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晉江首發035 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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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晉江首發035 二更合一

夜間的風很冷, 阮玉腦門子覺到一陣涼意,接著那涼意就裹著上的灼熱橫沖直撞的,一下就沖到了頭頂。再接著, 阮玉覺自己腳下就有點飄了。

這會兒被朝魯摟在懷中, 雙眼也跟著有點瞇懵起來,好幾次自己都被自己絆了一下, 幸好有朝魯撐著,才沒直接摔到地上去。

朝魯很是奇怪, 問道:“你喝酒了?”

他湊上前聞了聞,鼻息有一淡淡的果子味。

阮玉搖頭,沒有喝酒……羊酒一口也沒喝。

“笨, 那也是酒,果子酒,威力不比羊酒小, 見風倒。”

朝魯有點無奈,他就沒盯住一會兒,怕是覺得滋味好, 自顧自喝了好幾杯。

“啊……”阮玉眼睛睜大。在長安也喝過果子酒,那不是葡萄味兒的嗎……今天喝的一點酒味就沒有,還以為小甜水呢……

“頭暈嗎?”

阮玉緩慢地搖頭:“就是困……”

“堅持一下, 馬上就到了。”

咯爾部落給朝魯安排的府帳有點遠, 但好在安靜, 朝魯一路扶著走了一會兒, 等沒有人的時候就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這會兒走到府帳門口,朝魯吩咐下人:“備水,再送一碗醒酒湯。”

阿福和璇娘立馬應是。

朝魯將人放在榻上, 轉自己的外,可沒想到,他剛回頭,榻上的人就不見了。

“誒!”

阮玉自顧自站起朝浴房走去,朝魯嚇了一跳,連忙追了過去:“你幹嘛……”

話還沒說完,阮玉步子不穩,一下撞到了一木頭上,磕了一下:“哎喲。”

朝魯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拉住了人。

“你跑什麽!”

阮玉捂住額頭,也沒哭,就是有點懵。

朝魯拿開的手:“讓我看看,磕哪了?疼不疼?”

阮玉的額頭被磕了個紅印,朝魯嘖了一聲:“你要幹嘛?”

阮玉支支吾吾:“我要淨手……”

朝魯:“……我帶你去。”

他拉著阮玉,這會兒阮玉的腦袋已然轉的很慢很慢,但行倒是歡起來,東晃一下,西閃一下,朝魯都拉不住。

朝魯也覺得有趣的很,第一次見醉酒,沒想到是這個樣子。

“你又往哪走?”

阮玉在原地轉了一圈:“為什麽這變了……不一樣了……”

朝魯:“這是咯爾部落,當然不一樣了。”

“咯爾……哦,我不喜歡這兒。”

朝魯勾起角:“那你喜歡哪裏?”

“喜歡哪……”

阮玉好像十分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我喜歡有我娘在的地方!”忽然,得出了答案,仰頭燦爛一笑。

朝魯一怔,垂下眼眸。

“喜歡長安啊。”

阮玉搖頭:“不是,討厭那,討厭侯府……但喜歡我娘的小院子……”

說完,趁著朝魯不注意,又跑了幾步,“我娘的院子裏還有秋千呢!可好玩了!秋千,……”

話還沒說完,就被朝魯追上來攔腰抱住了。

“別了,這都是柱子,一會兒腦袋可真要撞傻了。”說完,朝魯就把人一把扛到了肩膀上,大步朝浴房走去。

阮玉是被他放在盥室的時候才清醒了一點,接著就漲紅了臉。

“不是淨手嗎?”

