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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沈芙的況也不太好。
燕瞻留下那句話後就去了軍營,只留下沈芙一個人在原地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剛才在昭華堂的時候,他說出那句“只是拒絕了替沈如山謀的要求而已”沈芙就明白,他雖然什麼都沒問,但其實什麼都清楚。
想也知道,用的都是王府的人,他若有心,事十之七八定能知曉。
沒有自己的人,所以籌謀只能帶上王府的侍衛保證安全,這實在是沒有辦法。
只是上次在軍營已經與他說了,所做一切都是與沈家的恩怨,絕不會牽連王府。而此後他也再沒有問過沈家的事。
可是為什麼突然又要找算賬呢?
算什麼帳呢?沈芙左思右想不太明白。
最近也沒做什麼令他不快的事。除了那天雨夜,故意裝弱去向他告狀,可是那天晚上他明明什麼也沒問,分明就是看出了的‘裝委屈’也沒有拆穿,還是替找沈無庸算了賬。
唯獨有一件……覺得他不會在意的事,沒與他說。
沈芙在房間走來走去,一時也靜不下來。
現在的狀態就很像是要臨時被先生查功課,又不知道先生會查些什麼的學生,焦躁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方嬤嬤腦袋都被轉暈了,拿了塊豆糕喂給坐下來吃。
沈芙如今是吃的心都沒有了。
不知道別的夫妻是怎麼樣的,但是嫁的這個冷面丈夫不像丈夫,像是時刻要查功課打手板的先生!實在是太有迫了!
沈芙走來走去有些熱了,便掉了上的外。方嬤嬤不知道為什麼一見掉服就擔憂地上前要重新披上:“哎喲我的小祖宗,這個時節夜里還涼的很,你還是把服穿上,小心著涼生病了!”
“生病”兩個字進沈芙耳,讓眼睛頓時一亮。
……
夜深濃,一圓月高高掛在夜空,灑下如紗似水一般的月。
燕瞻踏著月進了院子,就見一婢腳步匆匆端著一盆熱水進了房間。
燕瞻神了,不知道又在鬧什麼幺蛾子。
了酸疼的眉骨,抬進了房間。
春意漸濃,天氣也越來越熱了,房間里卻忽然又放了幾個炭盆,燭明亮,整個屋子里暖融融的。
燕瞻一進去,就看見兩個婢圍在床前,正拿著熱帕子往沈芙額頭上著。見燕瞻回來了,沈芙捂著咳嗽了一聲,面蒼白艱難地坐起來:“夫君回來了?我不小了風寒,有些冷,夫君別見怪。”
又十分心地說:“怕風寒傳染給你,要不然你今日就去別的屋子睡吧。”說完又咳嗽了兩聲。
看上去極為虛弱。
“無妨。”燕瞻讓下人準備好裳,丟下這兩字便去了浴房。
沈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眨了眨眼。
又讓青蘆把那熱帕子拿開一點,實在是太熱了。
方嬤嬤見世子無于衷的模樣,來到沈芙耳邊小聲問:“你這樣裝病有用麼?會不會被世子給瞧出來?”而且依看,芙兒這裝病裝得著實有些拙劣了。
“會。”
下一刻就聽沈芙肯定道。
方嬤嬤:“……”既然會被看出來還裝什麼病啊?
沈芙當然知道自己蹩腳的演技會被他看出來,只是至得試探一下也好心里有個底。若是裝病他就能揭過,說明他的怒火不重,若是裝病他也不給臺階下,說明……得再好好想想辦法。
唉……明明有個好婆母,本以為從此如魚得水,怎麼就攤上個這麼無嚴酷,難以忽悠的丈夫呢。
這何嘗不是一種命苦!
沒過一會兒燕瞻洗完澡就從浴房出來了,上還帶著薄薄水汽,水珠落在領上泅出一片濡的痕跡。
步伐閑適從容,不急不緩,沒有去別的房間就寢的意思。
沈芙見他出來,連忙又躺了下去,還捂著咳嗽了兩下,面朝床里不看他。
在咳嗽聲中,耳邊摻雜著他沉穩的腳步聲,一點一點走近。忽然前的床帳被人一手勾起,旁床鋪微微下陷,有人坐了下來。
沈芙愁得眉頭都打結了,又不敢說話。
一只寬大的手掌忽然上了的額頭,接著燕瞻不辨緒的聲音自上傳來:“嗯,是有些熱了,了風寒不是小事,這樣,我現在讓人尋個郎中過來——”
話沒說完,沈芙一骨碌就利落地爬了起來坐好。
燕瞻看作這麼靈敏,扯了扯角:“這是病又好了?”
沈芙擁著薄被,紅有些不滿地嘟了嘟,小聲道:“我怎會不知道裝病不好,容易被人發覺,特別是夫君這樣敏銳的人,自然是瞞不過的。只是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給我一個臺階麼?干什麼非要拆穿我!”
燕瞻似是氣笑了:“這麼說你裝病不倒變我的錯了?”
沈芙有些害怕地低了低頭,聲音更小了:“……我沒有這麼說。”
“而且我也不是完全裝病,”沈芙先是了自己已經完好如初的臉頰,“我臉上的傷好不容易好了,今日又差點被公爹重罰,實則是心里已經到了很大了驚嚇,覺心口也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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