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今日絳雪軒的人可有靜了?”蘇清容問道。
青蓮左右使了個眼,屏退了宮人,這才回話道:“娘娘,一切順利,前幾日就該是沈貴人來癸水的日子了,送去浣局的卻不見紅,奴婢也觀察過,絳雪軒昨日要了許多補氣的膳食,想來們只是覺得月事不調,沒發現端倪。”
蘇清容點頭,將一紅寶石簪子發髻里,左右瞧了瞧,角勾起一抹笑。
“很好,今兒晨會,有好戲看了。”
福宮那邊,人都陸陸續續地到了。
江映梨進殿的時候,看到了蘇清容,很是詫異。
以往都是最後一個來,今天太打西邊出來了。
蘇清容也抬頭和江映梨對視上了。
淡淡看了一眼江映梨,然後移開了目,比起以往,眼中對江映梨的恨意了很多。
江映梨自然也察覺到了,這段時日,蘇清容變得安靜了不。
但總覺得這風平浪靜的背後有什麼貓膩。
那邊,坐在主位上的宋妃娘娘已經開口說話。
“尚局從今日起就要著手給各宮制冬了,你們喜歡什麼,款式,都有人去你們宮里拿著冊子給你們挑,自個兒看好了,別到時候做出來又不滿意,跑來本宮面前哭,本宮可沒那心思管你們。”
眾妃都知道宋妃娘娘最是耐不得煩,連連應是。
宋婉言瞧了下方一眼,正想說無事就散了吧,安靜的殿忽然傳來一陣干嘔聲。
瞬間,所有人的目都向那聲音的源頭看去。
只見左邊兒靠中間的位置,沈貴人坐得不如以往端莊,蜷著子,臉有些發白,還一手拿著帕子捂著。
翠聲在一旁給拍背,“小主,難得厲害嗎?”
沈竹心余已經觀察到了四面八方向投來的目,搖了搖頭,坐直了子。
蘇清容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宋妃瞧熱鬧般瞧了片刻,想起來自己應該關切一下,問道:“沈貴人,你這是怎麼了?”
“宋妃娘娘恕罪,嬪妾失儀了。許是嬪妾昨夜吃食不仔細,所以肚子有些不舒服。”
“既然如此,今日就散了吧,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宋妃說道。
沈竹心正準備應聲,但是,那惡心的覺怎麼也不下去,再一次用手帕捂住,劇烈地干嘔起來。
宋妃嚇了一跳,“快,寒,拿個痰盂給沈貴人。”
江映梨看著沈竹心周圍糟糟的,也不心生疑。
怎麼吐得這麼厲害?
蘇清容環顧了一下都在看熱鬧的眾人,眼里閃過恨鐵不鋼的嫌棄。
果真是一群沒侍過寢的丫頭,都沒人往害喜那兒想。
還得自己來。
于是,蘇清容帶著往日一慣傲氣的語調,怪氣地開口:
“子不適就不要來晨會了,鬧出這麼大的靜,知道的你是吃壞了肚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喜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無論方才眾人看沈竹心的眼神是疑還是關切,此刻都添上了幾分震驚。
害喜?
那不就是有了皇嗣的意思嗎?
天啊,這要是真的,那可是當今陛下的第一個孩子。
要是公主,便占了大公主的名頭,要是皇子,那更不得了,直接母憑子貴!
眾人的神紛紛變得彩起來,不住地打量沈竹心,目里有艷羨,有懷疑,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眾人都忍不住悄悄往江映梨那看。
要知道,從前充儀娘娘侍君四年無子,如今這是要讓別人把這頭彩給摘了...
也不知充儀娘娘作何想。
江映梨聽到害喜後,直接愣住了,半晌才回過神。
害喜...
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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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出差,請假一天,後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