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123章 格外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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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梨最後開始慶幸,幸好下午還有大臣等著覲見,不然鬧起來沒完沒了。

陛下今天格外粘人呢。

好喜歡。

不過,陛下向來嚴以律己,今日又為破戒了。

江映梨心里有一點小小的愧疚。

不過相信,這等小事,影響不了陛下做明君。

江映梨懶洋洋地趴在錦帳里看蕭承瀾穿戴。

方才還放浪形骸的人不一會兒又變冷峻嚴肅的陛下了。

江映梨在被子里支著腦袋笑了笑。

只有一個人知道陛下不做陛下時什麼樣兒。

正好冠,蕭承瀾揮退服侍的宮人,開錦帳,坐在榻沿,朝江映梨手。

“過來。”

江映梨就穿了個肚兜從被子里鉆出來,乖乖跪坐在蕭承面前。

蕭承瀾吻了吻的額頭。

“朕走了。”

江映梨牽住他的袖子。

“陛下晚上會來嗎?”

蕭承瀾輕笑:“你說呢?朕不來你這兒,還能去哪兒?”

“嬪妾是怕耽誤一上午,陛下晚上會很忙嘛。”

“朕以後都不會再忙到沒有時間陪你了。”

蕭承瀾指腹輕輕的臉頰,神嚴肅了幾分,語氣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尤其是,過了這幾日,朕陪你的時間,會更多的。”

江映梨瞧著他的神,總覺得有些什麼事要發生,有些不安地問道:“這幾日會發生什麼事嗎?”

蕭承瀾安般地糟糟的頭發,語氣和下來:“罷了,本不想告訴你的,又怕你胡思想。還記得沈婕妤的孕嗎?”

江映梨點頭,“嗯嗯,嬪妾記得!”

“朕命人查過,那假孕藥,也曾經在父皇的後宮出現過,只不過藥方被毀掉了,想來是曾經的惠妃,也就是現在的太後為了消滅證據做出的舉。章太醫復原了藥方,發現制出的藥藥效將近兩月,且,他今日把沈婕妤的脈,的確發現喜脈的癥狀不明顯了。”

江映梨思索了一會兒,既然脈象不明顯了,那就說明,揭穿沈婕妤假孕的時機要來了。

沈婕妤這一胎,可是傳得沸沸揚揚。

按照下藥之人的思路,這個節骨點上揭穿沈婕妤假孕,沈婕妤和沈家必然都會被重重罰,就算陛下愿意留命,那麼多盯著這一胎的大臣也不會放過。

一人一封折子,沈婕妤必被參死,沈大人輕則被貶,重則革職流放。

江映梨仔細一想覺得還可怕的。

若一個正常承寵的嬪妃,有了各種懷孕的癥狀,也確確實實被把出了喜脈,這誰能往假孕那兒想?

被眾星捧月,前途一片明的時候,卻驟然被指出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關鍵自己都沒地兒說理去就要被降罪死了。

幸好這個局從一開始就是錯的,這還真是多虧了陛下潔自好了,也真是可惜了有些人煞費一番苦心了。

見江映梨思緒深深的,蕭承瀾指節輕刮的的鼻尖,“你若是不想湊這個‘假孕’的熱鬧,這幾日就稱病吧,朕會理好一切。”

江映梨很快地搖了搖頭,“不要,這個熱鬧嬪妾還是要瞧瞧的。”

“隨你,不過這兩日小心行事。”蕭承瀾起,又說了一遍:“朕真的走了。”

兩個人方才狠狠折騰一番,江映梨子疲乏,想好好睡一覺,于是跪坐在榻上點頭,準備目送蕭承瀾出殿後躺下補覺。

蕭承瀾看這樣子,好像沒一點兒不舍得,又不甘心地俯親了親

“晚上,等著朕。”

江映梨咧開笑,“知道啦,陛下今日怎麼這麼粘人?”

