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0章 看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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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連拖帶拽的宋昭儀終于放手了。

江映梨子晃了晃,到底是站穩了。

只不過,梁人就沒那麼幸運了。

宋昭儀松手的時候,剛好踩到擺,頓時失去重心,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方才才冰敷過好了一些的臉出幾道痕。

人坐起來,巍巍自己火辣辣的臉,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

“宋昭儀,你和潑婦有什麼區別!”

宋昭儀挑眉,“我就當潑婦,你奈我何?”

人氣得眼淚都掉下來,雙手握拳捶地,嗷嗷大哭。

江映梨看著兩人針鋒相對,也不敢話,默默在一旁跪好了。

不過是三個時辰而已,不是跪得最久的一次。

宋昭儀懶得再理會氣急敗壞的梁人,一擺跪在了江映梨旁邊。

人咬了牙。

一點兒也不想跪,但是...

萬壽宮門口,并沒有太後的人走出來為解圍。

人掃了一眼宋昭儀,不甘心地跪下。

江映梨看了一眼宋昭儀。

即便了罰,宋昭儀還是那副模樣,頭仰得極高,高挑的眼尾昭示著對一切都很不屑一顧。

江映梨看著發間致的發簪晃,一時有些出神。

這是真真正正的寵妃模樣吧。

不僅容貌妖冶人,還有強大的家世,底氣足,一點兒委屈也不用,有人說壞話,立馬就讓婢扇耳,新人里頭一個侍寢,還敢和太後吵架。

若是陛下知道了,定也不會苛責的跋扈,畢竟,是真的有資本跋扈。

江映梨盯著宋昭儀看得愈發出神。

宋昭儀自然不可能沒注意到這個稍顯熾熱的眼神。

轉過頭去時,江映梨都沒反應過來,還用那雙呆呆傻傻又亮晶晶的眼睛盯著

直到不耐煩地沖瞇了瞇眼,才看見江映梨如夢初醒般垂下頭。

“昭儀娘娘...”

這聲音跟貓兒似的,宋昭儀蹙眉。

“看什麼看!本宮臉上有花嗎?”

江映梨抿,搖頭。

“沒有。”

“那你盯著本宮做什麼?怨本宮對梁人大打出手,連累了你罰跪?”

江映梨聞言更是惶恐,“不,這更是沒有的事!”

怎麼敢怪昭儀娘娘呢。

像是怕宋昭儀不相信的話,江映梨還補充道:“嬪妾一直看著昭儀娘娘是因為,嬪妾覺得娘娘好看。”

嘖。

宋昭儀眉頭皺得更深。

鬢間的簪子,眼神一番飄忽不定後又落回來看江映梨。

“別拿你討好陛下那套來討好本宮,本宮可不吃這套。”

“哦。”江映梨點點頭,不說話了。

但是,下一秒,江映梨發覺手腕被拽了一下,低頭時,看到了宋昭儀那艷紅無比的紅蔻丹。

不知道宋昭儀為何要抓手腕,江映梨茫然抬頭,就見宋昭儀沒好氣道:

“又看我干嘛?去找陛下告狀啊!”

江映梨愣了一秒,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

“告狀,我嗎?”

宋昭儀簡直要笑出聲了:“嘉婕妤,你不會要告訴本宮,你真打算在這跪足三個時辰吧?”

怎麼不是呢?江映梨心想。

但是,看著宋昭儀一臉不可置信的表很是識趣地沒把這話說出口。

江映梨的確沒想過去告狀。

畢竟,陛下忙得更的時間都沒有,時間寶貴,哪能浪費在這些吵架鬥的事上?

白日里耽誤了,夜里他便要多熬些時辰,剛登基政務從來就繁雜,哪里吃得消?

更關鍵的是,太後罰去找陛下,這不是讓陛下夾在中間難做嗎。

不想讓他難做。

但是,自己這麼想,卻也干涉不了別人。

“嬪妾不敢在陛下理政事的時候前去打擾。”江映梨說,“就算要去請陛下,也還是娘娘來做最好,娘娘昨日剛侍寢過,陛下會照拂娘娘的。”

宋昭儀張了張口,到底留了個心眼兒,沒把陛下在宮里坐了一夜沒侍寢的事兒說出去。

和陛下全靠著家族勢力維系,公事公辦,不是那種可以告狀的關系。

反觀這個有些呆傻的嘉婕妤,這麼傻,卻能留在肅王府伺候四年。雖說進宮位分是低了點,可陛下逾制賜主居一宮,定是很得陛下喜的。

告狀撒那不才是水到渠的嗎?何況是真的比竇娥還冤,更有理由告狀了。

只是這個嘉婕妤實在不上道。

“好啊,本宮去就本宮去!”宋昭儀高聲喊道,“寒!”

在宋昭儀後,支了個耳朵過來。

宋昭儀對耳語:“你去長慶宮求見陛下,就說嘉婕妤被罰跪,弱地要暈過去了。”

到了指令,起往蕭承瀾理的政事的長慶宮快步走去。

宋昭儀篤定太後那老妖婆不敢挑跪姿的病,跪得十分懶洋洋的,背塌著,屁還坐在腳後跟上。

轉頭,看了一眼旁的江映梨。

江映梨的跪姿堪稱標準跪姿。

得筆直,垂著頭,臉上神竟沒有半分不適的,安安靜靜的,像是對這種事已經習慣了。

宋昭儀不理解。

但是漸漸想起嘉婕妤的娘家。

宮前,家里人將所有妃子的信息都給說了,自然不了這個嘉婕妤的。

嘉婕妤是一眾妃子里罕見的商戶出,而且,也不并不是多麼富庶的商戶,舅舅家的生意倒是比家做得大些,有當上花行副行頭。

江家家世雖低,不過,有一個好是,家里只有兩個孩子。

這倒是讓宋昭儀覺得羨慕的。

宋家人口興旺,是和同同輩的就有不,長輩關心的時候,轉幾個圈兒才能得到。就如小時候分糖,八顆糖要分給七個人,一人只有一顆。

只有兩個孩子的話,類似這種分糖的事兒,直接對半,一人四顆,想想就很幸福吧。

宋昭儀百無聊賴的時候,寒已經到了長慶宮。

如今後宮里宋昭儀位分最高,昨日又被翻了牌子,前的人也有眼力見,見了宋昭儀的腰牌便去通稟了。

蕭承瀾正坐在案前,批閱奏折。

福臨并不敢直接出聲攪擾蕭承瀾,他躬走過去,對福萬全耳語。

福萬全聽完,大驚失,當下就走到案前。

“陛下,不好了,嘉婕妤方才請晨安時被太後罰跪,說是已經快暈過去了。”

蕭承瀾筆尖一頓,抬眸時眼底有幾分藏不住的戾氣。

江映梨不是會告狀的子,難道說,事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

“是連翹來通稟的嗎?”蕭承瀾問道。

“這倒不是,是宋昭儀邊的大宮。”福萬全回道。

蕭承瀾頓了頓。

宋昭儀邊的?

好吧,果然,江映梨乖得不行,怎會直接告到前來。

那看來,這個快暈過去了,有夸大其詞的分。

蕭承瀾略松了口氣。

不過,罰跪……

他都舍不得罰,薛氏竟然讓罰跪。

蕭承瀾神一點一點沉下去,他擱了筆起,沉聲道:

“擺駕萬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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