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梨在知道自己家接了個王府的單子後,很是高興。
那可是王府誒!
有機會瞧瞧那些一個宅子就能占整條巷子的貴人家是什麼樣子了。
如平常一樣,這種單子,父親照例會帶上。
母親也格外高興,特意給裝扮了一番。
江映梨很是開心,母親許久不曾這樣溫過。
暗暗想,一定要拿出看家本領,讓主雇滿意。
到了王府,江映梨有些傻眼,肅王府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奢華,雖然大,但是很舊。
但是,這到底不影響栽花,并沒有過多在意。
前來與父親接洽的是府上的管事,管事帶們去了要栽花的花圃和後花園。
所有的地方都是空著的,新翻了泥,看來是這位肅王殿下不喜歡以前種的那些花兒,所以準備重新造景了。
這要是快的話,也要十天才能把所有空著的地方栽完呢。
不過那個張管事似乎特意強調了不要趕工,每一株花都要栽得細些。
江映梨心想,這種手,就算趕工也能栽得很細啊。
不過父親看起來很樂意慢慢來,這畢竟能拖延工時,多拿點銀子,因為這個單子是按天數給錢。
栽完一個小角落,江映梨抱著一籃子沒用完的花材準備回馬車。
王府的後花園很大,一邊走一邊賞景,里還哼著歌。
突然,在環過一假山後,江映梨看到一道惹眼的影。
那人面對著站在涼亭里,但是低垂著眼睫,不知道在看什麼。
明明穿著一素白,但是那翩然出塵的氣質和溫潤如玉的眉眼讓呆住了。
在此之前,還沒想過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好看的人。
但是,就在剛開始愣神的那一秒,那人也好巧不巧抬起眼眸,與四目相對。
江映梨沒想到會對視,瞬間慌了,但被那眼眸里復雜的緒勾得移不開眼。
那雙狹長的黑眸靜靜看著,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說一樣。
意識到自己的出神和冒犯,江映梨趕收回胡思想。
抱著花籃,低頭行禮。
并不知道那個驚為天人的人是誰,所以并未貿然出聲喚他。
那人看氣質就知是個矜貴人,但江映梨并沒有將他把肅王聯系在一起,在看來,肅王應該是個年事已高,滿臉胡須的人。
那人并沒有因為出高貴而忽略,而是淡淡頷首一禮,然後很快收回了目。
這讓江映梨雀躍了一下。
畢竟他長得那麼好看,再如此謙遜,那就真的很好了。
江映梨斂了眸子,抱著花籃走遠。
在不知道的是,蹦蹦跳跳走遠後,後,蕭承瀾的視線一直鎖定住。
即便他的面看起來十分平靜,但那眼里掀起的驚濤駭浪已然說明了一切。
終于出現在自己的領地了,看起來還很愜意,對他所做的一切一無所知。
蕭承瀾想起方才的對視,微微勾了勾。
很明顯的,愣住了,驚訝的神溢于言表。
這顯然不是因為他份上的迫,因為他擺出的姿態已經足夠溫潤謙和。
那麼,只能是因為他的臉了。
這個結論讓蕭承瀾的心變得無比雀躍。
這樣的雀躍久久難以消弭,夜里睡不著的時候,他又開始作畫。
但這次,他抱著最純粹的心思,也不能容忍自己再生出任何的心思來。
他畫下了抱著花籃時那個天真明的笑容,看著那幅畫,他久久抑的心終于得到了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