“你不粘人?方才誰問朕晚上來不來的。”蕭承瀾笑著說。

“嗯嗯嗯!都粘人,恨不得每時每刻都粘在一起。”江映梨調笑道。

蕭承瀾順著的玩笑話思索了片刻,斂眸掩去眼里的憾,淡聲道:“可是這樣是不行的。朕走了。”

江映梨深知不能再說什麼了,免得真要難舍難分個沒完。

“好,嬪妾恭送陛下。”

蕭承瀾眼神又從頭到尾掃了一眼,這才頭也不回地出了殿。

下午的後宮就開始洋溢著風雨來的氣息。

福宮的事平息了,但宋妃娘娘被撤職和足,以後去誰那兒開晨會一刻沒消息,眾人一刻都不得安心。

按理說大家心知肚明該到宋妃娘娘下一位的蘇昭儀,可大家還是不由得期盼能有奇跡出現。

比如說,寧修儀。

如果是寧修儀娘娘掌管宮權,這後宮從此就好起來了。

第一,修儀娘娘得寵,誰也不懼,又和蘇昭儀結了梁子,可以制蘇昭儀。

第二,修儀娘娘心,若有事兒,去央求一下娘娘,娘娘說不定能幫忙。

傍晚,長慶宮中,福萬全人把懷玉帶了上來。

懷玉上午了刑,雖上了藥,但一時半會見效沒那麼快,被帶到殿中時,傷口又滲出了

他趴在地上咳嗽,蕭承瀾看著他後背瘦骨嶙峋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

“你恨朕嗎?”蕭承瀾問。

懷玉搖頭。

蕭承瀾角出現諷刺的笑,“你既然不恨朕,也不該恨宋婉言,你算計,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泄憤,著實可笑。”

懷玉無可辯解,也嘲弄似地笑了自己一聲。

“陛下說得沒錯,奴才也覺得可笑。可是一想到,奴才與宋妃娘娘那樣的人,原該是門當戶對的,若謝家沒有那場變故,奴才與本該是青梅竹馬,但是再見卻是雲泥之別,如何不恨,如何不憾。”

這段話里深深的怨憤蕭承瀾并沒有耐心會,但他聽到了刺耳的字眼,冷嗤了一聲。

“青梅竹馬,門當戶對,有什麼意義麼。”

懷玉頓了頓,陛下的口吻像是隨口一說,又像是在認真地問,他思索了一番,回答道:

“陛下自小便是皇子,應該是有伴讀的,應該更能會自小一起長大的誼有多可貴。”

他沒有伴讀,更沒有青梅竹馬。

反倒是江映梨有。

江家還未分家之前,江映梨并不在京城長大,而是在青州,七歲才上京。

在喊他哥哥之前,是追在那青州的表哥陸元白後喊哥哥的。

于江映梨而言,表哥才是竹馬,他只是在十四歲那年,突然出現在的世界里的。

想到往事,蕭承瀾眸沉了幾分。

許氏心心念念要將江映梨嫁給那個一心仕的表哥。

一念之差,這樁婚事差點了……

蕭承瀾竭力下心中的不快,語氣著一冷意。

“這世上的事,難說得很,青梅竹馬,門當戶對又如何,有緣無分就是有緣無分。”

謝懷瑜以為陛下在說他,自認也說得很有道理,附和道:

“陛下說得是,世事無常,是奴才太放不下從前,將自己困在了過去。”

蕭承瀾覺得煩躁,不再多說,轉開了話題:“你能懸崖勒馬,沒把宋妃拉下水,也算你沒有完全污了謝家人的脈。”

謝懷瑜聽完,面容苦又諷刺:“污了謝家人的脈?謝家人,原本就是臣賊子,已沒有什麼可污的了。”

蕭承瀾看著他,“若朕告訴你,蘇家很快就會高臺樓散呢。”

懷玉整個子一,連呼吸都急切起來,“什…什麼……”

“謝家的案子是父皇慶元年間的事,既是冤案,朕不會坐視不理,蘇家倒臺,謝家自會正名,你且好好活到那天吧,至于之後,你的生死,朕來定。”

懷玉看著龍椅上的帝王,心里升騰起難以言喻的

為謝家正名…這是從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懷玉顧不得上的傷,朝蕭承瀾深深地叩拜了下去。

“吾皇萬歲!罪奴罪該萬死,犯下欺君之罪,也險些害了宋妃娘娘,已不敢茍活于世,謝家正名後,奴才只求一死!”

蕭承瀾算是默認了他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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