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165章 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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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搬去長央宮居住的消息震驚前朝後宮。

但此事,說來是陛下重視這好不容易得來的頭胎,所以震驚過後眾人又覺得理所當然。

只不過,薛太後的臉極其不好。

薛寧陪喝茶,便忍不住抱怨。

“皇帝先前就已經把昭華宮當家了,如今還要住去長央宮,以後他們兩個更加如膠似漆無法無天了!”

薛寧對這些抱怨不興趣,期待的好戲在江映梨生孩子之後,所以并不接薛太後的話茬。

薛太後一個人,越說越來勁。

“讓他們上諫選秀,一個個都無能被駁回來就算了,挑細選塞宮的宮也派不上用場了,以們那低微的份,連長央宮的門都看不到!”

薛寧眉頭一皺,目銳利地看向薛太後。

薛太後忽然意識到自己說

“姑母,我不是告訴告訴過你,腹中的孩子不能嗎!”薛寧有些激

薛太後被突然暴起的薛寧嚇了一跳,但旋即一拍榻沿,怒喝道:“大膽!誰允許你如此與你的姑母說話!哀家是太後!”

薛寧看著臥病在榻行不能自如的薛太後,目逐漸幽冷。

薛太後被這冷的眼神震懾住,忽然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們說話時,向來是連夏嬤嬤都屏退的,所以此刻殿中只有和薛寧。

看著薛寧一步一步,薛太後嚇得撐著手肘連連拖著子往後。

“薛寧...薛寧!你要做什麼?哀家可是太後,是你的親姑母!”

薛寧一把攥住薛太後的襟,瞇著眼眸湊近

“親姑母?”薛寧冷嗤一聲,“親姑母又怎麼了,你壞了我的計劃,一樣得死。”

薛太後臉上全無,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已經完全失去人一般的薛寧,心底深的恐懼蔓延到四肢百骸。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寧兒不是這樣的!”

“那你認為寧兒應該如何?做一顆乖順的棋子,前半生為進宮而活,進宮後為爭寵而活,手上沾滿腥,榮華是家族的,我得到如同行尸走般的罪孽的一生,更可笑的是,到頭來還要被慕的枕邊人算計,錐心之痛,你可曾會過嗎?”

薛太後聽著這些辭句,愈發驚恐地搖頭。

什麼枕邊人,薛寧說的是誰,的這些話,說的本不是吧!

薛太後如同看一個怪一般看著

薛寧宣泄完一番緒,立即又冷靜了下來,笑得十分和善。

“姑母,熙貴妃的事,你就不要手了。”

若是這個孩子沒了,心心念念的人相殺的戲碼就沒有了。

薛太後哽著脖子,看著一旁緒收放自如的薛寧,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一定是邪祟,一定是邪祟!

和一個邪祟共一室,太可怕了,薛家是造了什麼孽!

**

長央宮收拾得很快,那些雅俗共賞的畫兒都被取下來珍藏了起來。

殿的布局恢復了先前的模樣。

進出長央宮伺候江映梨的,都是蕭承瀾和江映梨的心腹。

長央宮離後宮不算近,江映梨在這兒養胎,後宮諸事便有些心有余力不足。

蕭承瀾思忖著是時候選個人出來幫江映梨理事。

消息一傳出來,福宮那邊立馬稱了病,說病得起不來床。

蕭承瀾冷笑著在紙上給宋婉言的名字畫了個大大的叉。

不過,宋婉言不愿意接手這差事,也有人很積極自薦。

最終,蕭承瀾挑中了穎貴人,封為充儀,主居一宮,負責晨會和宮務上的瑣事。

江映梨原本擔心自己先前子不好,懷孕會吃許多苦,沒想到這孩子倒是安分,害喜并不嚴重,胃口也如常。

蕭承瀾也松了一口氣。

他從江映梨被診出有孕心里頭的弦一直繃著,看完折子看醫書,每天還要傳幾個太醫問問懷孕的事兒。

太醫說懷孕後子容易喜怒無常,惡心嘔吐,胃口不好,浮腫,疲勞嗜睡...這一系列的反應,雖不是什麼一下很要命的癥狀,但又每天都會如影隨形地折磨著母

蕭承瀾有時候想想便後怕,幸好這個孩子不鬧騰。

約莫真是他與的福星了。

四個月時,江映梨的肚子已經明顯顯懷。

蕭承瀾便越發熱衷拿臉頰去的肚子。

江映梨輕他的頭發,神十分溫,但也不忘打趣:“先前剛懷上時,陛下來臣妾的肚子,臣妾還笑話陛下,說八字沒一撇呢,什麼都還沒有,現在都能覺到它在啦。”

蕭承瀾深邃的眼底笑意愈深,由衷地到幸福。

“也許它在回應朕與你的期盼。”

蕭承瀾直起子,五指扣住江映梨的手,在眉心落下一吻。

“這個孩子,是在期待中降生的,朕與你會好好地將它育長大,你我吃過的苦,他不會沾染分毫。”

江映梨著蕭承瀾的眼眸,想到彼此的過往,眼眶有些潤,傾埋在他的肩窩。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這個孩子一定會是在幸福中長大的。

這次新年,蕭承瀾準備了兩份祟錢。

江映梨想起上一年這個時候,又忍不住調侃蕭承瀾。

“陛下去年還說臣妾就算變得圓滾滾的,也會背臣妾呢,今年陛下就毀諾了。”

蕭承瀾輕笑著搖頭,眼里滿是無奈的寵溺。

“這兩個圓滾滾的意思,能一樣嗎?朕怕著肚子,可不敢背你。”

江映梨心愉悅地坐在妝奩前,看著後為他梳發的蕭承瀾,忍不住設想:“明年這個時候,陛下為臣妾梳發,孩子都該半歲多啦,也不知長了多頭發。”

蕭承瀾順著江映梨的話語去勾勒那副畫面,忍不住輕笑出聲:“也許足夠扎兩個沖天的辮子了。”

江映梨想到江照三歲時還扎著的沖天辮,樂得合不攏

只是笑著笑著,江映梨又不免哀傷起來。

“不知臣妾送去的信能不能到江照手里,他若是知道他做舅舅了,一定很開心,今年京城的雪很大,他在幽州更加苦寒,也不知生了凍瘡沒有。陛下,什麼時候能接江照回京呢?”

蕭承見失魂落魄,安道:“從驛走的信,自然能送到他手里。你弟弟皮實得很,沒什麼事,不要擔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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