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晉江首發030 二更合一
朝魯在書房裏坐了一整日, 廢掉的木頭一大堆。
阿福進來的時候,滿地都是雕刻好的木。
他嘆了口氣,小心避開:“殿下, 可要用膳?”
“不吃。”
朝魯頭也不擡。
阿福自然已經知道殿下這是給四可敦準備禮呢, 心裏既高興又擔憂:“殿下還是吃點吧,壞了怎麽整?”
朝魯不理他。
阿福只好使出了殺手锏:“這是四可敦剛才差人送來的烤餅, 是專程給殿下做的哦!”
朝魯果然一頓,擡起了頭來。
“烤餅?”
“是啊!四可敦做的點心, 應該是知道您喜歡吃甜!”
阿福說完,忽然連忙抿了,他這話應該……沒問題吧。
“拿來。”朝魯果然停下了作, 阿福連忙送了過去。
朝魯低頭看了看,忽然抿了抿。
“前日我去阿姐帳中,看見布赫桌上也有一盤。”當時他還沒多想, 現在懂了。
只是為什麽,布赫的有巧的圖案,他就只是個圓?
……
阮玉今天想請個人來教騎駱駝, 可是也不知為什麽,沒一個人敢主來。
阮玉懷疑,是不是朝魯給他們下了什麽命令……
無奈, 只好先和璇娘囑咐要備一些什麽東西, 下午的時候, 去了一趟其其格那邊。
四個可敦裏, 玉珠為人有點冷, 烏娜現在估計已經和無話可說,唯獨其其格,阮玉記得第一次見的時候, 印象還是好的。
其其格在蒙語裏的意思是麗的花朵,有這樣的名字,阮玉也信擔得起這個名字。
阮玉到的時候,其其格正在練習騎駱駝,孩子爽朗的笑聲傳了出去,阮玉心中一喜,自己來得還正好了。
“二可敦,四可敦來了。”婢去報,其其格愣了一下,立馬就翻下來了。
“四妹妹!你怎麽來了!”
雅爾為人憨厚,其其格的格也直爽,阮玉笑道:“今日有事和二嫂討教,自然就上門了。”
“快進!”
其其格將人請到帳中,璇娘遞上一個食盒,阮玉道:“上次瞧你似乎也喜歡吃點心的,這是我今天剛做的心,你嘗嘗。”
其其格眼神果然一亮:“是!我特別喜歡!後來想上門問你要,可又覺得不好意思,嘿嘿。”
阮玉被逗笑了:“這有什麽的,下次你喜歡隨時來,我希你來呢。”
其其格笑了,“對了,你剛說有什麽事來著?”
阮玉:“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秋獵的時候我也想去,所以想和二嫂請教一下……”
其其格驚喜:“你想去?!太好了!我正愁沒有伴呢!”
阮玉:“只是我第一次去,什麽都還不清楚,害怕給大家添麻煩,就連騎駱駝都沒學會呢……”
其其格有些驚訝:“能有什麽麻煩的?吃穿住都有婢們,又不影響男人!至于騎駱駝,朝魯竟然不教你?!”
說到這,阮玉就有些咬牙切齒:“他忙得很。”
其其格笑了:“也是,朝魯現在不同往日了,那這好辦,我教你,如何?!”
阮玉眼神一亮:“若是不會太麻煩二嫂,阮玉激不盡。”
“你們中原人就是客氣,你現在就隨我來!”
其其格本就在院子裏騎駱駝,這會兒帶上阮玉也是順帶的事!而阮玉本來就有備而來,穿了一騎裝,再也沒有擺的繁瑣了。
其其格其實也會騎馬,但是騎得不好,用的話說,自己騎馬也跑不快,不如怎麽舒服怎麽來,阮玉非常同意這個觀點。
在其其格的幫助下,阮玉沒多會兒就學會了。
這東西,本沒有想象的那麽難。
朝魯就是故意不教,讓先從難的學馬開始!
