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梨面一變,語氣頓時急切起來:
“你遇到什麼了?難道是昨日那只老虎?”
“是啊。”顧曉然繼續觀察江映梨的神,“陛下為了救嬪妾,竟然不惜自己傷,嬪妾倒是毫發無損。”
江映梨想起昨日那只八個人抬的猛虎就有些,此刻眸中充滿了慌。
陛下竟然傷了!
看著陡然慌起來的江映梨,顧曉然繼續道:“所以,嬪妾很愧疚,嬪妾知道娘娘最在乎陛下,嬪妾卻連累陛下為嬪妾傷,娘娘千萬...”
“給本宮住!”江映梨反手甩了顧曉然一掌,快到顧曉然都沒反應過來。
“害得陛下傷,還有臉跑到本宮這里來惺惺作態。”江映梨瞪著,“顧充媛,你不要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顧曉然被這一掌扇懵了,怔怔看著江映梨,被的懾人氣勢嚇住,一時沒能說得出什麼話來。
“本宮告訴你,陛下救你,是陛下出于為君的責任,也因為你的父親是陛下的功臣,不是因為你,往自己的臉上金。”
江映梨一甩袖,憤然從座位上起,帶著連翹和秋霞就要去找蕭承瀾。
連翹路過顧曉然邊時冷哼了一聲。
竟然想用陛下救而傷一事刺激娘娘,太可笑了點。
顧曉然怔然地坐在原地,心底的心思被揭穿,赤地暴于人前,讓比昨日逞能失敗還要愧。
江映梨走到門口的位置,側眸回看了一眼:“顧充媛,你好自為之,別讓你爹晚節不保。”
顧曉然渾一震,牙齒都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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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瀾在跟幾個隨行的兵部員議事,說到一半,外面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
蕭承瀾抬頭往門口看去,江映梨提著擺,哭得像個淚人,腳步匆匆地。
幾個大臣都很有眼力見兒,默默退到一邊低下了頭。
江映梨看到蕭承瀾在殿中,立馬就朝跑了過來。
“陛下!陛下!”
蕭承瀾往前走了幾步,接住,看著淚的眼睫和側臉,十分憐地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怎麼就哭這樣?”
江映梨淚眼婆娑地看著他,“陛下傷了是不是?陛下為什麼不告訴臣妾?”
蕭承瀾的神滯了一瞬,眼底閃過寒芒,他揮手,屏退了立在一旁的大臣。
“誰告訴你的?顧充媛?”
江映梨點頭,也顧不得什麼顧充媛,手在蕭承瀾上索著,“陛下傷在哪兒,讓臣妾看看。”
蕭承瀾的傷口,今早起來換藥時已經全部結痂了,看著倒沒昨日模糊地那麼駭人。
他攬住江映梨的腰,將帶向榻邊。
“傷在左臂,不過是小傷而已,瞧過了,就別再哭了。”
他坐在榻沿,看江映梨著急忙慌地剝了他的服,連的里都褪到腰腹的位置,出左臂上一圈一圈纏好的繃帶。
蕭承瀾看淚一閃,淚珠子又斷了線似的,落到他腰上。
拆了繃帶,小心翼翼地湊過去瞧,看到到紅艷艷的口子,當即就愣住了。
蕭承瀾瞧著把咬得發白,心里既歡愉又疼惜。
和他料想的一樣,這一點點傷,也能惹得江映梨為他傷心不已,可看哭淚人,他又實在心疼。
“不哭了,你再晚兩日發現,朕都要好了。”蕭承瀾垂首,吻了吻通紅的眼尾。
江映梨憋著一口氣沒哭得大開大合,小心翼翼把繃帶纏回去,這才‘汪’地一聲開了淚閘。
抱著蕭承瀾的腰,聲音哽咽地都快聽不清:“可是傷了就代表陛下遇到危險了,無論最後傷得是輕是重,臣妾想起來就好害怕,好難過。”
蕭承瀾替撥開眼角淚的鬢發,輕的臉頰:“朕有分寸,沒有把握,朕不會涉險的。”
江映梨的哭聲漸漸平息,想起來告狀。
“臣妾跟著陛下這麼多年,都小心仔細著,沒讓陛下過一點兒傷,顧充媛因為自己害得陛下遇險,還跑來臣妾這里嚼舌,臣妾不喜歡,不想再看見了。”
“好,朕命人連夜將送走,去念慈庵,為大鄴祈福。”
江映梨心里終于好起來,但還是抱著蕭承瀾不撒手。
“怎麼只朕的服,不給朕穿好呢?”蕭承瀾垂眸注視著。
江映梨趕起,看著蕭承瀾腰腹上被哭得一片亮的腹,趕手去。
蕭承瀾掌心住的臉頰,聲道:“朕這兩日冷落你了,可你也知道了,是朕左臂有傷,不是不想,也不是不行。”
江映梨想著自己昨夜不知道陛下傷還鬧著他要親近,就覺得自己好禽,紅著臉囁嚅:
“知道了,這幾日陛下都好好養傷吧,臣妾不會再覺得被冷落了。”
蕭承瀾聽完不樂意了,“這幾日都好好養傷是什麼意思?朕已經說了不嚴重。”
江映梨攥著腰腹上的里要給他穿上,一邊回答道:“就是不親近了,免得又抓到陛下的傷口了。”
“那你不抓不就好了?”
江映梨遲疑了一下,驚訝道:“可是,這臣妾怎麼能控制得住呢?”
蕭承瀾輕笑,掌心攏住兩只手腕,將整個人扯到自己上。
江映梨覺手臂下有什麼被走,低頭一看是蕭承瀾上的黑繡金龍紋腰帶,下一秒,那腰帶已經繞上了的手腕。
“這樣,不就能控制住了?”
江映梨掙扎了一下,的確不了了,秀眉一蹙,“可是,還是不行啊,陛下不能忍忍嗎?傷好了再說。”
“不行。你覺得被冷落,朕難道就不會麼?說什麼這幾日好好養傷。”蕭承瀾慢條斯理地支起膝蓋。
“何況,朕傷的是手臂,不是腰。”
江映梨也不知怎麼就突然變被綁了雙手跪坐的姿態,回過神來時,已經逃不了了。
“陛下…等等……”
“等不了,朕要把這兩日的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