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孔雀開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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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別宴站在門口,穿著黑暗紋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隨意解開,袖口挽到小臂,出流暢的手腕線條。

他被幾個執行導演簇擁著上前,上那慣有的冷峻氣場隨之而來。

可目在落到曲荷上后又變得和,甚至眼底閃過了一微妙的心虛。

他幾步走到曲荷邊上,目淡淡掃過全場,聲音不大卻清晰:“路過附近,過來看看,大家繼續。”

導演笑著走過來,“莊總您能來,咱們晚上可是蓬蓽生輝啊!快!給莊總在曲荷老師旁邊加個座。”

服務員很快就清出位置,連椅墊都特意換了個新的。

莊別宴頷首落座,在桌子下親昵地尋到曲荷的手,在掌心曖昧地撓了撓。

他這一作全然落了旁邊燕舒眼里,的臉瞬間沉了幾分,握著水杯的手指逐漸泛白。

“你怎麼來了?”

曲荷出手他的胳膊,側頭低聲音問,“不是都說好了嗎?”

莊別宴給倒了杯花茶,面不改,“你給我發消息了。”

曲荷無語。

“我明明給你發的是剛開始吃飯,大概還要兩三個小時才結束。”

“哦?”

莊別宴掃了眼桌上的菜來服務員加了幾個曲荷吃的菜。

他慢悠悠地說:“哦,那可能是我太想你了,所以看錯了時間。”

“你....”

曲荷氣結,這男人現在撒謊還真是信手拈來,不打草稿啊。

要不是當著那麼多人面,真想錘他一拳。

正想著,手里突然被塞進來一個冰涼的小塑料盒,低頭看是裝過敏藥的分裝藥盒。

看向他,疑不解。

莊別宴勾了勾的小指,帶著哄人的意味:“給你來送藥。”

“謝謝你啊!”

曲荷睨了他一眼,把藥盒塞回他手里。

莊別宴眉梢微挑,若有所思點了下頭,收起藥盒。

“不吃也行,那看來等會只能讓我擋酒了。”

“你傷還沒好呢!我今晚就沒打算打算喝酒,生理期快到了,來之前都和大家說好了,你也不許喝。”

莊別宴彎了下,乖乖應下:“好,都聽你的。”

曲荷看著他角那抹弧度,瞬間明白了,剛才他這是在下套呢!

在桌子底下掐了他的大,然后若無其事起,端著茶杯去敬導演組。

去往隔壁桌的時候,莊別宴不知什麼時候跟了上來,自然地站在側,像模像樣學著也拿了杯茶。

那幾個年輕的工作人員和嘉賓看到莊別宴,頓時張了不,趕準備倒酒。

莊別宴單手蓋住杯口,語氣淡淡:“心意領了,酒就不喝了。曲老師給我下命令了,怕晚上進不了門。”

“噗呲~”有人沒忍住笑出聲。

曲荷鬧了個大紅臉,轉頭惱地瞪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回去再找你算賬”的眼神。

莊別宴一臉無辜,順勢摟住的腰,把往懷里帶了帶,姿態親昵。

導演組哪個不是人,笑著打哈哈。

“莊總上有傷,確實不宜飲酒。理解理解,那您就和曲荷老師一樣,以茶代酒。來!咱們一起敬莊總和曲老師一杯!”

眾人舉杯,一飲而盡,氣氛再次熱絡起來,曲荷不免為了話題中心。

莊別宴抬了抬手示意,門邊的服務員看到后躬點頭出去。

很快門被再次推開,幾個西裝筆的服務員帶著白手套走了進來,每個人手上都捧著一瓶明顯價值不菲的頂級名酒。

不適不宜飲酒,為表歉意,希大家盡心,也謝這段時間大家對曲荷的照顧。”

莊別宴語氣淡然,禮數卻周到。

在場人都能看出,服務員手上那幾瓶酒都可以包下今天整個餐廳的費用了,可莊別宴卻像是送出了幾瓶水一樣。

導演組笑得都合不上來,三句話里兩句都是對兩人的祝福。

莊別宴很是用,進門時冷的眉眼也逐漸和了不,看向曲荷的眼神幾乎能拉

自從導演開了個祝福的頭后,后面每個來敬酒的人都會附上一句祝福:

“莊總跟曲荷老師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祝你們幸福。”

“曲荷姐,莊總對您真的沒話說,真的太寵了!羨慕死了!”

“曲荷姐,實不相瞞,其實我也是宴曲CP,你們一定要幸福啊!”

“祝莊總和曲荷老師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諸如此類祝福的話一句接著一句,曲荷都懷疑自己不是在和節目組聚餐,而是誤了自己的結婚宴,提前驗了一把敬酒環節。

一圈下來,曲荷看著旁邊的男人比還上頭,一整個孔雀開屏的樣子。

敬完酒回座位那幾步路,莊別宴始終摟著的腰。

他低下頭,的耳廓,氣聲低語:“阿荷,你說剛才我們像不像新郎新娘敬酒。”

他的話里含著笑意和濃濃的期待。

曲荷心里被一包圍,麻麻的。

沒有直接回答,抓著他端著茶杯的手放到鼻子下聞了聞,“你也沒喝酒啊。”

“酒不醉人人自醉。”

貧。”

“阿荷,”莊別宴手下移和十指相扣,聲音更沉,更認真,“還有三個月不到就是我們的婚禮了,我每天都在數日子。”

曲荷沒回答,但是角的弧度卻不自覺上揚了幾分。

勾了下手指,在他掌心輕輕撓了下,卻換來他更用力地握

所有的忐忑不安,似乎都在他這番稚卻直接的宣告中被悄悄平了大半。

回到原位坐下,菜已經上齊了。

曲荷想著莊別宴傷還沒好利索,在外面多要給他一些面子,就拿過湯勺,準備給他舀碗湯。

手剛準備出去,旁邊的人卻快一步。

燕舒突然起,端著碗熱氣騰騰的湯,越過了曲荷,停在了和莊別宴中間。

那碗湯盛得很滿,升起的白熱氣幾乎手背的醫用創口,格外刺眼。

“莊總,上次的意外,多謝您的幫助。聽說您的傷還沒好,這是我特意叮囑廚房做的藥膳湯。”

燕舒的目直直看向莊別宴,全然當旁邊的曲荷是個明人一般。

從剛才他一進門,所有的注意力,所有溫就全都只給了曲荷一個人。

那些旁若無人的親昵低語,自然無比的小作,還有剛才接祝福時他眼底的滿足,無一不在刺痛的眼。

在這里看著他們像一對新人一樣敬酒,接著大家祝福,心像是被刀割一樣。

燕舒捧著這碗滾燙的湯,就像是在捧著自己的卑微和固執,手被熱氣熏得發紅,卻沒一下,就等著莊別宴接過去。

拿上次幫忙的事當謝,他沒理由拒絕。

氣氛安靜了下來。

包廂里所有人的低頭裝作夾菜,可余都不自覺在三人上逡巡。

空氣彌漫著尷尬,別說咀嚼食的聲音了,大家的呼吸聲都低了幾分。

熱氣騰騰的湯盛得很滿,燕舒的手因為長時間懸空,不自覺抖了一下,看起來搖搖墜,再加上手背上著的醫用,大家心里都有些于心不忍。

就在那碗湯幾乎就要端不住的時候,莊別宴終于了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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