阮玉騎在駱駝上,越想越氣。
不知不覺,一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阮玉玩得盡興,出了一薄汗。
“今天就到這吧,叨擾二嫂了,估計二哥也快回來了,我先走。”
其其格拉住:“你明天還來嗎!我們再一塊練習!”
阮玉笑道:“來,只要二嫂不嫌煩。”
“怎會!”其其格別扭道:“你今日送了我好吃的點心,我什麽都沒送你,明天過來我請你吃飯!”
“好,那我再給二嫂做一些點心。”
其其格眼神一亮,咧笑了。
阮玉回到帳中,青果和璇娘也很高興,“沒想到可敦學的這麽快,可敦累了吧?先沐浴?”
阮玉點頭,“沐浴換。”
四下看了看,發覺朝魯竟然還沒回來,當真稀奇。
而此時此刻的書房,阿福早已昏昏睡,朝魯忽然大喝一聲:“好了!”
阿福嚇了一跳:“殿、殿下……?”
朝魯整個人興地很,幾步并做兩步往外走,還差點被那些廢掉的小木頭絆了一跤,阿福趕忙上前:“奴才看看!”
“看什麽看。”朝魯藏了起來,“這是給的!”
“奴才就看一眼……”
朝魯想了想:“也行,你瞅瞅,好看不?”
阿福睜大眼,只見自家殿下手心的盒子裏躺著一只玉簪,通盈潤,頂端的形狀……
阿福又湊近了幾分:“殿下!這是牡丹吧,真!”
阿福說完,朝魯的臉瞬間沉了下去。
“這是風鈴草。”
阿福:“……”
“奴才眼拙!”
那銀樓送來的這塊玉了點紫,朝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草原上的風鈴草,淡紫的花朵,溫婉嫻靜,戴應該是好看的!
朝魯這會兒懷疑起來,仔細又看了看:“不像嗎……?”
阿福:“像!是奴才昏了頭,沒仔細看!”
朝魯皺了皺眉頭,角抿一條直線:“走吧。”
……
阮玉坐在鏡前通發,一頭秀發剛剛洗過,璇娘幫用篦子仔細梳過,又在發梢塗了茉莉花做的發油。
淡淡香味縈繞。
“可敦的頭發真好,奴婢羨慕都羨慕不來。”青果道。
阮玉看了一眼,笑道:“我覺得你最近皮也變好了,可是喝牛的緣故?”
青果雙手上自己的臉:“真的嗎?奴婢是擔心北方的風沙大,每日都在好好用面脂,不過牛也的確喝了很多,這邊的牛羊品質都比長安的好!”
阮玉笑著“嗯”了一聲,帳外傳來了腳步聲。
“殿下。”
阮玉示意璇娘停下來:“你們去備膳吧,他應該還沒吃。”
“誒。”
璇娘和青果剛退下,朝魯便走了進來,阮玉沒起,側看了他一眼:“殿下回來了。”
“嗯。”
朝魯一進來,眼神便定在了上,見在梳妝,角飛快勾了勾,走了過去。
“洗完澡了?”
阮玉著發尾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嗯,殿下忙什麽呢,可用膳了?”
朝魯:“哦,理了點急事,還沒吃呢。”
阮玉點了點頭,沒說話了。
朝魯深吸了一口氣,滿室都是上好聞的味道,他走上前,在阮玉面前蹲下:“用的什麽,這麽香。”
阮玉:“都是一些兒家的東西罷了,殿下不會興趣的。”
“那可不一定。”
朝魯看著白皙的側臉,眼睛一眨不眨。
阮玉扭頭,覺得他有點奇怪,“殿下白天忙什麽急事呢?怎麽連服都沒換。”
朝魯還穿著昨天那套,他尷尬低頭看了看:“半夜就出去了,所以沒來得及。”
“那殿下要不先去沐浴吧?”
朝魯的手本已經到懷中了,聽說了這話又慢慢收了回去。
“好吧。”
他自己起去了,阮玉沒。
到了浴房,朝魯郁悶地了下。
怎麽了這是,不就是送個東西給人嘛,怎麽就這麽難?
