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晉江首發024 二更合一
祖魯節之前, 紮木彥馬頭琴賽事先一步到了。
大哈敦前一天就給草原上的所有貴下了請柬,和以往不同的是,大哈敦說, 這次, 大汗也會來,這便直接在察哈部落裏引起了一番不小的風波。
大汗也去?
那這次紮木彥, 相當于宮宴咯?
也就是說子們進宮演奏,怕是還有不貴族過去。
大哈敦給出了肯定的回複, 一時間,不草原上的子都躍躍試。有些出低的,自然都想借著這次的機會出頭, 若是有福氣被貴族看上了,也算是能改變命運了。
紮木彥一般初試一日,次試一日, 最後才能邀進金帳演奏。因為今年的日子比較好,大哈敦便主和可汗提出舉辦宮宴,也算關照百姓, 呼日勒同意了。
貴們是不必參加初試和次試的,只有最後的一日,會和民間圍的五個子一道競賽, 其實這些子拔得頭籌的概率也不大, 但對們來說, 能進金帳臉便已經是極好的了。
這些消息都是璇娘打聽來的, 阮玉細細聽著。
“可敦還參加嗎?”璇娘問。
前幾天阮玉讓們把馬頭琴拿了出來, 也算練了幾日,但後來祖魯節的事定下來之後阮玉便沒心思準備了。
“還是算了。”想了想道。
璇娘嘆口氣:“您之前就回絕過大可敦,但是奴婢總害怕到時候出什麽意外, 畢竟大哈敦……”
璇娘說的話阮玉自然也是聽懂了,這也是當時為何要練一下的原因。
若是沒有祖魯節的事就罷了,可現在他們要在祖魯節出頭,大哈敦很可能在紮木彥上發難……
阮玉想了想。
“算了,我對馬頭琴技藝不,強練也是出醜,不如從別的地方想想辦法。”
“可敦的意思是……”
“去婆母那邊吧,我問問。”
……
阮玉在秋夫人那邊待了大半日,一直到黃昏的時候還沒有回來,倒是朝魯先回來了。
他在帳中沒看見人,下意識以為阮玉又去了書房,于是尋了過去。
可沒想到,書房也沒有看見,朝魯這才覺到奇怪,人來問了問。
得知在母親那,朝魯放心了一些,母親應該一會兒就會讓人回來。
朝魯的視線被桌上阮玉還沒收起來的那幅畫吸引,說實話,朝魯很喜歡這幅跑馬圖,又傾細看了很久。
他有點想問阮玉要過來。
可是又不知怎麽開口。
沒多會兒阿福就進來傳話:“殿下,可敦回來了!”
朝魯點了點頭,最後又看了一眼,這才轉離去。
阮玉在帳中吩咐璇娘:“一定要親自看著他們裱,不能出錯,我擔心有的工匠沒有經驗。”
璇娘:“可敦放心,奴婢一定將這件事辦好。”
“參見殿下。”門口婢的聲音傳來,阮玉讓璇娘先下去了。
“說什麽呢,嘰裏咕嚕的。”朝魯走了進來。
阮玉笑了笑:“沒什麽,讓璇娘去裱畫,殿下了吧,我這就讓他們擺膳。”
“裱畫?你是說那副跑馬圖?”
阮玉:“不是,是另外一幅,我今天在母親那邊又作了一幅畫,那邊有料了。”
朝魯愣了一下,有些失:“送給母親的?”
阮玉莞爾:“算是,也不算是,哎呀,等畫好之後再跟你說吧。”
朝魯也沒了興趣,不是送他的,他也不想知道了。
晚膳很快送了過來,都是阮玉吃的菜,但朝魯看起來明顯意興闌珊。
“殿下怎麽不用?不合胃口?”
朝魯淡淡道:“我什麽都能吃。”他只是腦海中還在想那副跑馬圖。
朝魯忍不住看了阮玉好幾次,分明就是畫的他的馬,他想要,應該也是正常的吧?
