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承正帝臉上的笑容微微淡了淡。
二皇子燕澤正低頭喝酒,忍不住嗤笑了聲。他這個大哥,說話還是這麼沒腦子。
燕瞻年紀輕輕已領要職,二品的都督僉事,手握重兵,階都快到頭了,再升只怕都要超過其父安王。如此一來,這京中就真的是安王父子的天下了!
在場員大多都想到了這一層。
燕澤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故意問燕瞻:“也不知瞰之是不是要坐上都督的位置?”再往上升,可不就是他爹安王爺大都督的位置了麼。
二皇子這話,盡帶著諷意。
燕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兩人眼鋒的細節都落了太子的眼中。
承正帝嘆了一口氣,直直地看著燕瞻:“說來慚愧,皇伯父對你,如今還真是……賞無可賞了。”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承正帝的語調變得有些微怪異。
燕瞻卻道:“為陛下盡忠,是作為臣子的責任。為皇伯父分憂,是作為侄子的本分。伯父也不該再賞我了,若再賞,我只能頂了我父的位置,豈不惹他不快,皇伯父可別陷我于不孝之地。”
一番話,輕而易舉就給皇帝解決了難題,又奉上了合適的理由。
承正帝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這孩子!”
又道:“可是你立了這麼大的功,伯父偏心你,無論如何也是要賞的,來人!”
侍們魚貫而,將早就準備好的賞賜抬了上來。
承正帝道:“不能在職上賞你,皇伯父只能在金銀上多補償你了。伯父賞你黃金三千兩,白銀三萬兩。并江北這次進貢的珊瑚一座,南珠一斛,夜明珠一顆。回去也要好好安一安你爹娘的心,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勞累他們記掛了。”
燕瞻單膝跪下謝恩:“侄兒明白。”
接下來,這慶功宴便剩下一片歡聲笑語,歌舞升平。
燕瞻倒是沒什麼欣賞歌舞的心,轉過頭,在左邊的位置上看到了原本被發配到楊縣的陳炳春,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了京城。
大概也看見了燕瞻的目。承正帝等慶功宴結束後,特意召燕瞻前來解釋。
“伯父見這陳炳春針對你,本打發他去楊縣那犄角旮旯之地,沒想他在楊縣功修了渠又率民眾清理拓寬河道,得到楊縣百姓擁戴,聯合上了萬民請命書。就是朕也不得不賞他,只能把他調回京城。”
燕瞻沒說話。
皇帝又道:“伯父看他做這個史太過煩人,整天不是參這個就是參那個,無事生非。是以把他調到兵部,也好消停些,給你減點麻煩。”
這是承正帝把陳炳春調到兵部的理由。
燕瞻聽上去倒也沒什麼意見,沉默了下最後簡潔道:“也好。”
皇帝松了一口氣,也沒再留,讓燕瞻出宮了。
……
沈芙和公公婆婆說了燕瞻進宮的消息,婆母也沒說什麼,只讓一起吃了飯,就讓回去了。
沈芙回到問梧院,方嬤嬤就迎了上來,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迎到世子了嗎?”
“迎到了。”沈芙說,“但皇上有召,他進宮了。”
方嬤嬤見狀點了點頭,也沒繼續追問。
只是沈芙雖然已經換了一干凈的裳,但總覺得上還是黏黏的。剛剛在浴房,溫度很熱,也出了很多的汗。
想了想便丫鬟們打了水進來,要沐浴洗去一的黏膩。
沒過多久熱水就準備好了,了服,瑩潤白皙的進桶中,熱水涌上來包裹著,很是舒適,讓沈芙渾都漸漸松散下來。
趴在浴桶的邊緣,沈芙下擱在手臂上,閉著眼……腦海里忽然不自覺又想起了之前的事。現在想起,似乎覺他實強悍,.的手臂還在眼前晃。
還有,在他腹上的手心很燙,他埋在他頸窩.念沉沉的息……真是一副迷的景象。
沈芙連忙睜開了眼,快速搖了搖頭,想把腦海里的畫面出去。
不能再想了……
不知道是被熱水蒸騰的還是什麼原因,的臉又紅了一片。
泡完澡從水里起來,沈芙換上了月白的寢,快步走出來,要喝涼茶。
“這麼冷的天喝什麼涼茶,小心凍著子。”方嬤嬤見洗好出來了,潔如剝了殼蛋的臉上卻紅潤潤的,連眼尾都著朦朧紅暈。
“這是怎麼了?”
沈芙搖了搖頭,在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倒茶:“沒有,就是洗完澡有點熱。”
低頭倒茶,藏在領下那又深又紅的一小片痕跡就落進了方嬤嬤的眼中。
深深的紅痕,看著像是被什麼蚊蟲咬出來的,在瑩白的皮上,格外顯眼。
但方嬤嬤是過來人,怎麼會不知道這痕跡是怎麼留下來的。走過去,直接把沈芙的領拉下,果然,不止一塊。
過松散的領,方嬤嬤還甚是眼尖地瞧見了飽滿圓潤的/脯上,淺淺的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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