朝魯沒想明白。
等他再走出浴房的時候,下定了決心,可不曾想,阮玉竟然不見了。
朝魯愣了一下,差點要沖出去找人,這時忽然聽到海拉在外面興的聲音,這才收了腳步,慢慢走了過去。
“真的?!”阮玉顯然也高興極了,和海拉有說有笑,朝魯起了好奇心,又走近了幾分。
嘰嘰咕咕說啥呢。
“對,那我也能去了……剛才母親告訴我的時候我都樂壞了!迫不及待就來告訴你!”
阮玉:“我今天還去了二嫂那邊學騎駱駝,已經學的差不多了!明天阿姐要不要一起?”
“好啊,一起一起,母親應該是和父汗一起坐馬車,咱們自己游玩!”
“嗯!”
朝魯聽懂了,掀起帳簾走了出去:“母親也要去秋獵?!”
“哎呀!”海拉被嚇了一跳,出聲來。
“你怎麽鬼鬼祟祟的!嚇死了!”
阮玉也睜大了眼回頭看著他。
朝魯咳嗽了一聲:“是你們聊的太投了沒聽見,母親要去秋獵了?”
他重複了一遍。
“對,母親要去,所以我也可以去了!”
朝魯有點意外。
海拉:“好了好了,我就是太高興了才過來找你的,你先歇著,明日咱們再一道商議!快進去吧,風大。”
阮玉笑著點頭。
海拉走後,阮玉才彎著眼睛進了裏帳,朝魯了下跟了上去。
“這麽高興?”
阮玉睨了他一眼:“你不高興嗎?”
“還好吧。”
“也是,反正對你來說都沒什麽區別,不過現在好了,阿姐要去,你就不用擔心我老麻煩你了。”
朝魯不解:“這話從何說起?我什麽時候擔心你麻煩我了?”
阮玉已經走到了床榻邊鋪床:“不是嗎?我說我要去的時候你就推三阻四的,給我預設困難。”
朝魯愣了好一會兒,都沒想明白這帽子是怎麽扣上來的。
直到想起剛才和阿姐說自己去其其格那邊學騎駱駝的事。
明白了。
“你覺得我不好好教你騎駱駝是吧?”
阮玉不說話了,這顯然就是默認了。
朝魯搖頭,走上前靠著人坐下了:“那簡單的很,一下午就能學會,你自己說是不是?我昨天晚上真有事,白天耽誤了。前天……前天那不是先打算教你騎馬……咳咳。”
阮玉晲著人,依然不說話。
朝魯服氣了。“我真沒覺得麻煩……其實我就想著逗逗你,你要去我肯定依你,我不是說你騎著我走都行麽?”
阮玉抿,小聲嘟囔:“沒個正經,一點不靠譜……”
朝魯噎住。
他算是會到了什麽人心海底針了,心眼真是比針尖都小。
朝魯也憋了一會兒,才道:“行,你剛才不是想知道我白天忙什麽去了嗎,自己看吧!”
說著,就把那木盒遞了過去。
“我并不想——”
阮玉話說一半,就被他遞過來的東西擋住了視線,話音戛然而止。
終于仔仔細細看了眼朝魯。
下頜線繃著,不敢看,耳朵卻有點紅的異常……
不會吧。
阮玉狐疑地接過木盒,打開低頭一看——
朝魯手上一輕,他連忙就收回了手,坐在邊,雙手放在膝上,一副板板正正的樣子,像是等待什麽的模樣,可眼睛一眼不敢往過瞟,脊背都繃直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
朝魯忍不住皺了皺眉。
怎麽連個反應都沒有。
這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這是……殿下親自雕刻的?”阮玉終于開口了,聲音很輕,還有點不可置信。
朝魯心口一松。
“唔,得了塊玉,不知道做什麽,隨手刻的。”
隨手?
阮玉端詳了好一會兒,這刻工……還有朝魯剛才一天沒換的裳,再想到阿福白日的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阮玉飛快揚了揚。
“嗯,多謝殿下了。”將簪子放好,蓋上了盒子。
朝魯:“?”
“這就結束了?”