……
晚飯時,阮玉一不小心就吃多了,白日作畫專注,午膳便沒用,可這會兒吃多了又撐得慌,幹脆在院子裏面散步。
朝魯一開始還不明所以,搞清楚之後便跟著出去溜達了溜達,阮玉繞著府帳快走,覺自己已經要跑起來了,可朝魯還是慢悠悠的。
長步子大就是有這個好,阮玉悄悄看了他一眼。
這會兒又快天黑了,朝魯催促道:“困了,不轉了吧。”
阮玉意味深長:“嗯,不轉了。”
什麽困了……
這才什麽時辰,可以確定,朝魯只是想回去幹那檔子事。
可是……想到昨天,阮玉是真的很想笑。
他居然不會。
出嫁之前,是過一些這個方面的……教育,那小冊子中原子出嫁之前父母都會給一本,小娘也跟講過……
所以阮玉來到草原,第一時間看見朝魯的格,更是擔心和害怕的,但沒想到……
朝魯又回頭看了一眼:“你走不了麽……?”
阮玉心中發笑:“沒有沒有。”
……
依然是有點怕的,尤其是男人將完全罩住的時候,有一種小山迫的張。
可倒沒有太多的不適……
結束的時候,氣息不穩,臉頰也像是剛剛從水裏撈起來的桃子,而朝魯更是,滿頭大汗,整個人窩在的脖頸不肯擡起來,呼吸漸平後阮玉覺得他實在太重了,手了人:“殿下,沐浴吧?”
朝魯慢慢擡頭,盯著。
的小被自己吃得紅彤彤的,人得很,朝魯的確是怎麽吃也吃不夠。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一種沒有舒緩,隔靴搔的覺。
尤其是那脹不僅毫沒減小,反而還越發囂了起來。
對男人的這個反應,他一直都以為所有男人都一樣解決,軍中的那些糙漢子說,吃著小不知多舒服,快咬死他了諸如此類……
朝魯盯著阮玉的,聲音嘶啞:“等會兒,再來一次。”
阮玉:“……”
朝魯兩三下扯了自己礙事的腰帶,手,下一瞬又將阮玉的小曲了起來,上面略帶幾分兇地咬住了阮玉的。
“你得咬我。”他說。
阮玉:“?”
還未反應過來,就繼續被朝魯啃了起來……
這人,就是屬狗的!
……
次日一早,阮玉毫無意外地又多睡了片刻。
朝魯自顧自穿好裳走了出去,吩咐:“不必。”
一應婢全都應是。
朝魯去見了秋夫人,若非重大場合,他一向起得很早,問安也就更早,大部分時間秋夫人都在梳妝,和兒子心聊幾句之後朝魯便會離開。
不過今日,朝魯卻明顯言又止。
秋夫人看出來了,笑問:“朝魯,你想說什麽?在母親面前不必遮掩。”
朝魯想了想:“的確有一事想請教母親,我……我很喜歡一幅畫,但是……”
朝魯支支吾吾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兒子不知道怎麽開口。”
他說完,殿不僅秋夫人笑了,其餘婢也忍不住低笑。
“你啊,什麽都好,有時候就是軸,我記得你小時候吃甜,吃就吃吧,又要裝的不吃的樣子,不肯開口問我要,好像開口說一個想要就能割掉你二兩一樣,怎麽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這樣啊。”
朝魯訕訕了鼻子。
秋夫人繼續道:“不過,母親也理解,畢竟是你媳婦,不是我和你阿姐,但是朝魯,你可送過你媳婦什麽東西?”
朝魯愣住了。
他送給阮玉?
好像沒有。
“那就是了,以己度人,你想要什麽,自己也應該付出點什麽不是嗎?何況你還是個男子。”
朝魯恍然大悟:“母親,之前是兒子疏忽了,我明白了。”
“嗯。”秋夫人笑道:“你主點,殷勤點,哄得你媳婦高興,自己再表達出對那畫的喜,不就可以了?”
朝魯笑了:“謝謝母親!兒子告退!”
他其實心中還有一個困,但這件事,肯定不能去問母親了。
朝魯轉就去了馬場,今日要抓時間。
阮玉睡好了,今日要繼續練習舉燭臺。
早膳的時候璇娘進來了,“可敦,畫已經送去了,是夫人介紹的,應該沒問題。另外,紮木彥和祖魯節的裳都送來了,可要過目?”
