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了嬪妾的印章,陛下,嬪妾已經許久不曾用過私章了,這些取藥記錄上的印章絕無可能是嬪妾蓋的。”
青蓮也趕附和:“是啊陛下,娘娘用了很久嬪妃制式的印章,蘇家的私印娘娘早就鎖在庫里了,定是有人趁娘娘不備,了去。”
“陛下,一定是這樣,請陛下恩允奴婢去私庫查看那私印!”
蕭承瀾瞧了一眼離他最近的衛,“跟著。”
蘇清容以為自己有救了,眼穿地等著青蓮回來。
但是,最先從庫房回來的卻是衛,手里還拿了一個印章匣子。
“陛下,昭儀娘娘的私印在此,并未丟失。”
蘇清容徹底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茫然地跌倒在地。
“蘇氏,你還有何話可說?”蕭承瀾厲聲道,“皇嗣豈容你兒戲,你用毒計陷害妃嬪,造假孕,戲耍諸臣,犯下欺君之罪,朕剮了你都不為過!”
青蓮慌慌張張跑上來,抱著蘇清容痛哭。
“陛下,娘娘真的是被陷害的,是太後娘娘,是太後娘娘一步一步引導娘娘犯下大錯,是——”
“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攀咬母後的賤婢拖下去,即刻杖斃!蘇昭儀廢為庶人,收押幽宮,聽侯發落!”
青蓮面一白,被強行帶離蘇清容邊,拖了出去...
蘇清容如夢初醒,“是太後...是太後啊!是——嗚嗚嗚!”
蘇清容頃刻間便被捂上了,也被拖了下去。
沈婕妤看著地上兩道長長的印子,角終于流出諷刺的笑容。
自食惡果。
江映梨聽著外面慘痛的聲,不由得有些心驚,但一想到這是欺負過的人,又覺得痛快。
眾妃坐在殿,聽著那一杖一杖打下去,覺得常年籠罩在後宮上方的那一片雲,終于散了。
江映梨不朝鄭蘭兒的方向看去。
鄭蘭兒此刻正心很好地側眸看著窗外。
察覺到江映梨的視線,鄭蘭兒抿了抿。
想起當初江映梨救下時說的話。
說,活著才能看到蘇清容的下場。
陛下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人在後宮興風作浪,要相信陛下。
但是沒有信。
如今,江映梨那告訴讓安心的眼神讓不慚愧,也徹底明白了陛下為何獨江映梨。
總是相互的。
...
外面行刑的聲音停止了,眾妃神戚然。
蕭承瀾面平靜地聽福萬全稟報外面的人落了氣,沒多說什麼,揮揮手示意將外頭料理了。
“沈婕妤。”蕭承瀾看向沈竹心。
沈竹心心里頓時提了一口氣。
早先陛下說要將計就計,今日臨場反應也還算可以,陪陛下演完了這場戲,前因後果都讓大家看了個明白。
但,擅自將未得寵這件事捅了出去。
後宮的妃子難免不會因此猜測陛下也同樣未臨幸過宋妃娘娘。
人言籍籍,這件事說不定會引起什麼不好的爭議。
畢竟自古以來,寵幸嬪妃并不只是簡簡單單的魚水之歡,背後的本質是為江山社稷綿延子嗣。
這是帝王肩上的責任。
若陛下對三宮六院棄于不顧,專寵一人,不僅被專寵的妃子會被視為禍國妖妃,帝王也會被視作昏庸無能。
甚至這個名號會伴隨一個帝王的後世評說,千年難以消弭。
沈竹心想了很多,心里愈發沒底,干脆先磕頭認錯。
“陛下,嬪妾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