阮玉不解:“嗯?”
朝魯忍不住了,猛然側過子:“我說這就結束了,你不試戴一下?!”
阮玉笑道:“不急吧,明天早上我試試。”
“那怎麽行!你現在就戴!我刻了好久!你就這麽隨手放起來了?!”
阮玉噗嗤一聲笑了:“殿下剛才不是說隨意刻的嗎?”
朝魯愣住了。
對上狡黠的眼睛,男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
空氣有點尷尬。
阮玉依然噙著笑意看著人,也不問也不開口,朝魯了拳頭,忽然撲了過去——
“呀!”
阮玉嚇了一跳。
“你做什麽!”
朝魯將人在下,惡劣一笑:“我說不過你,幹脆不說了。”
阮玉:“耍無賴!”
“你戴不戴?”朝魯作勢手到腋下,阮玉果然怕了:“我戴,我戴還不?!”
朝魯這才松開人,直起,也順帶將人抱了起來,按在自己上。
阮玉服了這人。
只好重新打開盒子,將那玉簪拿了出來。
十指纖纖,握著這玉簪的時候朝魯就倒吸了一口氣,比他拿著的時候好看多了。
“這是什麽花?”阮玉沒有急著戴上,而是仔仔細細又看了一會兒。
“風鈴。”朝魯嗓音微微發。
阮玉:“風鈴……我想起來了,是草原上一種紫的小花,很好看,像個小鈴鐺……”
“嗯。”
阮玉笑了,“我很喜歡。”
說完,手繞到腦後,靈巧一挽,再將那發簪就給戴上了。
朝魯抱著人,一眨不眨地看著。
只覺每一幕都賞心悅目,讓人挪不開眼。
“好看嗎?”阮玉戴好,笑地轉看他。
朝魯沒說話,只盯著好一會兒,忽然湊上去——
重重吻住了的。
…………
直到阮玉吃痛,這個漫長黏膩又炙熱的吻終于結束。
被憋得眼角泛了淚。
朝魯還是沒有章法,不知節制。
但總算沒有像先前那樣像是要吞下——
兩人都有些,朝魯額頭抵住了的。
這是一種溫的繾綣和安。
“喜歡就好。”
他輕地拍了拍的背。
阮玉垂下了眼眸。
“我也有東西送給殿下。”
說完,朝魯愣了愣。
阮玉示意他放下自己,朝魯照做。
阮玉勾了鞋,就走到了櫃子前,打開之後取出了一卷畫軸。
朝魯的心忽然狂跳起來。
完全無法控制的。
是他想的那個嗎……?
阮玉走過去,笑:“不打開看看嘛?”
朝魯忽然手,毫不猶豫的。
看見那畫的瞬間,年瞳孔一,接著便開心地笑了起來。
阮玉著人,雖沒有說話,角卻不自覺地勾起來了。
這是他們的不同。
朝魯會直接表現出來自己的喜歡。
很明顯。
“為什麽忽然送我?”朝魯回頭看,眉眼間的愉悅的確不加掩飾。
阮玉睫微垂:“本就是打算要給你的。”
那副跑馬圖。
“先前不說,是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畫好,後來還需要完善一下細節,又要裝裱,就拖到現在了。”
說,這本就是要給自己的。
朝魯忽然大笑幾聲,放下畫之後便快步上前,一把將人抱住舉起。
阮玉睜大眼,慌張地手去摟的脖子。
視線一下高了許多,他竟將自己舉過了頭頂!
印象裏只有自己小時候才被父親這樣抱過!
朝魯不僅將舉高了,還抱著人轉了兩圈,雙眼亮晶晶的。
阮玉張消散後,也無法避免的,理所應當的,被年這份赤誠打。
咬了咬舌尖。
“你喜歡那畫,為何不開口要?”