阮玉點頭:“拿進來吧,我正好試試。”
璇娘應好。
這兩件都是很正式的蒙古袍禮服,阮玉已經不是剛來草原瘦弱的小板了,這陣子養得還不錯,自然就能撐起來,也沒覺得多麽的費力。
“可敦穿這個也很好看呢!”
阮玉看了看鏡中的自己,也很滿意,“那就先收起來吧。”
青果忽然道:“怎麽沒有鞋子呢?”
有個婢解釋道:“鞋子更繁瑣一些,繡娘說可能要晚兩日。”
青果:“行,知道了,你們留心一些。”
阮玉今日繼續去準備祖魯節的事,一直到了晌午才稍歇息片刻。
而朝魯,則是片刻不歇,直接從跑馬場去了雲起鎮。
草原附近也會有城鎮,距離這裏最近的便是雲起鎮,因為就在可汗腳下,附近的商貿也相當的繁榮。
雲起鎮再往南,便是和涼州的界。
朝魯騎馬穿過城門時,有不草原的子民認出了人:“是四臺吉!四臺吉來了!”
朝魯并未停下,而是一路狂奔!直到驤武停到了一棟樓前,朝魯才翻下馬。
“喲,四殿下!稀客啊!”
這是雲起鎮的銀樓,迎出來的自然是雲起鎮的掌櫃,這裏的人都認識草原上的臺吉和別吉,但朝魯不認識對方。
“你是……”
“小人寶力,是銀樓的掌櫃。”
朝魯點頭,然後以拳掩咳嗽了一聲,“你們這……有沒有什麽適合送給子的首飾?”
寶力笑道:“四臺吉是第一次來,小人是開銀樓的,賣得就是首飾,之前最常來的是三臺吉,總會選一些稀罕貨,小人帶您也去看看。”
朝魯點了點頭,跟著他一道去了二樓。
早上的時候,他思忖了半天。送給子的話……無外乎就是首飾了,之前瞧好像喜歡的,朝魯便打聽到了這兒,跟著寶力上了二樓,對方殷勤地取出了好多木盒,當著朝魯的面打開了:“殿下請看,這都是小店的鎮店之寶,一樣首飾只裝一個木盒。這個是簪子,這個是項鏈,這個是鐲子。”
朝魯一一看了過去。
的確是璀璨奪目,但是在他眼裏看著,都是一樣的。
朝魯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阮玉平時戴什麽?
好像簪子偏多?
他手,將那金簪拿了起來。
“哎喲,殿下真是好眼,這是赤金打造的,上面還鑲嵌了紅寶石!”
朝魯看著那頂端一朵絢爛的花,的確致,不過,母親當時送給的那個好像差不多?可也沒見戴過幾次。
朝魯腦中又浮現出晚上的模樣……那時候的阮玉頭上什麽首飾都沒有,卻格外地人,朝魯眸一凜:“這些俗氣的東西都不要,你有沒有上好的玉?”
寶力愣住了。
“玉?殿下是要玉佩、玉鐲還是簪子?”
“不要,我就要一塊玉,未經雕琢的那種就好。”
寶力:“哦哦……我想想啊,玉這個東西,中原盛産,咱們北方見,我恐怕一時半會兒沒有特別好的貨,不過若是殿下要的話,我可以給您去尋尋。”
朝魯點頭,徑直從荷包裏取出一塊金子扔了過去。
“找到之後直接送到臺吉府帳。”
寶力驚喜接過:“放心放心!小人一定給您辦好!”
朝魯走後,店裏的夥計不解問道:“掌櫃的,這麽多好看的首飾四臺吉為何說是俗?”
