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庸百思不得其解,有安王府這棵大樹在,還有誰敢他。除非是……想來想去,沈無庸最後只想到他那個二兒臨走之前看他的眼神。
是憤恨,是不甘。
像極了那個生母最後看他的一眼。
是了,一定是從中作梗,就因為他打了一掌,就記恨到現在。讓他連降兩級,了全京城員的笑話。
而這手筆,應該是出自世子。
沈無庸自認自己的猜測不會有錯。卻不明白,世子怎麼會聽他那個二兒的話對沈家出手。再怎麼樣,他母親對安王爺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又想到最近沈家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沈無庸心里逐漸涌起後悔,本以為這個二兒是個乖巧聽話的,把嫁進安王府只有得利的份。沒想到他千算萬算,算不到心里對沈家如此怨恨,甚至心里還一直記恨著生母的事。
那人都對說了些什麼?又清楚些什麼?
那件事……沈家上下除了他母親和柳氏,他本以為不會有人再知道了。
沈無庸突然想起,他從來就不了解這個兒,那人死了以後,他幾乎就沒去看過這個兒了,怎麼就輕易地相信了乖巧聽話的偽裝呢?
沈無庸如今再怎麼後悔也是于事無補。
只是他不能白白被貶了,他爹娘對安王爺有救命之恩,這件事只能請老太太出馬了!想到這里沈無庸立即去了一趟善和堂。
沈老夫人聽說沈無庸被貶了,嘔得差點一口氣都上不來,怒聲道:“我就知道這個小庶是個沒良心的,你不過就打了一掌,就害你被貶,惡毒至極!當初你就該聽我的話,抬了沈蘭為嫡嫁去王府!”
“如今說這些都晚了。”沈無庸垂著頭嘆息,“而且當時時間本來不及!”
沈無庸對沈老夫人跪下,哀求道:“娘,現在只有你能幫兒子了,幫兒子去向安王爺求求吧……你可對他有救命大恩啊!那庶所作所為,他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沈老夫人明的眼睛低垂著。
當初救了這安王爺,和老頭子已經了他許多金銀與恩惠,後老頭子死前為了給沈家鋪路,貪得無厭挾恩求報才定下了兩家的親事。如今讓再去求安王爺……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這樣的臉面。
不是顧忌自己的臉面,而是怕那安王爺不聽的話,將庸兒復原職。
沈無庸見沈老夫人似有猶豫,也知道在想什麼,便給出主意:“娘,您便就去一封哭訴信,也別提別的,就說是沈芙不孝,不敬重您,只因為你求了稍微提攜大哥,就對你出言不遜。我怒極之下不小心打了一掌,記恨至此,將沈家鬧得天翻地覆不說,還攛掇世子對沈家加以報復,以安王府的權勢對沈家大力打。你被氣得心痛難忍,苦不堪言,對這個孫實無能為力,想必這樣胡作非為的兒媳安王爺必定不會坐視不理,以後這沈芙到教訓也不敢再來。”
即便世子聽的話,但有安王爺坐鎮,又能如何?
沈老夫人思考了一會兒,贊同地點了點頭,當即讓人拿來紙筆,由沈無庸代筆,哭訴沈芙的忤逆不孝。
第二日一早,一封‘哭訴’信就送到了安王爺的桌上。
——
沈芙聽說沈無庸被貶了,就知道如今與沈家已經是徹底撕破臉皮了。
沈無庸并不是個蠢人,他肯定能想到這是的手筆,恐怕如今心里不知道怎樣記恨。
沈芙心卻很好,燕瞻給的藥膏不知道是怎麼制的,涂了一日臉上就大好了,現在早就看不出什麼痕跡,連破皮的地方也沒留下一點疤痕。
隨隨便便就能貶了沈無庸的,燕瞻權勢滔天,還真不是虛言。
心極好,喜滋滋地拿了一塊果脯放進里,很甜,很,剛準備翻開賬本,這時候就見方嬤嬤急匆匆地走進來:“芙兒,不好了,安王爺傳你去昭華堂問話。”
沈芙還沒咽下的果脯差點嗆進嚨里。
“咳。”沈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才把果脯順下嚨。很快就平靜下來,心想,公爹平常本不會找,怎麼會突然讓去昭華堂?
手指一頓,忽然想到什麼。沈芙快速站起來,對方嬤嬤道:“我婆母呢?”
方嬤嬤搖了搖頭:“王妃今日不在府中!”
完了。
沈芙腦海里立刻浮現出這個想法。
安王爺必定是為了沈家的事來找的,說到底沈老夫人對安王爺有救命之恩,絕對不會眼看著沈家敗落。
可是如今婆母不在家,燕瞻去了軍營,誰還能救?想必安王爺就是特意挑的這個時候,這一趟去的,便大事不妙了。
可是公爹要問話,又不能不去。
再磨蹭下去也無意義。
深呼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沈芙這才起,由方嬤嬤陪著一同前往昭華堂。
昭華堂門外大樹參天,落下一地樹蔭,似乎將整個昭華堂都包裹住了,著一令人心涼的寂靜。健壯的僕婦守在門外,表嚴肅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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