復得的急切和不安,莊別宴像是在用這種方式確認的存在。
一吻結束,兩人額頭相抵,呼吸融。
“阿荷,別離開我...”他低著,帶著一偏執的脆弱,“我會瘋的..”
曲荷看著他的眼睛,手小心翼翼避開他的傷口,環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懷里。
用一個擁抱無聲傳遞著的妥協和藏在心底的不安。
病房外,燕舒過門上的玻璃小窗,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相擁的兩人。
扣著墻壁的手用力到泛白,最后眼神一暗,轉離開。
走廊上,高跟鞋落在地面的聲音,格外清晰。
莊別宴傷這事,顯然出乎所有人意料。
《》節目組很快就在微博上正式發布了致歉聲明。
可盡管節目組當即就掐掉了直播,但莊別宴保護曲荷傷那個片段還是被人錄下來傳到了網上。
輿論沸沸揚揚,燕舒怒斥節目組安保失職,宴曲一邊心疼莊別宴一邊在玻璃碴里找糖磕。
誰都沒有注意到,這時出現了一批拿著八倍鏡的觀眾提出了尖銳的質疑:
【就我一人注意到曲荷是被推出去的嗎?那個角度和力道明顯不對勁。】
【回放看了十遍!當時曲荷后面只有燕舒一個人。如果莊總沒出現,曲荷正面撞上碎瓷墻,后果不堪設想。】
【別謀論了,你怎麼不說是曲荷不小心呢?你看那麼快就反應過來拉燕舒,肯定早就發現男人不對勁了,為什麼不早提醒?】
【哇,你這瞎話說得都可以去算命了,明明是曲荷救了燕舒誒!】
【別吵了!你們難道沒發現直播結束前燕舒撲到莊別宴上那一幕嗎?我早就覺燕舒看莊別宴的眼神不一般了,兩人肯定有故事。】
【話說,莊別演宣那天,燕舒還在超話里發了句“我全你”。難不兩人....】
【宴曲久久!別在這里吵!莊別宴最曲荷!抱走不約。】
網絡上的腥風雨,沒有影響到現實里的歲月靜好。
莊別宴傷后,曲荷就推了所有事,全程陪他待在酒店里休養,每天幫他換藥,倒也清閑。
好在節目也已經錄制結束了,曲荷就當喜提放假,準備等他恢復得差不多了再回北城。
也不知道是上次的激烈反應嚇到了他,還是傷讓他變得格外黏人,這幾天但凡離開了他的視線一會兒,他就會準找過來,簡直就是行走的大型掛件。
剛才,在《》里認識的大學生唐甜給發消息,說想在離開前送一個禮,已經到了酒店樓下。
曲荷不想讓多等,和莊別宴說了聲下樓見個人就出門了。
小姑娘心思單純又好,特意過來送一個道別禮,曲荷就帶著去了吃了酒店的甜品。
可就這麼短短一會兒功夫,莊別宴就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
曲荷無奈,直接開了免打擾,可才吃了兩口蛋糕,唐甜就被節目組一個電話回去了。
把唐甜送出酒店門口,回頭就看到了莊別宴撐著腰倚在大堂里的立柱旁,眼睛一眨不眨看著。
曲荷心里因為他的連環call生出的小脾氣還沒消,故意目不斜視從他面前走過,徑直走向電梯。
莊別宴自知理虧,快步跟上,進快要關閉的電梯門。
他從手里接過唐甜送的禮袋,聲音放,“午飯想吃什麼?”
回了房間后,他放下手里的東西直接圈住了,語氣討好,“阿荷,你理理我。”
“莊別宴,我只是下樓見個人,又不會逃。”曲荷邦邦說著。
“我知道。”他還是抱得很。
“下次別再這樣了。”
“好。”他答應得飛快。
“節目給我發消息讓我下午補拍一下宣傳照,晚上可能還要和他們一起吃個飯。”
曲荷還是報備了下。
“那我陪你...”
“不行!”
曲荷直接把他的想法扼殺,“你在酒店待著,要是敢跟著我,我馬上飛回北城。”
“...好。”
莊別宴不甘不愿妥協,退而求其次,“那快結束了給我發個消息,我去接你。”
“嗯。”
曲荷想著剛才他剛才下樓撐腰的姿勢,目落在他后背,“你轉過去,把服起來我看看傷口。”
莊別宴聽話轉,干脆直接下了上,寬肩窄腰的線條了出來。
換做平時曲荷肯定會大飽眼福欣賞一下,可現在滿眼都是在后背的那幾塊大號醫用。
邊緣的皮已經結痂,看起來好了不。
曲荷輕輕點了點沒醫用的地方,“好了,穿上吧。”
莊別宴沒想到那麼快就看完了,慢吞吞地穿上服,恨不得一個作放慢十倍。
“看起來傷口恢復得不錯,那今天洗澡,我就不用幫你了吧?”
剛說完這句話,莊別宴就倒吸一口涼氣,“嘶”了一下。
他轉抓住了曲荷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還沒完全好,剛才轉的時候還疼。阿荷,再幫我幾天好不好?”
曲荷睨了他一眼,昨天拆繃帶的時候醫生明明說了傷口恢復得很好,早就不用人幫忙了。
可看著他眼里的期待,懶得拆穿他,輕輕“嗯”了聲。
吃完午飯,節目組的車已經到了樓下。
曲荷十分鐘前就和莊別宴說要下樓了,卻被他纏著以“下午你不能陪我,也不讓打電話”為理由,在沙發上被著親了好久。
“我要下去了,再晚就要遲到了。”
“唔....”他含糊應著。
“把手給我拿出去!”曲荷抓住他作的手。
“...好。”
莊別宴上答應,作卻慢悠悠。
最后曲荷以無一腳占據上風,才得以。
房門打開又合上,臨走前還不忘留下一句“別跟著我”,才離開。
房間趨于安靜。
莊別宴了被踢到的小,無奈一笑。
他就是控制不住想黏著,說到底還是心里的不安和患得患失在作祟。
他起正準備收拾一下沙發,剛走兩步,就聽到敲門聲響起。
以為是曲荷落了東西,莊別宴快步走向門口,角還帶著笑意:“是不是什麼東西落下了,我就說你剛才走得太...”
話音在拉開門的那瞬間戛然而止。
看到門外站著的人,莊別宴臉上的笑意瞬間凍結,一點點沉了下去,目變得疏離又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