阮玉:“……你出去。”

“這會兒清醒了又。”朝魯笑了笑,“我以為醉鬼什麽都意識不到了。”

“你出去出去!”阮玉紅著臉捶了他兩下,朝魯脖子朝後仰了仰,免得被指甲抓到:“我是怕你摔了,我就在這,什麽。大草原上都有人隨地方便,我又不會笑話你。”

阮玉憋得臉頰鼓了起來,非要推他出去,聽不得他這話,還有去捂朝魯的

“唔——”朝魯的下還是猝不及防的被指甲撓了一下,嘶了一聲。

“好好好,我出去,我璇娘進來。”

他見阮玉憋得難,還是妥協了,阮玉這才松開人,朝魯無奈地搖了搖頭。

璇娘很快進來,聽說可敦醉得不輕之後也有點驚訝:“辛苦殿下,有奴婢照顧可敦請殿下放心。”

朝魯點了點頭,走到了帳外。

奇怪的很,同樣是草原,朝魯也不喜歡這,總覺得這裏的空氣都著一令人生厭的渾濁氣息。

不遠,楊充忽然走了過來:“殿下。”

“何事。”

“夫人剛才傳話,大汗說到了涼州的時候給殿下放兩日假,可以帶著可敦去府城游玩兩日,可敦應該……很想念家中。”

朝魯沉默了片刻。

“嗯,知道了。”

楊充:“那屬下告退。”

朝魯想到剛才阮玉的話,其實他心裏也清楚,鬧著要來秋獵,也不是為了玩,就只是為了去一趟涼州。

又吹了會兒風,朝魯折返回帳,璇娘走了過來:“殿下,可敦睡下了。”

朝魯點了點頭,“你們也歇著去吧。”

“是。”

朝魯走到了榻邊,阮玉睡覺是喜歡蜷一團,到哪裏都不例外。深陷在被褥裏,像個蠶蛹。

他也很快洗漱一番,之後躺在了人的旁。

阮玉此時,已經在做夢了。

夢裏,真的回到了有娘親在的小院子,那時候一切都很好,沒有什麽真假千金,沒有什麽勾心鬥角……

“娘親,秋千……”

朝魯躺在外側,忽然聽到嘟囔了一句。

于是便睜開了眼,側頭看去。

“回去就給你紮秋千。”朝魯忽然道。

娘親他是沒法給變來了,紮個秋千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弟弟,阿弟……”

朝魯:“……”

這個他也沒法子,索不開口。

阮玉念叨了兩聲見沒回應也就沉默下去,又過了片刻,朝魯再度閉眼時,又聽到一聲:“朝魯……”

瞬間,男人狹長眼眸睜開,暴起。

“你要什麽?”

阮玉還深陷夢中,沒聽見男人的話,這個名字被念叨了一聲之後就沒再了,但是朝魯就是聽到了。

他忽然笑了笑,手將人攬到懷裏。

“我在啊。”

這多好,夢那麽遠的,他又不是神仙能給變來。

阮玉被他抱在懷裏之後蹭了蹭,朝魯笑得更開心了,提著的腰微微用力,阮玉就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膛上。

阮玉被他擺弄了一會兒似乎要醒了,皺了皺眉,朝魯立刻松手,下一瞬,阮玉自己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肩膀和脖頸,繼續沉沉睡去。

還是喜歡蜷著睡,所以朝魯一手,就能將的腳丫握在手裏。

有點冰,但是乎乎的。

朝魯今日其實也喝了不酒,這會兒困意上湧,也不再勉強支撐。

……

府帳陸續都安靜了下來,可大哈敦的帳中,此時還亮著微弱的燈。

伊敏已經和薩仁長談了快一個時辰,烏娜都已然先回房。

薩仁:“今日你也瞧見了,朝魯非同往日了,我不得不提前打算啊。”

伊敏嘆氣:“姐姐的想法我都懂,朝魯的新婦的確不是個柿子,但是老姐姐,現在真的到了非要冒險的地步不可了嗎?”

薩仁抿:“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呢?如果可以,那一年他本來就應……”

薩仁想到當年的場景,掌心:“大汗將朝魯放逐三年,打消我的警惕,可現在看來,我本就不懂他的打算,我本就不懂我的丈夫……能指什麽呢?”

伊敏沉默了下去:“我也本以為,大汗早就不在乎那個人了,可沒想到,今年……老姐姐,我明白了,達慕是我的婿,我會幫你的。”

薩仁面一松,“烏娜給你的東西……你收到了嗎?”

