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保險箱的密碼是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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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醒來時,窗外天已經一片漆黑,隔著玻璃都能聽到狂風呼嘯。

床頭柜上多了杯溫水。

看了眼時間,快晚上八點了。

腦袋還是有些昏沉,尤其是腰連著大那塊,酸無力,像是被拆卸重組過一樣。

上的睡不是原先那套,是莊別宴給換的嗎?

正愣神,臥室門被輕輕推開,莊別宴端著個托盤進來,上面是一碗熱氣騰騰的清湯面和一盒藥。

醒來,他快步上前,把東西放在一旁桌子上。

他先是手在額頭上,默默松了口氣。

曲荷有些茫然。

“下午有些低燒睡了很久,現在出了汗應該是退下去了。?我們吃點面條,然後再吃藥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哄著

難怪今天一整天都覺人不對勁,沒有力氣。

原來是生病了。

睡著的時候發燒,原先那套睡被汗打,他才幫換的。

曲荷看著他,低低嗯了聲。

莊別宴見沒有抗拒,心里繃著的弦稍微松了松。

剛才睡覺的時間里,派去調查的人已經傳來了昨天畫展的結果。

昨天畫展上兩層所有公共區域的監控都已查過,燕舒行為一切正常,和曲荷唯一的集僅僅是在曲荷離開前,兩人在門口的點頭致意。

或許真的是他多慮了。

昨天回來的時候淋了雨,今天直接發燒病倒,的反常或許真的只是不舒服,并非是因為別的原因,或者別的人。

他在床邊坐下,幫在腰後放了個墊撐著。

又端起面條,夾起來吹涼然後遞到邊。

練耐心。

曲荷看著他眼里的關切,有一瞬間恍惚。

或許是剛退燒,人還沒有完全清醒,還是和以前一樣貪他這份溫

面條的清香飄在空氣中,曲荷幾乎下意識就要以為這兩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荒誕的噩夢。

但,人終究是要醒的。

吃了兩口,就搖了搖頭。

莊別宴知道剛退燒胃口不佳,沒有勉強。

他給喂了藥,然後就著用過的碗筷吃完了剩下的面條。

曲荷看著他忍不住阻攔,“你別吃了,不怕被我傳染?”

莊別宴手上作頓了一下,見終于愿意主和自己說話,眼里的都亮了一下。

他笑了笑,“不怕。傳染了就在家里陪你,哪里都不去。”

莊別宴放下空碗,試探詢問,“阿荷,我們去度月好不好?加拿大的秋景很好看,或者去瑞士雪也不錯。你想去哪,我們都去。”

他努力描繪著那些好未來,可曲荷只是靜靜看著他。

沒有回答,默默收回目,也收回了剛才一微弱的心

莊別宴心口空了,清晰的覺到了那抓不住的流失,說不出來,但就是消失了。

他想去握的手,帶著幾分懇求,“阿荷...”

“我累了,想再休息一會兒。”曲荷打斷了他,重新鉆進被窩。

背對著他,用行再次劃分界限。

莊別宴結滾了下,再半空的手掖好了被子,“好,那你再睡會兒。”

他輕手輕腳退出臥室。

房門剛合上,手機就震起來。

屏幕亮起,是一封加郵件。

他點開,文檔里的圖片一張張加載出來。

【莊總,這是太太下午的行蹤。】

照片清晰地拍到曲荷跟錢昭野一前一後從廳出來,還有他們在萬華園門口隔著窗戶對話,在電梯口的拉扯...

莊別宴盯著那些照片,攥著手機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直接撥通一個號碼,“全面封殺昭野科技,我要它在北城,徹底消失。”

掛斷電話,他回頭看向那扇閉的臥室門,幽深的眼眸里翻涌著偏執和占有。

他從未覺得曲荷有錯。

錯的,一直都是那個魂不散,妄圖從他邊把搶走的錢昭野。

是他,破壞了他們之間的平靜。

曲荷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醒來時聽到了浴室傳來的水聲。

這次意識清醒了不

拿起手機看了眼,十點二十分。

五分鐘前,郵箱里多了封未讀郵件,主題是“禮”。

幾乎是瞬間,曲荷就想到了下午燕舒說的那句話:‘如果你今天能看完全程,我送你一個禮。’

不祥的預升起。

手已經先于大腦點了進去,沒有附件,沒有圖片,只有一句話:

保險箱的碼,是我的生日。

曲荷盯著那行字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眼睛發酸才確認自己沒有做夢。

燕舒怎麼會知道莊別宴有一個黑保險箱?

他一直都放在書房里。

之前有一次提到過,那里面的東西對他很重要。

可那個碼,居然是燕舒的生日。

把這句話反復看了好幾遍。

而就在這時,燕舒的電話打了進來。

“郵件看到了嗎?”電話那頭傳來得意的笑。

曲荷抿了下,依舊沉默。

“怎麼不吭聲?”的笑更明顯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領帶上的燕子紋飾是哪里來的嗎?去打開看看吧。”

“你怎麼會知道碼?”曲荷的聲音有些發

“呵,你說呢?”輕笑,憐憫又嘲諷,“對了,需要我幫你驗證嗎?要不要打一個賭?”

曲荷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可下一秒,燕舒突然低聲音,神神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出來見我?”

說完,電話就被利落掛斷。

忙音傳來,手機恢復黑鎖屏界面。

曲荷盯著黑漆漆的屏幕,覺它就像一個無底,一點點的把里的空氣都吸走了。

莊別宴的手機就放在旁邊充電,只要現在過去把手機關機,他就接不到燕舒的電話,的驗證也會失敗。

但,心里有個聲音在囂,像賭徒盯著最後一張牌。

就像是自般的,想賭一把,燕舒和之間,莊別宴會怎麼選。

沒多久,浴室水聲停了。

莊別宴干頭發進來,睡領口松松垮垮敞著,看到已經醒了靠坐在床上,眼里略過溫

“醒了?”他走過來,手探了探額頭,“頭還暈嗎?”

曲荷沒有躲開,輕輕搖頭。

莊別宴看不再抗拒自己,正想說什麼,旁邊的充電手機突然響了。

曲荷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抖了抖,那一刻,心臟被一細繩吊在萬米高空,晃來晃去。

莊別宴不悅皺眉,過去拿手機。

曲荷余始終盯著他。

他看到來電顯示人後眉頭蹙了下,手指在屏幕上猶豫了會兒,最後拔掉充電線,“我去接個電話,譚聰打來的。”

曲荷看著他的眼睛,懸在心上的繩子斷了一半,只剩下最後一點相連支撐著。

又在騙

真的是譚聰嗎?

沒有穿,順著他的話應道,“好。”

莊別宴扯平被子,拿著手機去了客廳臺。

曲荷聽不到任何聲音。

整個人都是繃著,一刻也不敢放松。

在等。

等他回來說“只是小事,我們睡吧。”

等他用行證明,剛才的賭局沒有輸。

沒過幾分鐘,莊別宴就回來了,帶著幾分匆忙。

他走到床邊的頭發,帶著歉意,“阿荷,公司那邊有急事,你先睡,不用等我。”

房間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又輕又

懸著的繩子,徹底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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