轉移話題。
可惜朝魯不理。
他只是抱著人又轉了一圈,仿佛這樣才能讓心中的緒找到一個宣洩的出口。
接著,朝魯直接將人放在了床榻上——
他將那畫收了起來,小心翼翼。
阮玉側頭看著他,臉頰慢慢紅了。
其實那畫……并不是一開始就想送給他的,但也不傻,能瞧出朝魯的喜歡。
比起朝魯雕刻了一天的玉簪。
的禮有些拿不出手。
但沒想到他會高興這樣。
阮玉揚了揚,在朝魯躺下覆過來時,手將玉簪給取掉了。
“玉簪易碎,別磕著了……”
朝魯咬住耳垂:“不會的,我小心點……”
阮玉不信他的話。
朝魯猶豫了一下,順了的心意,在阮玉放好玉簪的瞬間,他迫不及待的將燈給吹滅了。
…………
從前朝魯討厭學習,討厭看書。
比起騎馬打獵箭,把他錮在書桌前,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可如今,四臺吉總算是領會到了學習看書的好。
第二天他神清氣爽,穿戴整齊後看了眼床榻上還在睡的人。
瞧瞧!
這就是明顯的進步。
朝魯大步走了出去,吩咐璇娘道:“晚些可敦起,今天中午我便回來帶騎駱駝,關于秋獵的事,可問楊充和阿福,都準備仔細些。”
璇娘和青果心下一喜:“是,殿下。”
等朝魯走後,兩人對視一眼:“太好了,咱們到涼州的時候應該正是臘月底,中原過年的氣氛肯定更加濃厚些!”
璇娘笑道:“好了淡定些,好生準備,出行事事都要準備的周全才好。”
“嗯,我記住啦!”
此番秋獵,察哈部落最遠會抵達的涼州府城,其實也是大周最北最荒涼的一個州府。
一月前,長安城也正有意在涼州府設立都護府,加強塞北邊境勢力,故大周文帝有意派遣一位心腹前往涼州,同時巡視靈州一帶去年賑災果。
這件事,落在了剛剛勝任工部侍郎的裴度上。
河東裴氏,名門族。
到了大周,更是出了兩任宰相。裴度年名,一舉高中榜眼,才不過二十有一,就已是四品六部侍郎。
前途無量。
此番北上,裴度不僅負文帝的信任,更肩負家庭重任。
一月之前就已從長安出發,如今剛剛抵達靈州。
“大人,前方就是靈州府城,往西再行兩日,就可抵達涼州境。”
裴度立于馬上,淡淡開口:“知道了,先去往靈州,通知當地知府。”
“是。”
從長安一路北上,路途遙遠,裴度也不免有些疲累,可眼下著大周朝北方山川,心中還有一種無法宣之于口的愫淡淡奔湧著。
北上之路千難險阻,他一男子都尚且如此辛苦。
不知當初,這條路走時,心中又當如何。
……
阮玉睡醒時,外頭日頭正好。
起了一下,沒有初次那般難捱難。
而昨晚并未用那膏……
阮玉抿了抿,信了璇娘所說的“初次難”。
心中似乎也沒有那麽排斥了,但還是趕把這個念頭丟到腦後。
阮玉喚了青果和璇娘進來。
兩人都笑的,傳達了朝魯走之前說的話。
阮玉嘟囔了一聲:“今天二嫂和阿姐都在,他這會兒又殷勤什麽……”
“可敦說什麽?”
阮玉連忙搖頭:“沒什麽!梳妝吧!”
璇娘走到梳妝臺前,忽然驚訝:“這玉簪哪裏來的?放在這最外頭。”
阮玉看了過去,瞬間有些無語,朝魯不知什麽時候放在這裏的,還專程打開了盒子……
就好像,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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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27號我在22章說v後幾天都發hb的事,被人看見jb了,說是故意引導大家購買,然後罰了一個月的黃牌,因為我本人從來沒有做過刷sj的行為,所以不影響這本書的榜單和績,也不影響我更新。但是我無語的,沒想到發個hb而已還能惹出這個事,公告已經在文案下面解釋了,之後不再提起這件事。從今天開始只更新說話,吃一塹長一智。[捂臉笑哭][捂臉笑哭][捂臉笑哭][捂臉笑哭]大家知道就行,評論區也不用提,有點害怕了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