“嗯。”伊敏瞇起眼,“我已經想好了,讓誰去辦這件事。”

薩仁微微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還有一件事,圖靈那孩子……今日怎麽沒見到?”

伊敏笑了,笑得很燦爛:“圖靈啊……可真是個很乖的孩子,非常聽我的話,你放心好了,這三年,他在喀爾,要什麽給什麽,我是真心將他當自己的孩子在疼啊。”

薩仁拍了拍的手:“妹妹,若沒有你,我當真不知道該如何了。”

伊敏微微一笑:“我就烏娜這麽一個兒,一家人,無需這般客氣。”

……

次日一早,阮玉迷迷糊糊睜開眼,剛,就聽到下朝魯倒吸了一口氣。

愣了一下,才發現剛才腳下意識一,踢到了什麽。

朝魯也睜開狹長的眼眸:“謀殺親夫?”

阮玉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整個人都趴在了朝魯的上,姿勢有點像青蛙……

立馬坐了起來,錯愕地看著對方。

朝魯也緩了緩筋骨,坐直了:“酒醒了?”

“我……我昨晚喝醉了……沒有做什麽糊塗事吧……”

朝魯盯著人:“你說呢?”

阮玉腦袋一片發懵,難道自己醉了酒就直接撲倒了人,不可能吧……

朝魯又胳膊,故意偏頭出了下上的那道指甲印,阮玉睜大了眼:“這、這是我撓的?!”

朝魯似笑非笑,“你喝醉酒的樣子……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阮玉:“……”

丟人丟到家了。

“殿下我錯了……”阮玉直接認錯。

“我不知道那酒後勁還大,早知道的話我肯定不喝了……”

朝魯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朝手,阮玉不明所以,慢慢握住。

接著,就被朝魯再次拉到了懷裏。

朝魯大手繞到背後,腰間的長發。

“記住了,草原上無酒不歡,除了茶,幾乎沒什麽小甜水,知道麽?我在你邊就罷了,下次遇到別有用心的人怎麽辦,長記了麽?”

阮玉著人,呆呆點頭。

“起來吧,今天白日還會在喀爾停留一日,傍晚出發,後天一早就能到涼州了,母親說許我兩日假期,到時候陪你在涼州玩兩日。”

阮玉的眼睛越睜越大,朝魯都能清晰地看見自己在眼中的倒影……

“謝謝殿下!”忽然笑著撲了過來,整個人腦袋都埋在了自己的脖頸,一陣香氣撲來,似乎還蹭過了他的耳垂,如蜻蜓點水,轉瞬即逝,但猛然的,令朝魯僵住。

阮玉抱了他一下之後便飛速地起了,愉悅地下了榻,朝魯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悠悠地也起了

……

今日在喀爾部落,男子們要去逐獵。

部落中間的篝火又一次燒了起來,熱鬧的很。格爾魯的意思,還要讓喀爾部落的世子們和臺吉們切磋一下箭子們倒是沒什麽特別的事,但如果有想跑馬的,也可以在喀爾部落的馬場試試。

喀爾的馬是出了名的。

朝魯的驤武就出自這裏。

阮玉和海拉一道去了馬場,烏娜還有玉珠已經在這裏躍躍試。

阮玉看向海拉:“阿姐也會騎馬吧,要去嗎?”

海拉笑了笑:“我不去,我答應朝魯今天要陪你,而且我也確實不想去。”

阮玉彎起眉眼:“謝謝阿姐。”有海拉在,的確安心許多。

至于朝魯,早上便被雅爾拉著走了,今天逐獵,不知收獲如何。

烏爾幹忽然朝他們走了過來:“四可敦,大別吉。”

阮玉和海拉回了頭。

“世子殿下。”

“二位怎站在風口?不如過去看看?馬場到了一批新馬,非常適合子,若是二位有喜歡的,喀爾可贈予可敦和別吉。”

阮玉和海拉對視了一眼,阮玉笑道:“多謝世子意,我不會騎馬。”

海拉也道:“我騎也一般,要這樣好的良駒反而委屈了它,還是留給更適合的人吧。”

烏爾幹有些憾地唔了一聲:“也好,那請二位上觀禮臺吧,待會兒等朝魯回來,還有箭比賽。”

阮玉點頭,和海拉一道朝臺階上走去。

此時此刻的獵場,朝魯正盯上了一頭小鹿。

那鹿在叢林之中探頭探腦,十分謹慎,但殊不知,早已被的獵人鎖定了目標。

朝魯搭箭瞄準——

“咻!”

