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
嗯？
宮宴？
拒絕皇後？！！！
……原來他分明是故意設下陷阱等跳！而且剛剛的說辭實則有幾分矯飾，與他說說就罷了怎麼可能說給皇後聽啊！
“還坐著干什麼，不是困了？”燕瞻說完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沈芙的屁卻像是黏在了椅子上。
“夫君……”嘗試想說些什麼。
燕瞻無于衷閉上雙眼，聲音淡漠了下來：“我的話，你是沒聽清？”
“聽清了。”沈芙抿了抿，還是沒起來。
實在沒了辦法，不一會兒眼眶就紅了，“可我實有心無力，幫不了夫君這個忙……”
燕瞻緩緩睜開眼：“夫妻一，難道不是你說的？你既做了我的世子妃，有些事就是你的責任該你去做。我也并不是在和你商議。”
“……”沈芙小臉苦地皺起來，剛扁了扁……
他直接站起，沒耐心看表演，抬過門檻離開。
走了兩步卻又忽然停下，眉頭皺。
“閉，不許哭。”
“唔……”沈芙嚨里嗚咽了下，聲音立刻小了。
燕瞻還有事，再不停留，很快離開了問楓院。
納妾一事，他雖拒絕了皇帝的要求，可他這個伯父必不會死心。所以半個月後的宮宴上，皇後勢必會從手。
他若不提前迫于，以不甚‘堅毅’的子，皇後提出納妾之事，推辭不過不得就會答應。
既自己說的夫婦一，那便該做到了。
——
沈芙回到院子時，心俱疲。
一回房方嬤嬤就迎了上來，問道：“如何，世子和你說了什麼？”
浴房里已經備好了熱水。
沈芙了裳泡進熱水里，溫熱的水涌上皮，好像一天的疲憊都被洗去了。
“嬤嬤，我該怎麼辦？”沈芙把剛才之事講給方嬤嬤聽。
雖然也知道，就算他今日不提，半月後宮宴皇後也會把這難題給。
可讓拒絕皇後的要求這談何容易？
沈芙這時是真的有點發愁了。
方嬤嬤倒是覺得：“這世子不愿意納妾是好事啊，你在王府本就沒有站穩，若進了妾室，以後更沒有你的容之了。”
沈芙心里卻明白他不納妾可不是因為，應該是有別的方面的考量。
包括上次見到太子的事，沈芙就發現，這些皇室子弟之間的關系，并不如表面上的那樣和諧。
得好好思量一番。
方嬤嬤見出神，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對了，今天你去侯府賞花時，沈家派人來了，說是有事請你回去一趟。”
“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娘家，你才剛嫁進王府，三天兩頭的你回家，是生怕你過得好了。也就是你現在在王府還沒立穩……不然也實在不必再聽沈家的話！我猜應該是為了那屏風的事。”
除了屏風的事，估計還有遣散柳氏給的奴僕的事。
沈芙點點頭：“沒事，該來的總要來的。”
但兩件事一起來沈芙還是覺得有力了。
特別是，其中要面對的，是一國之母的皇後。
第18章
兵部鄭尚書因病重辭任，告老還鄉。卸任前推舉軍指揮使左征繼任，朝中多數大臣都贊，偶爾有個別反對的聲音也被其他人下去了。朝中平常有一點小事都能吵得翻天覆地，卻偏偏此事大部分朝臣都無意見。
皇帝派人查左征生平，發現此人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國事，家事，都不曾懈怠，照理說這左征確實是無論哪方面都合適的人選，可皇帝卻遲遲未下決定。
朝中都在猜測陛下的想法。
燕瞻告假兩天，此事仍未有定論。今日上朝，朝中員仍是上奏要皇帝早定兵部尚書人選，滿朝文武給承正帝施，有種非立左征不可的架勢。
可恰恰是因為這樣，踩中了皇帝的逆鱗。
承正帝手掌重重一拍：“難道朕只能任由你們這群人把持了？”
一老臣像是看不清形勢，還站出來道：“非也，左大人實乃最合適的人選，是陛下不應再猶豫了。”
太子燕鴻臉鐵青，他千防萬防，防止老二查到左征私下開設賭場的消息，提前銷毀一切證據。沒想到老二竟然讓他的人紛紛舉薦左征，父皇疑心重又忌結黨，怎會不懷疑左征背後的勢力。
在大半朝臣的下，承正帝依然下了此事暫且不提。
朝中大多員都參與此事，唯有燕瞻，不僅在這麼重要的時候告了兩日假，今日上朝竟又自請去楊縣剿匪。算是貫徹了他安王府從不結黨，一貫中立效忠皇帝的立場。
但是區區幾個山匪，哪里用得著他堂堂一個二品都督僉事親自帶兵？
明眼人倒是看得出來燕瞻是有意避開此事，不參與朝堂紛爭。
承正帝對此暗中滿意，只面上不顯，還頗為關切地問：“你告了兩日假，好些了沒有？”
“了一點風寒，臣已無大礙。”燕瞻不甚委婉道，“只要陛下不要總是突發奇想給臣院里賞賜些什麼就好，臣對那些，不興趣。”
竟是直言這兩日告假就是為了拒絕皇帝給他納妾。比起其他大臣，燕瞻對皇帝說話頗為直接不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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