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袷祭第一次由太子籌辦,此消息一出,朝臣難免猜測皇帝對太子一如既往地看重,連將袷祭這樣的大事都給了太子。倒是看著一點也不惱怒太子之前做出的錯事。
只有皇後知道,皇帝把袷祭之事給太子,不過是之前答應在宮宴上設法讓世子妃納妾的條件。雖最終沒有功,但皇帝金口玉言。這是他額外給鴻兒的一次機會,不能出一點差錯。
太子也明白這是父皇對自己的看中,使出了渾解數,所有流程他都親自過了一遍,太廟周圍遍布守衛,力保嚴不出一差錯。
辦好了他算是臉,辦不好便就是大罪過。
所有皇室子孫統一換上了祭服,一應祭品全部擺放完畢。
先迎祖先,歷代帝後神主,包括戰死的先太子神主一同被恭請到大殿上,承正帝站在最中央,面容嚴肅,準備開始祭祀儀式。
及至獻祭,行禮過後,皇室子孫一一上前參拜。整個流程莊重而森嚴。
等祭祀快要結束,一切都很順利。太子將此次祭祀籌辦得很好,祭品,祭服,以及一應流程都沒任何瑕疵疏,將所有忌諱都避開了。連承正帝都稱贊地點了點頭。
這是太子犯錯後,承正帝第一次對他如此和悅。
太子一邊謙虛道不敢得父皇的賞,一邊目微微看向了神有些難看的二皇子燕澤。
心想他這二弟與他鬥了那麼久,此時心里一定恨極了。
及祭祀畢,承正帝率先轉過離開大殿,剛走兩步,這時背後忽然掉下了什麼東西,重重地砸了下來。
眾人頓時轉看去。
只見原本擺的整齊的神主有一塊倒了下來,旁邊著另外一塊,就是剛才掉下來的東西。太子是反應最為迅速的,拔上前拿起查看,卻在見到牌位上的字的一瞬間,眼睛驚恐地睜大。
只見牌位上書:崔翎月。
是先太子妃的牌位
二十多年前昭仁太子被刺殺而亡,太子妃崔氏悲痛殉而亡。先帝念其忠貞,在太廟設其神主牌位,與昭仁太子一起後世供奉。
可承正帝上位以後,卻特意下旨此後每次太廟祭祖都不許昭仁太子和太子妃的牌位一同出現。如此一來,每次祭祀只能不請太子妃神主。這個忌諱太子是知道的,可是今日不知道為什麼,先太子妃的牌位卻突然出現,還與昭仁太子牌位合在一。
在場皇室年長者,難免會因此記起生前昭仁太子與太子妃的恩和滿,是以,連死後牌位也要在一。
可這卻實在犯了承正帝的忌諱。
其他人不知,在場唯有皇後和安王知曉一點。這先太子妃崔翎月其實曾是承正帝的未婚妻,後退婚,才嫁給的昭仁太子。
所以太子一見到太子妃的牌位頓時就慌了,還大喊著:“是誰,是誰把先太子妃的牌位搬來的?孤不是吩咐了——”
慌張的聲音響徹大殿!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太子妃’三個字!
承正帝面已經完全放了下來。
所說剛才的事恐是被陷害,那太子這樣的反應才是及了承正帝的逆鱗!
這時候二皇子燕澤沉著冷靜的一邊吩咐著把太子妃的神主位恭敬地抬走,一邊條理分明地指揮把所有東西恢復如常。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歸于原樣。而這時候,他也只是走到承正帝的面前平靜地說:“父皇,此次太廟合祭無事發生,多虧先祖保佑。”
承正帝看了一眼重新歸于原位的神主,深深呼了一口氣,對燕澤點了點頭。
皇後現在心里只剩一片絕。
這個兒子,算是完全失去了皇帝的心了,搖了搖頭,轉失地離開。
人群走後,大殿又恢復安靜空的模樣,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祭祀完畢之後,天上的雪下得更大了。原本清掃干凈的殿階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落了厚厚的一層。
燕瞻一步一步走下臺階,祭服的擺沾上了雪粒掃過臺階,從頭到尾一言未發。
後漫天飄落的大雪將其腳印掩藏。
——
第二日就是除夕。
到了除夕,安王府上下張燈結彩,到都上了大紅的福字。
沈芙第一次在安王府過年,換上了一鮮艷喜慶的大紅牡丹紋,每年到除夕,王府也會額外給下人們發放賞賜,到都是喜氣洋洋的。
今年除夕,還伴著大雪。
沈芙帶著多多在院子里歡快地堆著雪人,堆了好一會兒,才歪歪扭扭的堆了個奇丑無比的小貓雪人。
多多看了,嫌棄地用後在旁邊刨了刨,想把它埋起來,惹得沈芙咯咯笑個不停,臉上著的紅暈。
方嬤嬤看著眼前的畫面,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去年的這個時候,和芙兒連晚上用來取暖的炭都沒有,上也只有兩件單薄的夾襖,出門凍得要命,只能窩在房間里避寒。好在如今日子越來越好了……在安王府吃得好穿得暖,對比起來,已經很好了。日子如此安寧,怪不得芙兒這樣知足。
和多多玩了一會兒,時辰也差不多了。沈芙拍了拍手,先去後廚看了下是否準備妥當,再去昭華堂見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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