寶力笑了:“各花各眼,三殿下每次挑的多挑的貴,但都要送給不一樣的人,可四殿下是第一次來,又是新婚,自然要用心一些。”
“可我覺得這些也很漂亮啊……”
寶力笑道:“你啊多學著吧,以後四殿下若再來,不要拿這些了,至于那玉,我得好好尋尋去……”
朝魯出了銀樓,心好了不,他這才慢下腳步,留心看了看這雲起鎮。
街市上還算熱鬧,最近幾年和漢人通商,百姓們的日子好過了不,一些中原的小食似乎也多了起來。
哈斯和楊充今日跟著他,哈斯也沒忍住問:“殿下怎麽不要那些,而費勁要去找一塊玉?”
朝魯看了他一眼,楊充先開口了:“這說明殿下想給四可敦送一份與衆不同的大禮,而不是簡單的品。”
朝魯挑眉,眼神裏有些贊賞。
“你很懂。”
楊充笑了笑:“殿下謬贊,殿下買玉是想親手給四可敦雕個什麽吧,屬下覺得極好,父親說,他也送給母親一木簪,母親戴了好些年。”
“木簪?”哈斯哈哈大笑。
“不寒酸嗎?”
楊充微笑:“不會,母親做事的時候也舍不得戴更好的,這木簪又輕便、又實用,母親寸步不離,反而是那些昂貴的,最後都只能在櫃子裏睡覺。”
朝魯聽完,若有所思。
“你說的有道理。”
哈斯:“我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殿下!咱中午還沒吃飯呢,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吧!”
朝魯點頭:“你們隨意挑。”
“嘿嘿,多謝殿下!”
三人最後去了一家面館,朝魯對吃食這件事不怎麽講究,隨意要了一碗面,這面館顯然是個中原的婦人所開,味道和阮玉喜歡的很像,朝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腦海中總是忍不住想起。
“哎呦你個老胚!送這種東西給老娘看!我撓花你的臉!”
忽然,門口那老板娘正臉蛋通紅的罵著一個草原中年漢子,不過那語氣明顯是帶著調笑,并未真的怒。
對方嘿嘿一笑,又手了的手背,“心肝兒,好好看看,都可著!珍藏品吶!”說罷,揚長而去。
那老板娘一瞪眼一跺腳,倒是風萬種。草原民風開放,很多中原人也漸漸到影響。
哈斯樂了:“你們猜那男人送的啥?”
這種事,也就哈斯喜歡津津樂道,楊充從不搭茬,沉默不語,朝魯見那子臉蛋紅的有些怪,隨口問:“何?”
哈斯嘿嘿嘿:“肯定是不正經的話本子或者春宮圖!”
楊充咳嗽起來,差點嗆到。
不正經的話本子和春宮圖?
朝魯皺了皺眉。
哈斯:“之前我也有,我爹說是讓我好好學學,大婚的時候用得上!開玩笑,老子還用學?”
楊充岔開話題:“你何時大婚?”
“開春兒,上個月剛去下的聘禮。”
“提前恭喜了。”
“提前,到時候來喝酒!”
哈斯的話忽然提醒了朝魯,他大婚之前……好像也有一本,但是那時候朝魯心很煩,本不願結這門婚事,哪裏翻開過?隨手就不知扔到某了。
朝魯的心口忽然被貓抓了一下似的。
“快吃,吃完抓回了!”
哈斯還不解:“還早著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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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的時間,阮玉都在努力練著。
基本沒有太大的問題了,接著就祈禱當日的時候不出錯。
快黃昏了,璇娘進來問:“可敦,現在可要備膳?”
阮玉看了眼外頭:“殿下還沒回嗎?”
“殿下剛才讓阿福來傳話說晚些歸,說有事要先去書房。”
阮玉沒有多想:“行,那先送來吧,你一會兒再幫我上上藥,胳膊還是有點酸。”
“是,奴婢這就去。”
直到天徹底黑了,朝魯都沒回來,阮玉準備先睡了。
璇娘替了一會兒肩膀,又塗了藥。
“殿下這藥似乎比普通的好,塗上很快就舒緩了?”璇娘問。
阮玉輕聲道:“嗯,他說是大汗賜的。”
璇娘笑道:“殿下對姑娘還是很的。”
阮玉也笑了笑,沒有否認。
璇娘視線忽然落到了阮玉上的一些紅痕,想了想,還是問道:“可敦現在和殿下……可行了周公之禮?”
