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華燦燦的芒落在沈芙眼中,實在喜不自勝。
現在,是真的有錢啊!
燕瞻出手還是蠻大方的嘛!
方嬤嬤也是高興不已,今日世子給芙兒送了如此昂貴的禮,想必代表他對芙兒也上心了些吧。
沈芙看了一會兒把珠子放回盒子里,讓嬤嬤放好。方嬤嬤還想著要不要拿幾顆出來做首飾,被沈芙拒絕了。
先放著吧,現在也不缺首飾。
心極好地捻了一塊糕點放進里。其實嫁進安王府以來,雖過一些冷遇,燕瞻也對很是冷漠。但因為沈芙自并不在意,也從不為他的冷漠而覺得有什麼難過的,反倒覺得還好了。
燕瞻有時候會故意恐嚇,但真的要說對有多壞也算不上了,最多也就只有無視而已。
如今又給了那麼多南珠!又給錢又不回家,簡直大事很妙!對于沈芙來說實乃優秀丈夫典范了!
原本戰戰兢兢了一夜,睡覺都不安穩。如今得知燕瞻忙得要命,沈芙頓時就放心了。
該吃吃該喝喝,安心做著自己的事。
倒是因為燕瞻歸來,沈如山不知道是出于忌憚還是什麼原因,沒再出蒼山書院。他對方嬤嬤說的理由是看沈芙這段時間乖巧,他這個做長兄的也不是苛刻之人,既然沈芙已經知錯,小小的教訓一下便放過此事了。
沈芙聽來卻只想笑,說什麼好心放過,不過是因為春闈在即,他再荒唐也不敢去賭了。
還有兩個多月,春闈就開始了。沈如山大半年都不曾好好讀書,縱然他之前書讀得是不錯,可是其他人何嘗不是徹夜苦讀?還想靠這兩個月金榜題名麼,那也太小看其他人了。
方嬤嬤難免多憂:“沈如山讀了這麼多年書,若他這兩個月徹夜苦讀,萬一真被他考上了,那我們這段時間的金銀豈不是打了水漂?”
那才是真的竹籃打水一場空。
“盡人事,聽天命吧。”沈芙笑道,“若是他真是文曲星轉世,那我也沒辦法了。”
但,的‘人事’還未盡完呢。
走著瞧吧。
……
冬日嚴寒似乎已經到了極致,今年冬日的雪來得很晚,快過年,京城才飄來了第一場大雪,飄飄灑灑下了足足兩日。
深雪覆蓋之下,誰也不知道地底下藏著什麼。
二皇子暗中又約見了燕瞻一次,還是在摘星樓。
雖說燕瞻如今站在他這邊,但是不外人知曉,是以他們暗中會面也不經常。
每次會面,都是有要事。
滾燙的茶水倒進杯子里,一熱氣緩緩漂浮上升,輕啜一口,只一暖流涌心間,十分熨帖。
午後時間閑暇,二皇子燕澤也沒有一來就進主題,反而頗有興致地與燕瞻閑聊:“聽說你最近幾天都在軍中。”
“嗯。”燕瞻端起茶杯,吹走杯上的熱氣。
燕澤:“也是,你這一走就是八九個月,北翼那邊又送了降書過來,再過不久,又是新年。你一年到頭,就沒個閑下來的時候。”
燕瞻喝了一口茶,看著窗外的屋檐上堆積的雪沒說話。
燕澤又打趣道:“這麼冷的天氣,你倒是愿意待在那邦邦沒什麼溫暖氣的軍營,是一點也不惦記家里的娘啊?”
他拖長尾音,“我可聽大哥說,你那個小妻子,可甚是貌,你一點也不心——”
燕瞻冷冰冰的視線看過去,燕澤立即閉了。
燕瞻沒什麼語氣道:“看來這杯熱茶是堵不住二殿下的了?你若我前來只是說些無聊話,那我就不奉陪了。”
燕澤連忙輕拍了下自己的,“都怪我這張破!算了算了,我們還是聊聊正事吧。聽說這次太廟祭祖之事父皇有意給大哥去辦。”
“本以為大哥暗中推了左征坐上兵部尚書的位置會引起父皇的忌憚,沒想到父皇還是如此重用大哥。父皇的想法,有時候連我都實在猜不了。”燕澤的聲音似帶著自嘲。
“一來左征還只是代尚書,說明皇伯父心中另有人選。二來太子往兵部安人畢竟只在暗中,況且兵部尚書換了太子的人,對我也算是個轄制。”燕瞻平靜道,“是以對太子還能容忍。”
燕澤點了點頭。
他何嘗不明白父皇的忌憚與疑心深重。
“只是再這麼讓大哥坐大,對我們不利啊。”二皇子憂心道。
燕瞻長指在桌面輕點:“那就讓太子犯下更大的忌諱,讓伯父,不能再容忍下去。”
“你是說,祭祖時……”燕澤話音半含半,卻已經明白了燕瞻的意思。
“有什麼辦法?”他問。
燕瞻卻徑直站了起來:“到時候就知道了。”
——
臘月二十八,京城上空飄著鵝般的大雪,因快到新年,街道上的攤販稀,路上行人寥寥無幾,看著空空。
雪越下越厚,紅墻綠瓦的皇宮上了厚厚一層,人踩在地上,發出吱呀的聲響。
威嚴的太廟前厚雪已經被清掃完,前殿門前整齊站著諸多皇家子孫。臘月二十八這一日的皇家宗廟合祭,以表子孫慎終追遠,對祖先追思,以求祖先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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