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鳥。”燕瞻沉聲道，“這是自太祖起，燕氏流傳的圖紋。”
皇室紋，也難怪沈無庸與柳氏不識貨，只把它當一塊普通的玉佩。
至于這本書，只是很普通的一本山川游記。唯一可以稱得上特殊的，是這本游記里記錄的地理位置，正是如今的楊縣。
“難道能讓文氏平反的證據都藏在楊縣嗎？可是楊縣這麼大，又藏著何？”沈芙問。
燕瞻沉了會兒。
“你記不記得你小時候，你母親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特殊的地名？或者位置？”
沈芙搖了搖頭。
只記得母親讓去外面看一看，其他的便沒說過了。
燕瞻點點頭。
當年只是個稚，吸取教訓的文言君自然是不會再輕易任何信息，怕被他人知曉。
可是把文氏平反的希都放在沈芙上，線索，自然也會放在沈芙上。
“朝朝。”沈芙忽然抬起頭，靜靜地看向燕瞻，“娘親給我取的小名，朝朝。楊縣有這個名字的地方嗎？”
燕瞻搖了搖頭。
沈芙頓時有些泄氣。
“不過，”燕瞻慢聲道，“楊縣有個日月村。”
朝朝，昭昭若日月之明。
文言君給沈芙取了小名，又換了字，普通人也無法察覺其中含義。
若無意外，這線索定然就藏在這日月村。
沈芙急切道：“那什麼時候去找線索？”
“不急。”燕瞻將東西放好合上，重新給沈芙保管。如今太子被廢，朝堂震，二皇子野心顯現。滿朝上下不知多雙眼睛在盯著他。
還不是去尋文氏線索的好時候。
沈芙見狀也點點頭，沒有多問，只是將東西重新放好。
剛爬上床，就聽燕瞻吩咐，要把孩子抱下去給娘。
沈芙有些不愿意。
“不行，今天滿滿和我睡。”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燕瞻沒有異議，起將蠟燭吹滅。
沈芙倒也不是突然母發，非要抱著孩子一起睡。而且這麼點大的孩子，別看他現在睡得平靜，等哭鬧起來其實是很磨人的。
沈芙非要帶著滿滿一起睡是因為……其實柳氏今天那扭曲的面容和話語還是有點嚇到。
抱著孩子睡更心安。
聽嬤嬤說，小孩子上氣最足了，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
果然，聞著孩子上的香味，沈芙什麼也沒有想，閉上眼睛很快睡著了。
倒是睡得香睡得沉了，還輕易吵不醒。滿滿醒過來，在耳邊哼唧了好幾下都沒能把從睡夢中吵醒，扁了扁小，小臉都憋紅了，眼看就要嚎啕大哭——
一雙有力的大手將他抱了起來，靠在爹爹懷里的滿滿頓時滿意了，踹了踹的小腳，小臉不斷地往爹爹懷里鉆，顯而易見地了。
燭亮起，驅散一室的黑暗。溫暖的床上沈芙正睡得香甜，完全沒有到孩子的靜。
燕瞻打開門，吩咐將孩子抱給娘。
方嬤嬤將孩子接過來，怕滿滿著，趕抱著孩子下去。
屋里恢復了安靜。
燕瞻關上門，轉過才發現沈芙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擁著被著迷蒙的眼睛：“滿滿呢，是不是了？”
燕瞻走過來坐下：“嗯，抱給娘了，睡吧。”
“嗯？”沈芙頓時抬起頭，睜大眼睛，“我可以喂的，你怎麼不醒我？”
“他晚上要鬧好幾回會吵得不得安生，你也睡不好，還是給娘帶。”燕瞻躺了下來，直接閉上眼睛。
沈芙抿著坐著，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經很晚了，不好又大呼小地讓婢又把孩子抱過來。們也要睡覺的。
只是沒有滿滿在邊，沈芙忽然一下又有點睡不著了。
大概是心理作用，閉上眼就覺到柳氏的聲音就在耳邊，魂不散。
沈芙深呼吸了一口氣，決定還是不難為自己。
轉過看了看閉上眼睛狀似已經睡著的燕瞻，突然鉆進被子里，蠕了一會兒，整個人就滾到了燕瞻懷里。
他上滾燙的溫傳來，帶著令人心安的味道。沈芙滿意地閉上眼，沒過多久，很快重新睡去。
溫熱均勻的呼吸落在耳邊，燕瞻慢慢睜開眼。
芙蓉帳暖，層層疊疊遮住了窗外進來的月，暗影浮。
他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最忌諱別人一再地試探他的底線。
可如果能高興一點的話，隨好了。
對于這個妻子，一開始燕瞻只覺得膽小如鼠，弱不可言，不就哭。他不喜歡，也從未放在心上。
所以說謊會令他不快，哭，他只覺得不耐，更不會有任何憐惜。
是什麼時候變了，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
睡夢中的沈芙無意識蹭了蹭，一縷細碎的發落在他側臉，帶來一意。
燕瞻結微微滾，手臂了，將睡夢中人小巧的抱得更。呼吸平緩，紅微張，睡得安寧。
他偏過頭，含住的瓣親了親。帶著不易察覺的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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