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庸聽到這里，這時才出聲阻止道：“母親，怎麼說這樣的話，芙兒是個好孩子，怎會這麼做！”
沈老夫人生氣道：“那怎麼不按你說的做，豈不是不把你這個父親放在眼里？子以孝為天，就是當了世子妃，我們也是的長輩！還說不得一句了？”
沈無庸似是被說服了，這才為難地問沈芙：“芙兒，你祖母說的也并非完全沒有道理。為父給你的屏風，你怎麼也不該私下收著……”
眾人的目都落在沈芙上，面帶不贊同。
沈芙好像這才明白了他們在說什麼一樣，眨了眨眼，疑道：“祖母父親何出此言，父親有命芙兒怎敢不聽？芙兒時時刻刻都牢記父親的代，所以一回府就將屏風送給了婆母，婆母知道是您千辛萬苦找來的，還對我幾次夸獎您呢。”
沈無庸頓了一下，聽到自己找來屏風被安王妃夸獎，面上若有喜。
能討好安王妃，果真不枉費他費盡心力尋找此。
責備的語氣一改，頓時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是祖母和父親誤會你了，我就知道芙兒關心姊妹，又頗有孝心，怎麼做下此事。”
“可是父親，是誰跟您說芙兒沒有把屏風送給婆母的？芙兒只是覺得父親的心意珍貴，特意提前送給了婆母。”沈芙皺了皺眉詢問。
廳中的氣氛頓時靜了。
坐在一旁的柳氏角的笑容僵了僵，片刻後道：“我也是覺得芙兒不止于此，幾個婆子挑唆，我思來想去也只怕芙兒心下了。既沒有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沈芙嘆了口氣：“母親可再別聽信外面的謠言了。”
柳氏難看地扯了扯角：“不會了。”
沈老夫人卻依然不滿道：“若非你把你母親給你的幾個婆子全都打發了，何至于只能從旁人口中知曉？你母親費心千挑萬選的人，你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全部打發走，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你的嫡母有什麼不滿！”
“你嫡母持著這個家，教養你們幾個孩子長大，關心，你出嫁時還為你添妝可從未虧待過你啊。就是說出去，滿京城也沒有對的品說一個不好的！”
老太太說得面不改，擲地有聲，義正言辭。
若是別人聽到了，也要覺得沈芙忘恩不孝了。
這在場的人里，若說誰最清楚柳氏的一言一行，非老太太莫屬。不僅清楚，更漠視默許了柳氏的行為。
如此，也能大言不慚說出柳氏對不錯的話來，借此來指責的不孝。沈芙也忍不住想嘆一聲老太婆的厚。
人虛偽到一定地步，什麼話都能隨口張來。
好在沈芙在打發崔婆子等人走的時候就想到會有這一天。
柳氏怎會允許離的視線掌控。今天老太太來對發難，不過就是想再在邊安人。
老太太對安王爺有救命之恩，又是老祖宗，自是不懼一個世子妃。
果然下一刻柳氏出聲道：“或許那崔媽媽等人伺候得不夠好，芙兒不喜歡才打發了。也是母親考慮得不夠周到，沒挑些更伶俐的。這樣，錢嬤嬤是我邊用慣了的老人，想必去照料芙兒定能妥當。”
沈老夫人點點頭，沒過問沈芙就徑直決定：“嗯，如此也好。”
長者命，不可辭。
沈芙似乎沒有反駁的余地。
柳氏不著痕跡微微笑了笑。
沈芙低下頭，忽然抬手了眼角，看著難過得要命。
一直沒有出聲的沈無庸問道：“芙兒這是怎麼了，家中也是擔心你為你好。不該如此哭哭啼啼的！”
“芙兒自然知道嫡母是為了我好，芙兒剛到王府，還多虧了母親給的崔媽媽們幫忙，芙兒心里是激母親的，怎會對母親不敬。”
沈無庸：“那你為何如此傷心？”
“爹爹不知，母親為我挑的都是最好的人，要怪只怪兒懦弱管不住下面的人，崔媽媽幾個主意漸漸便大了，忘記了母親的囑咐，自作主張做了好些事。崔媽媽等人行事愈發無狀，我自己尚可忍耐，但若傳出去只怕會說母親給我挑些刁奴故意折騰庶……”
柳氏頓時傷心道：“胡說，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沈家，為了兒好。怎會存這種齷齪的心思，芙兒這是故意要母親的心啊！”
“我自然是知曉母親的慈之心的，所以為了母親的聲譽著想，才把崔媽媽等人發賣了。”
柳氏：“……”
沈無庸思索了下：“這崔婆子等人確實不像話，打發了也好。只是錢嬤嬤可是家中的老人了，忠心不二決計不敢背主，芙兒為什麼也不接？”
“有錢嬤嬤來服侍我我開心還來不及，怎會嫌棄！”沈芙了眼淚，“只是父親不知，王府來了個歆寧縣主，與兒很是不對付。這歆寧縣主卻是婆母手帕的兒，自小疼長大的，我本就比不過。若是此時我回家一趟又帶了家中的嬤嬤回王府，婆母還道我不喜王府中的僕婦伺候，豈不是對我更無好？如此，兒在王府可怎麼過呀！兒自難保，更難幫襯沈家。”
這庶好一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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