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原來陛下還記得那兩株灼雪是你送嬪妾的啊。”
蕭承瀾住的臉頰,溫聲道:“朕當然記得,你府第一年秋朕送你的。從那以後,你對那兩株花比對旁的花都要上心,剛種下去時,多長一片葉子都要跑來告訴朕。”
“何況,如若不是與朕有關,蘇清容又有何種神通能讓你這麼大的怒,都能惹得你要提劍殺人了。”
江映梨委委屈屈抱住蕭承瀾:“算什麼,當然不能了,嬪妾又不在乎,嬪妾只在乎一切和陛下有關的事。”
蕭承瀾微笑。
江映梨在他懷里待了片刻,後知後覺的尷尬涌上來,牽住蕭承瀾的手,向上瞟的眼神里全是討巧賣乖。
“陛下~嬪妾錯了,嬪妾方才說的都是氣話,陛下千萬別生氣。”
蕭承瀾點點的眉心,“一生氣就像條魚似的按不住。”
江映梨吐了吐舌,眼睛里閃過幾分狡黠:“那陛下說再送嬪妾兩株花可是真的?”
“不是不要麼?”蕭承瀾好整以暇看著。
江映梨纏他:“要的要的!能不能再多送兩株啊?”
“不可以,最多三株。賠你兩株,送你一株。”
“那嬪妾要花園沒有的。”
“花園的花,不好看麼?”蕭承瀾思索道。
“不是的,嬪妾只是想要宮里獨一無二的,花園的花,宮里人人都能得見,所以嬪妾想要獨獨我有的,只有嬪妾一個人能看見。”
蕭承瀾了然,打消了重新給花園造景的念頭。
“好,都依你。”
說罷,蕭承瀾又江映梨的頭,溫道:“今年朕剛登基,春秋兩季都忙過去了。年關一過,明年開春,朕陪你回肅王府,把你的花兒都移栽到昭華宮。”
江映梨眼睛晶亮:“好!後院空著的那個苗圃,正好用來移栽呢。”
蕭承瀾輕笑,“昭華宮隔壁那座宮殿,空著也是無用,朕明日命人拆了,填些土,給你做花園。”
江映梨微微驚訝,嘀咕道:“隔壁那座宮殿,可是很大的呀。”
“大還不好,就當為昭華宮擴建了。”
江映梨咬笑,抱著他:“陛下真是疼嬪妾。”
“那麼,你的回報呢?”蕭承瀾輕闔著眼眸湊近說話。
江映梨有些不好意思,踮腳對蕭承瀾咬耳朵。
蕭承瀾聽完,淡淡一笑:“最後還不是你了。”
江映梨小臉兒通紅:“陛下就沒有麼!”
蕭承瀾的臉:“好了,朕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只要不殺人,都隨便你。提著劍指著人脖子,是不是太過放肆了些?”
江映梨頓時又傷懷了:“再如何放肆也是陛下慣的,陛下這樣問,難道是想要責罰嬪妾嗎?”
“朕的意思是,別給自己惹麻煩。明目張膽地殺嬪妃,古往今來誰敢這麼做,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
“嬪妾才不想要什麼好名聲,嬪妾想做壞人,看誰不順眼,就打一頓,遇到蘇清容這樣的,直接殺了。”
蕭承瀾微微嘆口氣:“別的都可以,這個不行。沒有資格壞你的名聲,損你的福澤,你想殺,朕替你殺。”
江映梨頓時抬眼看向蕭承瀾。
蕭承瀾的指腹按在的眼尾上,一路輕劃過臉頰,聲音十分輕和緩。
“朕知道你一直不喜歡蘇清容,今日毀了你心養育的花,朕就讓為你的花做料,整個蘇家,都來為你的花做料。”
江映梨聽完蕭承瀾的話,當即怔住。
灼雪這種牡丹是喜的。
那兩株灼雪種下去前,埋了許許多多的魚腸,一年比一年長得好。
蕭承瀾看愣住,斂去眼里的寒芒,溫和笑了笑:
“ 不喜歡嗎?朕開玩笑的。”
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方才那可怕的話不是他說的。
江映梨眼睫了,抱住蕭承瀾:“那什麼時候死?”
見江映梨并沒有覺得他殘忍,蕭承瀾回抱住,喃喃道:“很快,三日之,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