一聲利箭劃破空氣的聲音,朝魯猛然一怔,他還并未松手,是另一個方向飛來的利箭先一步鎖定了他的目標,哈斯氣瘋了,扭頭就大喊一聲:“誰!懂不懂規矩!”

朝魯也瞇起眼朝利箭飛來的方向看去,只聽得一陣年桀驁的聲音——

“四哥!你沒發現我,這鹿就得算我的了!”

朝魯愣了一下,眼眸隨之一亮。

“圖靈,出來!”

年從樹上一躍而下,立在朝魯面前,仰頭朝他得意地笑。

朝魯心跳也快了一些,面前年個頭還不及他,但也依稀能瞧見未來的模樣,辮子隨意甩在前,額間碎發顯得狂傲不羈。

朝魯立刻翻下馬,大步走到了弟弟面前,兄弟倆眼神都有些激

“高了不。”朝魯擡手拍了拍他的肩,圖靈也恣意笑道:“不及四哥!”

“臭小子,什麽時候跟著我的。”

圖靈尾隨他一路,他居然真的沒有發現,朝魯十分欣

“從進獵場開始,四哥不好跟,騎馬是肯定不行了,還好我擅長爬樹!”

哈斯也走上前,驚喜道:“原來你剛才在樹上,難怪,視野好才能先得手一步!”

圖靈不服氣:“哈斯哥也沒發現我,我可不是因為視野好才能得手的!”

朝魯哈哈大笑:“好,長本事了,這鹿你先得手,給你就是!”

圖靈咧:“謝謝四哥!”

“你的馬呢!騎上!跟四哥再去追點獵!”

圖靈出手在邊吹了個口哨,不多會兒,林中一匹白馬就朝主人奔了過來。

年翻上馬:“走,四哥!”

朝魯也立刻騎著驤武追了上去。

阮玉和海拉在觀禮臺坐了片刻,秋夫人和大汗一道來了,所有人都站起行禮,呼日勒擡手讓大家免禮。

他拉著秋夫人一道坐下,阮玉看見了,薩仁也看見了,但很快別開了眼,今日在觀禮臺沒那麽正式,呼日勒就這麽明晃晃地讓秋夫人坐在了他側。

阮玉笑了笑,視線看向了箭場

“臺吉們回來了!”

有人大喊一聲,不遠轟隆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呼日勒笑著傾看了看:“嗯,朝魯和達慕的收獲好像都不。”

大家也都笑著看了過去。

最前面的人的確是朝魯和達慕,兩人的速度也不相上下。不過也有眼尖的看見了朝魯後面的人:“那是六臺吉?!速度好快!好像也不錯呢!”

呼日勒聽見了,幾乎瞬間坐直了,瞇起眼看向那個年的影。

很快,烈馬在中間停了下來,男人紛紛翻下馬。

周圍幾個小廝立刻上前清點獵

“大臺吉共獵麋鹿兩頭,大雁一雙,四臺吉得羚羊一頭,野兔三只,大鴇一只!”

呼日勒大笑:“好好好,達慕朝魯不分上下,拔得頭籌!”

塔倫也出笑意,贊賞地看了眼婿。

接著,呼日勒的眼神便定在了朝魯後的上。

“六臺吉得麋鹿一頭,野兔兩只!”

“好樣的圖靈!”人群中紛紛喝彩,六臺吉才十五,竟然和二臺吉逐獵技相當,呼日勒:“圖靈,上前來!”

