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這次科舉清查舞弊……看來這沈如山真是捅出了不小的簍子。
本以為做這一切只影響到他這次科考,不想他還真是不爭氣啊。
那祖母囂著要去告告不孝,倒是真的不怕,如今本就是要與沈家撕破臉皮了。
沈芙走出善和堂,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
剛走到外院,柳氏邊的張嬤嬤擋住了沈芙的去路:“世子妃請留步,夫人還有話和你說。”
看來老太太沒用,柳氏是要親自開口了。
安好沈老夫人的柳氏匆匆趕來,看見沈芙,臉上還是帶著溫婉笑容,揮了揮手將所有下人屏退,以保們的談話不會被其他人聽到。
“芙兒如今真是好大的威風了,連祖母都被你氣病了。”
沈芙道:“這個名頭芙兒實在不敢當,我本就是因為祖母生病才回來的,怎麼又變我氣病了的呢?嫡母說這話可是折煞我了。”
沈家讓沈芙回去的理由就是沈老夫人不適。沈芙借此堵得柳氏無話可說。
沉默了片刻。
柳氏倒也沒有多怒,只是笑了笑:“芙兒,你真是長大了,皮好生伶俐。可是人生在世萬事也不要做絕了,母親也只是要你幫你大哥謀個一半職而已,這不算過分吧?”
“確實不算過分。”沈芙看了柳氏一眼,角勾了勾,尾音拖長,慢聲,“可我就是不想呢。沈夫人你知道的,我對你們母子,恨之骨。”
見沈芙直接撕破臉皮,柳氏神一變,也再不偽裝。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付出這個代價了。”柳氏冷冷一哼,忽然從袖中掏出一支金累珠釵,算不得多珍貴,卻看得出來做得很是心,“母親忘了告訴你,你出嫁的時候,王家那三郎派人來給你送了這支珠釵。他對你還真是深義重,鐘不改呢,想來你們曾經頗深了,芙兒,你說是不是?”
方嬤嬤聽到那珠釵是王三郎送的,臉微微變了變。
暗想,這王三郎有什麼病,明明知道芙兒要嫁給世子了,還特意送支珠釵來。若讓別人知道,讓世子知道,會怎麼想芙兒?
柳氏繼續道:“那時候我就在想,這王夫人好端端的怎麼會想娶你這個庶。原來是你早在私底下與王三郎做了約定,想要嫁給王三郎。”
臉上慢慢溢出穩勝券的笑容:“背著父母,和旁的男子私定終,芙兒啊,母親該怎麼說你好呢?世子知道,又能不能容你呢?”
話音落下。
周圍再沒聲音,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靜。
柳氏的話,對沈芙無疑來說是一個致命的威脅。抓住的這個把柄若告訴安王府,沈芙就完了。
沈芙垂下眼眸,片刻後,扯了扯角:“嫡母這招可真毒啊,可是若這事傳出來,沈蕙和沈蘭也要影響,沈家的名聲也臭了,你能頂住父親的怒火和祖母的指責嗎?他們可是把沈家的名聲看得比命還重。”
“當然,嫡母若都能不在意,我又有什麼好在意的呢。您說是吧?”
慢慢笑了起來,抬起頭看向柳氏,臉上的笑容依然無辜,單純。
柳氏見沈芙反將一軍,深呼吸了一口氣,幾乎銀牙都咬碎了。
余中看來走來的影,又頓時笑了起來:“是,我是礙于沈家的臉面不能曝出此事,可是讓世子知道也不是不可啊!”
眼睫一。
沈芙順著的視線轉看去,只見燕瞻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沈府,就站在不遠,表平靜地看著,不知道聽到多,亦或者聽到了全部。
可即便如此,沈芙不知為何,依然沒有什麼驚慌的覺。
“你真是用心良苦了。”還有心稱贊柳氏。
很快,燕瞻從容走到了們前,面無表上下打量了一下沈芙,嗓音沉淡:“哪里傷了?”
沈芙愣了一下,原來柳氏請他來沈家的理由是傷了。
還真是個好借口。
倒是也不能駁了這個嫡母的面了。慢吞吞舉起手指,指著食指上那道不小心被紙張劃破一點皮的小傷口說:“這里。”
“……”
燕瞻看了一眼,眉頭皺,嗤了聲:無聊。”
轉就要離開。
柳氏見他竟然就這麼走了,立刻追上去小心翼翼地問:“婿……世子殿下,剛才的話想必你都聽見了吧,教養出這樣的兒實在是慚愧,這種事讓你聽到我更是——”
燕瞻停下腳步,淡聲:“什麼事?”
柳氏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剛剛是沒聽到還是什麼,就想重復:“就是芙兒與王三郎——”
“沈夫人真是不夠聰明。”燕瞻不耐煩直接打斷,“本世子的意思你是聽不明白嗎?”
柳氏話音頓時堵住,臉白了白:“我……”
燕瞻再沒耐心說什麼,抬離開,沒什麼緒丟下的一句:“我這個人最是護短,若讓我聽到了什麼閑言碎語,可就不止是口頭警告了。”
等他影消失在門口,柳氏的臉已經慘白如紙。
沒想到這世子一點也不介意沈芙與那王三郎的過往,倒是失策了。只是真是想不明白,哪里會有男人不介意此事的?是對這個沈芙完全不在意,又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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