阮玉沒想到會忽然問這個,但璇娘作為最信任的人,阮玉并不會瞞著,神有些尷尬地答:“還沒有。”
璇娘當真是驚愕了:“這是為何?”
忽然蹲在阮玉腳邊:“先前,殿下有些別扭,您子又沒養好。可現在奴婢瞧著您和殿下的關系比之前好了不,怎麽還沒有呢……”
阮玉輕咳了一聲,到底沒有把“他不會”三個字說出來,只道:“他……他的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不住……”
璇娘恍然大悟。
“是奴婢疏忽了!可敦稍等!”
璇娘轉出去了,很快去而複返。
手上多了個瓷盒。
阮玉見過,大婚夜的時候,不過沒派上用場,很快就收下去了。
璇娘打開,只見裏面是一些……圓筒狀的油膏。
璇娘小聲道:“姑娘初次肯定有些不住的,這膏遇熱即化,絕不會對您有影響,若是在中原,奴婢不會拿出來這東西,可奴婢瞧四殿下也……所以提前給姑娘說下,您可千萬別想不開,這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順當才是要,免得到時候委屈疼的可是自己……”
阮玉心如麻,臉頰又變了紅柿子:“嗯嗯嗯,知道了。”
將璇娘帶來的瓷盒放在了屜裏,記住了位置。
璇娘笑著道:“誒,那奴婢告退,您早些歇了。”
……
朝魯其實早已回來了。但今天,他徑直去了書房。
找那冊子,就花了不時間。
他叮叮咚咚的翻,惹得阿福都奇怪了:“殿下找什麽,奴才幫您一塊找?”
“去去去,你忙你的!”
朝魯怎麽可能讓他人經手這東西,于是直接將阿福哄走了。
也不知道是為何,他覺得,今兒要是找不到這東西,他飯都吃不下,覺也睡不好!
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
堂堂四殿下和一個急躁的孩子差不多,終于在一堆書卷底下翻了出來,朝魯迫不及待就坐在了書案前,深吸一口氣,借著燭火翻開了……
這不看就罷了,一看,男人就像打開了新世界。
他一不在書案前坐了一個時辰,終于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朝魯驀地,口幹舌燥起來。
……
阮玉睡下後,很快就進了夢鄉。
只是睡著睡著,又做了個夢。
夢到了阿娘,阿娘在幫洗澡。
夏天的水有點涼,穿著一件單薄的子,貴們的沐浴其實相當的繁瑣,只是油就分好幾種,有增香的、按的、潤的。
阮玉也覺得繁瑣,尤其是那個按的,每次使用的時候還要拿一把小刷子,不知是什麽做的,大概是豬鬃吧?仔仔細細一寸寸刷過。
這覺是有點疼的。
喊疼,阿娘就訓:“大家都這樣,求之不得呢,你不忍著疼,皮怎麽會細的?!”
細又什麽用……阮玉經常小聲嘟囔。
但不敢說,害怕娘生氣,一直默默忍著。
草原好,草原沒有這些的講究。
不過現在……阮玉覺得,這種覺又回來了。
睡得越發沉,自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次的小刷子沒有長安的那麽和那麽痛。
但是這覺讓阮玉有些奇怪……
黑漆漆的帳中,有人深陷夢中,有人忙碌忙碌。
只有外面枝頭的鳥,又撲撲撲地飛走了。
這次,它們沒有發出嘎嘎嘎的笑聲,
像是的。
枝頭一晃一晃,墨的天空中月亮也升了起來,但是沒多會兒,月亮又躲到了雲層裏面。
草原上的草一刷一刷地著,像波浪一樣在起伏。牛羊甩著鞭子,悠悠哉哉地嚼著口中的草料,是難得靜謐的草原時。
阮玉在夢裏忍不住抓了抓,想抓住什麽,指尖卻只有虛無縹緲,想睜開眼,又覺得夢魘的覺籠罩了自己,最後竟忍不住,嗚嗚哭出了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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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來啦,31號上夾子,所以這幾天就是寫完就發寫完就發,沒有固定的時間,盡量在30號之前多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