雅爾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去啊圖靈。”

圖靈抿了抿,上前幾步。

“見過父汗。”

呼日勒的呼吸明顯都有些急促了,一旁的秋夫人看得真切,微微笑了笑,低聲道:“大汗,圖靈長高了。”

呼日勒作為人父,此時也難免有些激,站起來,朝著獵場最中間走了過去,圖靈一直單膝跪在地上,呼日勒慢慢靠近,手,將小兒子扶了起來。

圖靈擡眼,也看向了許久未見的父親。

呼日勒他的肩膀:“好樣的,孩子。”

塔倫也站起來,笑道:“大汗,圖靈這孩子這三年乖巧懂事,此番,我竟然還有點不舍他與你一道回去。”

圖靈看了眼塔倫,呼日勒哈哈大笑:“可這是本汗的兒子,塔倫,你的兒子也不。”

塔倫笑道:“的卻沒幾個,沒法和臺吉們比。”

呼日勒拍了拍圖靈的肩膀:“走,和父汗去席上。”

圖靈忽然道:“父汗,我想和哥哥們比比箭,一會兒再陪您。”

呼日勒有些意外:“哦?也好。”

查爾笑道:“父汗,兒子就不比了吧。”

箭騎獵都是倒數,也對這種事沒有興趣。

呼日勒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查爾回到了觀禮臺,在玉珠旁坐下了。

玉珠抿了抿:“你這是做什麽,不戰則退?”

查爾淡淡一笑:“你知我不擅長這些,何必勉強。”

玉珠別開眼,不說話了。

箭比賽開始了。

烏娜忽然低聲和伊敏道:“哥哥剛才獵的獵也不,這箭,他和圖靈誰更厲害?”

伊敏微微一笑:“你看就是。”

先上場的便是烏爾幹和朝魯,烏爾幹搖頭:“簽運氣不好,一上來就到了四殿下,真慘。”

朝魯:“你未必比我差,何必妄自菲薄。”說完,直直一箭就飛了出去。

靶子邊上的小廝大聲喊道:“紅心!”

烏爾幹也收回注意力,用盡全力。

最終以兩箭之差的能力稍敗朝魯,兩人靠了靠拳頭:“下次有機會再和殿下比!”

朝魯笑了笑應好。

接下來上場的則是圖靈和雅爾。

雅爾對自己這個小弟弟也:“圖靈,讓二哥也看看你實力,沒事,二哥不怕丟人。”

圖靈笑了笑,首放一箭!

“六臺吉,紅心!”

雅爾倒吸一口氣。

不怕丟人是假的,其其格還看著呢。

這臭小子……

一時間,只見利箭紛紛離兩人的弓箭了出去。

最終打了個平手,雅爾哈哈大笑。

圖靈也笑了:“二哥,死靶沒意思,來幾發活靶。”

雅爾奇怪:“什麽意思。”

圖靈看向自己邊的小廝,對方立刻跑下去準備,不多時,箭場上忽然上前幾個人開始跑,頭頂著一個陶壺。

“二哥!中陶壺的人贏,敢比嗎!”

雅爾大吃一驚。

觀禮臺上的人也有些驚愕,這是……

只見圖靈出利箭毫不留地便了過去,一發未中,二發,便伴隨著陶壺破裂的聲音。

“再跑快些!你們這些廢!”

圖靈大喊一聲,頂著陶壺的人瑟瑟發抖,但又不敢不聽,觀禮臺上的伊敏悄然勾了勾,呼日勒的表漸漸嚴肅起來。

朝魯也有些驚訝,眼看圖靈第三箭已經瞄準了一個人,他忽然覺得不對:“圖靈,住手!”

可惜說時遲那時快,圖靈的利箭已經了出去——

“啊!”

頂著陶壺的那人明顯害怕了,猛然一躲,卻弄巧拙,恰好被那利箭中了肩膀。

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觀禮臺上一片嘩然,塔倫和伊敏立刻站了起來。

朝魯立刻跑了過去,手便攔住了弟弟。

他的眉頭皺起:“圖靈,你這是做什麽!”

圖靈愣了一下,忽然朝他咧一笑:“四哥,你不覺得很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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